一夜無事,第二日一早,齊家兄妹告別阿扎爾,自行向北而去。
阿扎爾回到房中,吩咐下去趕路,心中自是尤其煩惱,雖然齊思光給他出的主意實在不錯,但不知怎的,他心裡總有一種不安的感覺,這種感覺來自於他內心深處,來自於他對齊思光的憂慮。
這次紅衣尊者沒有象前幾日那樣要停下來休息,因為鎮上的人都被趕跑,想要找好吃的也沒有,所以老者也只有隨同軍隊趕路。
阿扎爾沒有隨部隊離去,而是在鎮子中間,等待他派出去的自己信得過的幾個人。
果不其然,那幾個人給他帶來了極壞的訊息。
埋人的土坑被人動過了,且屍體少了一具。
阿扎爾當下懊惱不已,只得吩咐人再次前去處理那些屍首,自己則催馬趕上部隊,一路思量著如果事情敗露該如何應對。
在阿扎爾帶領兩千人離開古爾裡城的時候,南宮裳親眼目睹了一切,她本想自告奮勇的隨行,一來照顧琉璃公主,畢竟都是大西國的人,二來兩人年級相仿。
但她卻被南宮鳴阻止。
“父親,事情就是這樣。”
南宮鳴一回到南宮府,就急忙通知南風子和南宮金輝,將在大月樓發生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告知他們。
“裳兒,你哥哥是對的,你自己想想,如果琉璃公主安然無恙則好,否則你也會脫不了干係。我們南宮家本來在莫老兒的眼裡就是異類,到時候說不定會給我們安一個什麼罪名。”
南宮金輝深知其中的利害,本身就處境艱難的南宮府,處理事情稍有不慎,即會被人抓住把柄,所以南宮金輝一直小心行事,努力的為南宮家這首飄搖在風雨中的小船掌好舵。
“道尚子,你過來,為師有件東西給你。”
南風子招呼著南宮裳,轉身從小陽子手裡接過一本小冊子。
“為師知道你尤其偏愛機甲,這也不怪你,但機甲之術奧妙莫測,你所學僅為皮毛而已。”
俗話說知子莫如父,知徒莫如師,南風子自然知道南宮裳的機甲有幾斤幾兩。
“師父,您看我都會製作機甲了呢,這些都是我做的。”
南宮裳說著從衣兜裡掏出一個老鼠般大小的機甲,伸手在鐵老鼠屁股上使勁的擰了幾圈。鐵老鼠一被放在地面,就開始滿屋亂跑,偶爾還唧唧的叫兩聲。
“呵呵,你這機甲術僅為入門而已,難堪重用,為師恐怕日後無緣再見,所以先把這本’機甲傳’交付於你。”
“師父您老怎麼突然說這些啊,多不吉利呀!”
南宮裳不明就裡,伸手接過書,跪拜道謝。
“您老看看我這是不是小玩意?”
南宮裳將手指放在嘴邊,用力的吹了一個口哨。
一個英俊的男子,面無表情,邁著機械的步伐,從旁邊緩步走了進來。
“對了,裳妹,上次你回來的時候他就攻擊過我們的家丁,你一直沒介紹呢?”
南宮鳴對南宮裳眨巴著眼睛,意思就是妹妹帶了一個男子回家,居然都不介紹給家裡,他懷疑這人是南宮裳的相好。
南宮裳自然明白哥哥的意思,羞嗔的瞪了哥哥一眼。
“二子,行禮!”
南宮裳對著那人命令道,那人果然抱拳彎腰,開始盲目的行禮,只是動作僵硬,偶爾還傳來金屬的摩擦聲。
“呵呵又拿出來顯擺了不是?這還不是你八師兄幫你做的?連樣子都和他很像呢。”南風子打趣的說道。
“師父……,”南宮裳被師父點破,不好生氣,只能嬌嗔著對南風子撒嬌。
“機甲術本枯燥無味,整個無相谷願學者寥寥。你八師兄其實也極其想學機甲之術,但為師有所顧慮呀。”
“師父,伏天子師兄可是您的驕傲啊,您老對他還有什麼顧慮呢?”
無相谷的人都知道有兩人不能惹,一個自然就是南宮裳,另外一個就是九師兄伏天子。
“唉,你九師兄極其聰慧,什麼東西一學就懂,是一個難得的人才。機甲術雖然我沒教過他,但他從其他師兄那裡偷學二來,居然學會了半甲三階。但是……。”
“罷了,你且好生習之,如果有朝一日,你和伏天子對陣沙場……,唉,但願不會吧,最好是我杞人憂天矣。”
南宮裳聽得雲裡霧裡,她從未想過,自己以後會和曾經的九師兄對陣沙場。
送走了南風子,南宮裳又在府裡呆了兩日,她雖然有時頑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