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後的早上,黃尚站在石窗前,望著窗外的瓢潑大雨怔怔出神,天空中烏雲密佈,閃電瘋狂的撕扯著黑暗的天空,似乎在發洩著老天的憤怒。豆大的雨滴滴打在窗外的石頭上,濺起陣陣水花。
“這雨下了快一天了吧!”賈芸煙站在他身後輕聲的說道。
“嗯!”黃尚沒有回頭,只是淡淡的回答。
“你想家了?”黃尚猛然回頭,看著身後的賈芸煙柔弱的身軀在冷雨中微微抖動著,精緻的小臉上滿臉愁容。
“我們去給袁婆婆說說吧,等雨停了,我送你回家,那些大西國計程車兵終於撤走了。”黃尚說道。
“嗯,”賈芸煙感激的看了黃尚一眼,沒有說話。
眼前這個英武的男子,和自己說話其實不多,但不知道為何,從在武公廟他給她吃東西開始,他在她心目中的印象就一直牢牢的佔據著她的心房,無論何時都揮之不去。
“真他孃的,這個時候下雨,我們要躲到何時?”阿瓦爾在一間房間內踱著步,偶爾又伸出腦袋看看外面茅草屋下面的馬車,幾個賈府的鏢師正在給馬喂著食料。
“將軍,雖然我們沒有抓到賈小姐,但這次收穫也不少啊!”一個士兵殷勤的說道。
“哼,我就知道這賈員外奸猾,果不其然,居然將這些家產財寶藏在那個破屋裡面,還好得我留了一手,嘿嘿,等回到大西國,我阿瓦爾就發財咯。”阿瓦爾洋洋自得的說道。
“報!”一個大西國士兵急匆匆的從外面衝了進來,也顧不得抖落身上的雨滴,立即跪下說道:”稟將軍,屬下探得訊息,千金……千金城失守了。”
“什麼?”阿瓦爾手裡的茶杯當的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怎麼可能?烏里忽將軍不是有五萬人馬駐守嗎?南丹國不是說只防守九鳳城嗎?我不相信,再探!”阿瓦爾瞪著雙眼朝跪在地上計程車兵吼叫道。
“屬下已經打探過數次,千金城的確失守了,城門的守衛全都是南丹國士兵!”
“怎麼可能!”阿瓦爾還是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他著急的不是千金城的失守,而是他這一批財寶。
“屬下打探得知,昨夜千金城大霧瀰漫,南丹國大軍突然攻城,加之……加之……”士兵猶豫著說道。
“說!”阿瓦爾吼叫著。
“加之昨天一早,烏里忽將軍收到皇上急令,抽調人馬前去支援天陽城了!”
“怪不得,唉!”阿瓦爾癱坐在椅子上,臉色陰晴不定。
“將軍,這千金城一旦被南丹國奪回,我們就無法再走官道了,以我們這幾百人馬,一旦被南丹國軍發現,那還不以卵擊石麼?屬下知道一條山路,可以不走官道。”剛才拍馬匹的那位士兵明顯知道阿瓦爾擔心的是什麼,馬上趨身上前說道。
“山路?山路可不安全,這兩國交界的高山上,時常匪徒出沒!”阿瓦爾白了那人一眼說道。
“將軍,首先千金城失守是昨夜的實情,那些匪徒未必知道。再說我們堂堂大西國的軍隊,一般的山匪豈敢動咱們?”
“說得有理,立即召集人馬,馬上趕路!”阿瓦爾命令道。
“這……遵命!”剛才那位士兵憋了一下嘴巴,似乎恨不得抽自己一巴掌,自己出的這麼一個主意,現在得讓他們冒雨趕路!
大西國國都西京,坐落在群山連綿的亙古山脈中段一個地勢稍微平緩的峽谷地帶,中部平緩的地方早就擠滿了人,很多人不得不將房屋修建在兩側稍高的地方。
山谷東側深處,一個修建得其實輝煌的寺廟內,一位身穿龍袍、臉色泛黃、年約五十多歲的男子,正手持香,恭敬的彎了三下腰,將香插在案几上,對著一臉威嚴的塑像喃喃自語著。
“皇上,這幾天天氣陰冷,皇上注意保重龍體。”
在他身後不遠處,一個身材豐腴、五官修飾得極其精美、舉止婀娜的中年少婦,從旁邊宮女手中接過一件華麗的衣服,披在他身上。
“還是愛妃心痛本皇啊!”
“皇上,你是大西國的皇帝,舉國臣子都心痛你的龍體,可不止臣妾一人心痛你呢。”女子說話如玉珠一般,優美動聽。
“唉,最近我國煩事不斷,擺駕回宮吧!”皇上皺了皺眉頭說道。
“皇上為何事煩憂?”女子深情款款的為皇上整理著衣服,順口問道。
“蕭妃有所不知,昨天收到東部急報,千金城得而復失了!”皇上心事重重的說道。
“怎麼會呢,不是有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