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可真夠奇怪的,剛才還冷若冰霜拒人於千里之外,現在居然主動告知自己的姓名,而且還說有事情可以來找他,自己會有什麼事情會來找這位脾氣古怪的寒颯?
黃尚當然想不到,以後他領軍征戰大陸的時候,這位今晚在這裡偶遇的寒颯,卻是他離不開的超級戰神!
這些當然都是後話。
“喏,自己動手吧!”
正當黃尚再次準備起身離開時,小屋的門又開了一條縫隙,一隻死兔子被寒颯從門縫裡丟了出來,在火堆旁邊滾了幾滾。
還真別說,從昨天傍晚自己狠狠吃了一頓之後,就再也沒有進食,加上這一路上遭遇大西國士兵和高福祿,之後又揹負著那個受傷男子夜行那麼久,實在是有點飢餓加睏倦。
遠方的天際線終於露出了魚肚白,黃尚昏昏沉沉的一路朝北,終於看見了受傷男子昨夜說的那幾乎人家,七八戶破舊的茅草屋稀稀拉拉的矗立在山坡上,在斜坡上是幾畝薄薄的山地,典型的山裡人家,連小村莊都說不上。
而在這幾戶人家的後面的山上,卻是古樹參天,一道高高的山峰靜靜的聳立在遠處,被烏雲遮蓋得嚴嚴實實,山峰上雲霧繚繞。
黃尚睏倦之極,斜靠著一戶人家的牆邊,雙手抱著銀槍沉沉睡去。
“嘿,這人是誰啊,睡得這麼香。”
黃尚從睡夢中驚醒過來,翻身跳起,伸手朝旁邊的銀槍抓去。
五六隻長槍對準著他,幾個農夫打扮的年青人奇怪的打量著他。
“這人該不會是官府的人吧。”
其中一個人嘀咕著。
“你狗眼瞎啦?官府的人會穿成這樣?不過這傢伙帶著傢伙,還是問問頭兒怎麼處理吧。”
另外一個說完飛快的朝遠處跑去。
很快一個頭兒模樣的人從遠處跑了過來,圍著黃尚不停的打量著。
“說!幹什麼來的,如果有半句假話,我叫你變成刺蝟。”
那個頭兒惡狠狠的晃了晃手裡的大砍刀威脅著。
這些人衣衫不整,有些人的臉上還有菸灰,滿臉的疲倦。
難道這些人就是昨晚攻擊高嶺寨的那些人?他們為何在這裡出現?
“各位大爺大哥,我是路過的,我去……哲別城投靠親戚,家裡遭遇天災,實在過不下去了。”
黃尚不知道北面的地名,但他突然想起齊思光兄妹曾經提到過哲別城,所以隨口敷衍著。
“逃難的?逃難的怎麼還帶著兵器?”
那個頭兒再次仔細的打量著黃尚問。
“我自小愛好武道,這些兵器都是一直陪我,這一路上惡人不少,帶著兵器安全點。”
黃尚雖然信口雌黃,但那個頭兒似乎有點相信的點了點頭。
“既然你去投靠親戚也是為了活命,為了討口飯吃,倒不如加入我們吧,大魚大肉說不上,但吃飯沒問題,怎麼樣小兄弟?”
看著眼前的架勢,自己如果不答應,恐怕真的立馬會被紮成刺蝟,反正自己也是不知道去哪兒,加入他們再做打算,雖然自己連對方是做什麼的都不知道。
“好,只要有飯吃,我就加入你們。”
黃尚點點頭,慢慢的伸手抹了抹鼻涕。
山裡就是冷,被凍得流鼻涕很正常。
再說這個低俗的動作,讓對方對他的警惕心裡會降低不少。
“嗯,不錯,識時務哈,我們最近減員嚴重,正需要人,好了,收拾你的東西跟我們上山,你以後就歸我管了,等到了山上我再告知你規矩。”
那個頭兒滿臉的笑意,轉身招呼著周圍散亂坐著的幾十個年青人,散亂的朝山上走去。
這些人是山匪?
這條路是通向山上的?
自己稀裡糊塗的就當了山匪?
看似普通的山間小路其實異常的複雜,彎彎曲曲盤旋在懸崖峭壁的邊緣,若不是有人帶路,誰也不會想到在這座山上居然還藏著很多的人。
至於山下的那些人家,要麼就是有人入夥,要麼就是故意留在那裡迷惑外人的,總之這幫人沒有動山下的那些農家,顯然也懂得兔子不吃窩邊草的道理。
“兄弟,以後跟著我混吧,保你的小命不丟。”
身後一個手提長槍的年青人熱情的拍了拍黃尚的肩膀說道。
“你才來,好多規矩都不懂,我告訴你啊,我們這裡經常出工,就是去找吃的花的,真打起來你別傻乎乎的使勁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