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當家和他的手下在遠處摔杯砸碗,一個女人急急忙忙從後面的伙房跑了過來。
她卻不是小二娘子,而是一個大約五十來歲,穿著典型當地農家衣服的人。
“三爺,怎麼了?”
婦女惶恐不安的微微彎腰問,滿是油汙的雙手不時的在早就變得白黃相間的白色圍裙上摩擦著。
“什麼事?你看你們伙房做的什麼飯菜?裡面居然有石頭,叫我們怎麼吃?”
一個山匪惡狠狠的指著東倒西歪的菜碗說道,邊說邊偷看了一眼三當家。
“就是,老子們辛辛苦苦在外面賣命,回來你們就給我們吃這些?”另外一個山匪抓起一隻大碗狠狠的摔在地上。
大碗破碎開來,湯汁四處流淌,婦女隨著碗破碎的聲音身體明顯的抖動。
“三爺,對不起,我馬上給你換,再給幾位爺送幾大碗過來。”
婦女轉身就準備離開。
“哼,菜是要送過來的,把你們的小兒娘子叫過來,給我們三爺賠罪,快點去!”
盧定魁突然站起身來,卻被黃尚用手給按住。
對方目前沒有什麼動作,況且對方人多勢眾,先觀察。
黃尚傳遞給盧定魁的就是這麼一個意思,不過讓黃尚納悶的是,今天這位三當家的似乎是衝著小兒娘子來的,那些山匪吃了那麼久都沒吃出石頭,這三當家的一來就吃出了石頭?
另外盧定魁為什麼那麼激動?
“特麼的,趁大當家的不在,耍酒瘋!”
盧定魁陰沉著臉坐了下來。
來了這麼久,黃尚還是第一次看見盧定魁表情如此的嚴肅!
一道倩影從遠處的伙房裡面慢慢的走了出來,小兒娘子俏麗的臉上一抹紅暈,也許是伙房裡面太熱的緣故。
小兒娘子拍了拍身上的圍裙,雙手理了理散亂的頭髮,再扯了扯衣衫,才慢慢的朝這邊走了過來。
看得出來小兒娘子比較在意自己的打扮,而且很愛乾淨,和普通的農夫完全不一樣。
“三爺,找我?”
小二娘子搖搖擺擺的走到三當家的面前,沒有彎腰,只是掃視著一片狼藉的桌面輕聲的問著,似乎她對這些絲毫沒有驚訝。
“啊……是……你說你們做的什麼飯菜?三爺居然吃到了石頭,你說該怎麼辦?”
三當家的沒有說話,而他旁邊的小嘍囉開始跳起來吼叫著。
“哦是麼,那對不起,我叫人給你們多換幾碗。”
小兒娘子說著,卻沒有轉身離開。
“換?換就完了?”
“那這位兄弟你說怎麼辦?”小兒娘子面不改色的問道,又用手捋了捋額前的劉海。
“怎麼辦?三爺今天吃到石頭了,心裡不舒服,你讓三爺爽一下就行。”小嘍囉嬉皮笑臉的看了三當家的一眼,肆無忌憚的伸手過來抓住小二娘子的胳膊就朝三當家的身邊推。
而反觀現在的三當家,一直咧嘴笑著,絲毫沒有阻止手下的人這種行為。
如果被怪罪了,就推脫說是下面的人乾的,自己本身不願意。
小二娘子拼命的掙扎,卻無奈男人和女人天生的身體差別,很快就被兩個嘍囉拽到三當家的身邊。
兩個嘍囉一人拽住小二娘子的一隻胳膊,使得小二娘子的雙臂平行伸展,高昂的胸脯頓時顯得尤其挺拔。
“嘿嘿,好,等會去領賞錢!”
三當家的嘿嘿笑著,兩隻又大又肥的手居然在眾多山匪的圍觀之下伸了過去,周圍沒有任何人敢出面阻止,有的只有雜亂的鬨笑聲。
“嗷”
三當家突然蹲下,痛苦的捂住下身!
“靠,居然敢踢三爺,你找死!”兩個嘍囉猛然將小二娘子朝前一推,緊跟著兩隻腳踢在了小兒娘子的身上。
小二娘子站立不穩,趔趄了幾次之後終於前撲倒地。
盧定魁終於再次站了起來,這次黃尚沒有阻止他,而是跟著走了過去。
還沒等盧定魁和黃尚走過去,三當家已經再次站了起來,一雙大手就朝正掙扎爬起來的小二娘子脖子抓去。
“特麼的,別以為平時大哥給你撐腰,今天別說大哥去天陽城辦事去了,就是他在,老子今天也要把你辦了!”
肥壯如豬一般的三當家,和身體纖細瘦弱的小二娘子比起來,顯得那麼的魁梧。
可惜這種魁梧,是建立在弱者的痛苦之上。
猶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