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林裡的夜晚朦朧無光,遠處小路盡頭,十幾個身穿黑色夜行衣的人陸續冒了出來,手裡拿著火把,正急速的朝小屋走來,為首的正是前幾日黃尚剛到百勝匠人坊時,吳狗娃和其說話的那位穿著奢華男子。
“給我圍住,其他人進去給我搜!”
男子大聲的吩咐著,那些手持火把之人陸續將不大的木屋團團圍住,男子在吳狗娃的跟隨下,一腳踢開柴扉門,站在木屋門外大聲的叫嚷著:
“老東西,我看你往哪兒躲!”
木屋的門吱呀一聲被開啟一條縫,男子急切的猛的推開木門,將高深遠重重的撞倒在地。
“搜!”
男子雙手揹負在地,目光在狹小的屋內來回掃視著,他身後幾個男子手舉火把將不大的房間照得通亮,其餘人開始翻箱倒櫃,不一會將整個屋子翻了一個底朝天,連灶臺都沒放過。
“老東西,我問你,東西在哪兒?!”
男子鐵青著臉問道。
高深遠痛苦的捂著右小腿,坐在地上不停的喘息著,雙眼緊閉,沒有說話。
“老爺子,師傅,你就告訴老闆吧。”
吳狗娃俯下身去,雙手在高深遠的右小腿上纏著的布條上來回的彈著說。
“滾,我沒有你這等徒弟!”
高深遠突然睜開雙眼,對著吳狗娃大聲的喝斥著,隨之而來的就是高深遠不停的咳嗽聲。
“我這是為…你…好!”
吳狗娃在好字剛剛說完,右手猛的用力朝下一按,高深遠痛得仰起頭,乾癟的嘴唇緊緊的閉著。
“我高深遠此生作孽,生了一個好兒子,收了一個好徒弟啊,哈哈哈哈!”
高老頭突然哈哈大笑起來,混濁的眼中滿是淚水。
“我是你的親兒子,你都不給我,難道你要給外人?!”
男子對著高深遠怒吼著說道。
“十年前,你突然消失,害得我差點被抓去坐牢,你難道想讓我給你養老?”
“原來你居然躲在這山上來了,要不是前幾日吳勝告訴我,我還真以為你這個老東西死了呢。”
男子對著坐在地上的高深遠大叫著說道。
“唉,是我一時疏忽了啊!”高深遠嘆息了一聲,木然轉頭朝小屋四周看了一眼,自言自語的說道:”也罷,走了就走了,別再回來了吧。”
“高福祿,我這生就當沒生你這個兒子,你走吧!”
“哼,走,那麼簡單?你今天不給我把東西交出來,我……我……”高福祿氣得臉都綠了,不停的四處尋找著東西。
“師傅……”
“別叫我師傅,我沒你這個徒弟。”
吳勝剛要說話,就被高深遠生氣的打斷。
“嘿嘿,你認不認我這個徒弟沒關係,前幾日那個小夥子來百勝匠人坊找我,我就知道是你叫他來的,狗娃這個名字,也就只有你叫,其他人誰敢這麼叫我?哼!”
“實話告訴你吧,你那些秘密也是我偷偷告訴官府的,如果你心裡還有高老闆,你就應該把東西交出來,否則的話,這次高老闆的麻煩可真的大了。”
“爹,求求你吧,把東西給我吧,否則這次我真的要被滿門抄斬了啊!”
高福祿突然噗通一聲跪下,不停的磕頭,幹著嗓子嚎叫著。
“哼,你這個不肖子,當初你如果聽我言,別去招惹官府,至於到今天嗎?”高深遠哼了一聲說著。
“爹,我錯了,我真的錯了,看在乾兒的份上,救救我吧。”
高福祿不停的乾嚎著,讓周圍那些舉著火把的精壯漢子都不得不扭頭,因為這畫風轉變得太快了。
“乾兒……唉,也罷,說說吧。”高深遠一聽到乾兒兩個字,態度明顯的軟了下來,那是他唯一的孫子。
“你知道大西國和烏蘭國一直在交戰,本來大西國依託天陽城,倒也不懼周寬,但最近烏蘭國的軍隊不知道從哪兒得到一批利刃,最近幾次和巴特將軍的部隊交手,大西國軍都大敗。因為他們的武器極其厲害,每每交手不過數招,大西國軍士兵的武器都會被對方的武器削斷。”
吳狗娃將高福祿扶起來說道,同時暗暗向高福祿使眼色。
“十年前大西國即已經知道您老這裡有一個秘方,能夠鑄造利刃,那次你倒是逃走了,可是高老爺卻被抓去受苦不少,要不是高老爺花去大把的銀子,恐怕早就魂斷監獄了。”
“這次可不一樣,駐守天陽城的巴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