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吧!他問什麼我都知道。”乾瘦的小樹皮站出來說道,雖然做山匪比做乞丐要好得多,至少每天能填飽肚子。但他一直就是這麼瘦弱,以至於金虎寨每有活動或者搶劫,都沒有他的份,他都只能靠邊站。劉大清念他手有殘疾,一直照顧著他。
雖然劉大清從未嫌棄過他,但他自己感覺自己一點沒用,是一個吃白飯的窩囊廢物而已,他渴望著能有機會展現自己存在的價值。
細雨終於停止,許久未見的太陽終於懶洋洋的照射在這片大地上,各種形狀的樹尖上懸掛著晶瑩剔透的水珠,當微風吹過山林時,不時撒下一片透亮的水滴。
王大陸將自己帶來的八百人安置在山匪道的入口處不遠的密林中,另外一部分人則安置在山匪道的中段一個凹地中。
劉大清則是這次伏擊的主力,五百人密密麻麻的潛伏在山匪道最險惡地段,這些人身邊堆積著大大小小、形狀各異的各種石塊。
賈芸煙站在一個能俯瞰山道的地方,默默的為自己的兄長和父親祝福。
賈雲龍和小樹皮已經去阿瓦爾的營地幾個時辰了,依舊不見大西國士兵和車隊的身影。
難道發生什麼事情了?
難道阿瓦爾懷疑了?
“報!他們來了!”
看著從遠處慢慢行進過來的一長串、猶如蛇形一樣攜帶武器的大西國士兵,劉大清長長的噓了一口氣。
“他們的先頭部隊,聽我號令,全部放過去!”劉大清大聲的吩咐著。
很快這些大約兩百人的隊伍慢慢悠悠的踩著泥濘轉過了山匪道的急彎,很快就消失不見。緊接著又有數百人晃晃悠悠、慢慢從遠處進入了劉大清的視線,遠遠望去,在隊伍的中央,十來輛鏢車上的鏢旗散亂的飄動著,甚是顯眼。
“來了!準備!都給我打起精神,幹他孃的一票!”
劉大清鼓勵著這些山匪,山匪只對財感興趣,如果讓他們去報仇、殺人,他們也許沒有多少興趣。但如果是劫財,這些山匪可以連性命都可以不要。作為山匪營首領的劉大清固然深知其中的道理。
按照他和王大陸的分工,由他這邊率先發起攻擊隊伍的頭部,使其陷入混亂,王大陸一部分攻擊其後方,另外一部主要攻擊車隊。
“真是麻煩!”
待車隊越來越近時,劉大清嘟囔了一句,不知為何,阿瓦爾帶著十來個貼心隨從,一直緊緊的跟著車隊,幾個隨從一直呈包圍裝將賈雲龍圍在中間。
感到緊張的不僅僅是他,還有一直站著的賈芸煙,溼溼的髮絲緊緊的貼在她粉紅的小臉上,她的胸脯不停的起伏,顯然是極其緊張。
這也難怪,自小一直養尊處優的她,從未經歷過真正的戰鬥,更何況自己的兄長和父親現在還出於極其危險的境地。
“低估了這位阿瓦爾了,沒想到他居然如此小心謹慎。”劉大清低低的說著。
“頭兒,打不打?再不打車隊要過去了,一旦過了急彎,我們就沒機會了。”山鼠焦急的在劉大清身後問道。
“這……!”
看著看向自己的劉大清,賈芸煙咬了咬牙,使勁的點點頭。
機不可失,時不再來,過了這個村就沒這個電。
寂靜的山谷突然響起了狼一般的號角聲,轟隆的石頭滾動的聲音頓時雜亂的響徹山谷。
“媽的,居然還是中埋伏了,通知前面的趕回來救援,集中衝過去。這幫不講信用的山匪,待老子回去之後,率兵滅了你們!”
阿瓦爾聽見突然響起的號角,頓感不妙,轉身對身邊的吩咐道。
“來人,將賈老頭和他的兒子給我拿下!”
還沒等他說完,賈雲龍突然動手,雖然他的軟鞭被搜走,但他自幼在天機閣習武,各種武器對他來說都頗為熟悉,他順手搶得一柄長槍,幾個呼吸之間已經將他周圍的幾個人挑翻在地。
“來人,全力給我拿下這些人!”阿瓦爾瘋狂的吼叫著,抽出佩劍直直的朝賈天仁乘坐的那輛車衝了過去。
賈雲龍正待衝過去守護,卻被後面衝上來的十幾個大西國士兵團團圍住,脫身不得。
大片的衝殺聲響徹山谷,從前面、中部和後面,大批的人衝了出來,和大西國計程車兵交戰在一起,各種武器的碰撞聲、被武器刺中身體的噗噗聲,石頭滾落的聲音交織在一起。
地上到處是斷肢殘臂,從屍體上咕咕冒出的鮮血將染紅了泥漿,也染紅了大片的落葉。
“將軍,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