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月樓一共四層樓,在第四樓的樓頂,一個紅袍老者正披頭散髮,嘴裡荷荷的叫著,雙眼噴火,手裡一根鐵鏈在他手裡舞得生生起風,使得周圍圍攻他的七八個人始終無法靠近。
“黃老怪,我勸你還是別死撐了,把東西交出來吧。”
一笑書生站在圍攻的圈外,不時的對紅袍老者說著話,冷不丁的手一揚,一道黑芒激射向紅袍老者。
早已負傷的紅袍老者能夠堅持到現在,一來因為一笑等人只想生擒他,逼問天影步的下落,二來紅袍老者依仗自己習得的天影步前十幾步步伐,本身想擒拿甚至擊殺他也不容易。
再加上現在被逼得處於癲狂狀態的紅袍老者,以命相博,更加難以擒獲,不時有圍攻的男子被紅袍老者的鐵鏈掃中而慘然倒地。
大月樓的一樓到三樓,從大月樓對面的一個三層木製建築上,可以看見裡面杯盞碎地,桌翻椅倒,一片狼藉。
而在這個三層木製建築的三樓窗戶處,一個年青英俊的男子站在窗戶邊,身後是十來個穿著黑色勁裝,收來勾刀的男子。而在男子的身前,卻站著一個身材不高、頭戴黑紗蒙面,身穿黑色花邊長袍,黑色斗笠斜掛的人。
“教主,要不讓屬下去吧,定將那黃老兒擒來。”男子躬身請示著。
蒙面人搖了搖頭,伸出纖細的手臂指了指遠處。
在大月樓數十張開外,一隊隊大西國計程車兵和衙役將通向大月樓的兩個街道堵得嚴嚴實實,每一個士兵手裡拿著長槍短刀,而在這些衙役的身後,則是數排手持硬弓的大西國弓箭兵,每個士兵都是箭在弦上,隨時準備擊發。
“難道我五陰教還怕這裡計程車兵不成?”男子陰惻惻的冷笑著說道。
“三笑,你以為教主怕這些個士兵麼?教主自有主張。”一個枯瘦如柴的老頭,不知道何時從陰影中冒了出來,聲音尖細,穿著一身寬大的綠色袍子,和其矮小的身材非常不協調。
“見過陰長老!”
三笑剛才還桀驁不馴的神情,在這個枯瘦老頭面前頓時收斂了許多。
“我五陰教本就被這大西國所不容,別看那個基爾老頭按兵不動,他是想一舉圍殲我們,只是他們在等援軍而已。”老頭尖細的嗓子在蒙面人身後低低的響起。
“援軍?這古爾裡城裡都是他們的部隊,來了幾百人還要等援軍?”三笑剛問完就覺得自己的問題實在比較幼稚,趕緊住口。
“我們為何不發現黃老頭的時候就一起,將其擒獲豈不省事?”三笑似乎對教主和陰長老一直躲在暗處佈滿,假意自言自語的說道。
“就你能耐,喏,看見沒?”陰長老朝著百十來丈開外一個低矮房屋努了努嘴,那個房屋外面一道低矮的石竹,將房屋遮擋了大半。
“大西國的天狼,就在那裡,人家正張開了網等我們自己游進去呢。”陰長老不滿的瞥了三笑一眼。
“難道我們一進大西國,就被對方給發現並且盯上了。”三笑雖然看不清楚那低矮石屋之中到底是何人,但他不得不相信陰長老的話。
陰長老一般很少出來,很多事情都是交由五陰教的四大護法,也就是四大書生出面處理。
而這次為了追回五陰教至寶,不僅陰長老出現在這裡,連一向不露面的教主也親自前來。
“通知下去,撤!”
站在窗前的蒙面人突然朝身後的陰長老說道,不過聽聲音,卻是一位年青女子的聲音。
“遵主人令。”
陰長老剛準備從懷裡掏出東西,卻發現遠處的情況發生了劇變。
一隊長槍兵,在麻裡的催促下,直接衝向了大月樓,而處於大月樓四層的一笑書生,突然抓住一個紅袍老者的破綻,身形陡然飛起,手中的摺扇突然開啟,摺扇如鋼鐵一般打向紅袍老者的右肩。
“哈。”
一笑書生一聲狂嘯,數道黑芒射向左遮右擋的紅袍老者。
紅袍老者被眾多五陰教精英圍攻良久,加之身上本就有傷,外圍還有一個虎視眈眈的一笑書生,在心裡和生理的雙重壓力下,精神幾近崩潰的邊緣,動作本也就變得遲緩不少。
而一笑書生的突然出手偷襲,將他徹底的逼入了陷阱。
要麼被周圍圍攻的人戳出數個窟窿,要麼硬接一笑書生這一扇。
只有紅袍老者自己清楚,自己縱然躲開周圍的攻擊,一笑書生這一扇,定會將他的右肩擊碎。
“淫賊,拿命來。”
忽然一隻長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