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宣棟從一具已經死亡計程車兵身上扯下衣衫,在一隻弓箭上頭上綁緊,將弓箭伸進油桶裡面攪得一攪,命士兵拿來火摺子點燃,彎弓搭箭,嗖的一聲,那帶著火苗的弓箭準確的射在懸掛著’鉛筆’的厚木板上。
“照我的辦法,集中射擊那防護木板!”
數十隻帶著火苗的弓箭不停的射擊在厚重木板上,雖然有射歪或者熄滅的火箭,但是一輪又一輪的火箭插在厚木板上,最終還是將木板引燃,厚厚的防護木板開始發出濃濃的煙柱。
“他這是要幹啥?”苟遜睜大眼睛問道。
“聰明如斯,他這是要用火燒掉防禦木板,最終的目的是射殺下面扶著長木的人。”一旁的黃雲龍顯然清楚對方目的。
“來人,速速抬水上去!”
數十個靳國士兵手提木桶,在藤盾兵的掩護下,冒著箭雨快速的奔向已經燒得越來越大的防護木板,雖然一半計程車兵在中途就被城樓上的飛箭射殺,但仍然有十來個士兵將木桶中的水潑了上去。
而這些潑水計程車兵的後果無一例外,都是被雨點般的弓箭射殺。
饒是如此,燃燒的木板的火勢還是得到了控制,木板上到處冒著滾滾黑煙。
縱使防護木板被燒掉部分,但因其極其厚重,仍然能抵擋城牆上的飛箭,對下面努力扶著'鉛筆'攻擊計程車兵依然沒有威脅。
“將軍,怎麼辦?”看著一匹有一批拼命運送木桶上前澆滅防護木板上的大火計程車兵,衛兵焦急的詢問道。
將軍和士兵主要的區別在於,士兵遇到問題就會問將軍怎麼辦,而作為將軍則需要提出解決辦法的問題。
葉宣棟再一次陷入了沉思。
很快,葉宣棟大聲的命令著周圍計程車兵和衝上來的城內平民,將剩下的黑油全部傾倒而下,厚重而粘稠的黑油頓時將城門外一大片地方,包括厚重的防護木板全部淋了一個遍。
“放火箭!”
隨著葉宣棟的命令,無數只燃著的火箭瘋狂的傾斜而下,那些火苗一遇到黑油,便轟的一聲快速燃燒起來,迅速蔓延開來,將城門外十數丈的範圍化為了一片火海。
“啊……”
“噗通……”
“噗嗤……”
靳國士兵完全沒有想到,剛才還好好的城門外面,突然到處都是火焰,火焰燃燒產生的高溫很快的燒掉藤盾兵的盾牌,防護木板也重新開始燃起熊熊大火。
如果只是防護木板被點燃,光是燒掉這個木板,都至少需要兩個時辰,但是周圍火焰燃燒產生的高溫,厚木板產生的高溫,讓人體已經無法承受。
縱使勇猛而頑強的攻擊城門的靳國士兵,很快被燒傷燒死不少。
隨著最後一聲撞擊城門的沉悶聲傳來,城門咔嚓一聲歪裂開來,但仍然有大部城門和城牆緊緊的連在一起。
而攻擊城門的'鉛筆'則轟隆一聲墜地,將措不及防的幾個光膀子士兵死死的壓在下面,隨之而來的是四散奔逃,沒有任何防護的攻城兵,毫無懸念,這些奔逃計程車兵無一例外的都被箭雨射殺!
“唉!”
遠處觀戰的苟遜長長的嘆息了一聲,以目前的形勢來看,只有數架雲梯還斜靠在城牆上,而每每衝上去的藤甲兵都被數只長槍給挑下城牆。
城牆下方堆積著大量的石塊,雲梯殘骸和一地的死屍,殷紅的鮮血來不及被堅硬的泥土吸收,順著斜坡緩緩的流淌。
城牆上方的形勢也不容樂觀,不停的有人被弓箭射中倒下,不時的傷兵被抬走,但此刻武上城卻出奇的安靜,除了房屋燃燒發出的噼啪聲和傷兵的呻吟聲之外,唯一能聽見的就是腳步聲,命令聲和偶爾傳來的狗叫聲。
“其他幾個城門如何?”苟遜對於這種血腥而殘忍的場面倒也見得頗多,對於將領來說,有勝利就有犧牲,犧牲的只是普羅大眾、普通士兵的生命而已。
“報將軍,南門和北門無進展,對方殊死抵抗,衝擊了幾次都沒有成功,損傷……”
士兵小心翼翼的回答著。
“不要告訴我損傷,叫他們全力攻擊!”
苟遜大聲的咆哮著,似乎恨不得自己親自參加攻城。
“西邊為何沒有訊息?”一直沒有言語的黃雲龍突然問道。
“西邊本來照常攻城,不過卻突然遭到不明隊伍的襲擊,正在朝南邊和北邊退卻。”
士兵回答道。
“不明隊伍?根據偵察,武上城的西邊五十里開外是一個名叫大豐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