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頭迎向文虛的眼神,一臉詫異的表情看來。
文虛看住那雙眼睛,突然,他困惑了,這雙眼睛裡面,多的是同情與驚訝,絕對沒有半分被人揭穿謊話的那種驚慌失措!這是怎麼回事,難道是怎麼想錯了?
可是,自己捱打是事實,自己半天將傷勢痊癒也是事實,無戒喜歡將僧人打傷後來試驗他調配而制的藥料的療效,這全部都是事實,所有的事實串聯在一起,得出的“結論”,難道成為了一個“謬論”?
如果這不是謬論,而是一個事實,那麼,他絕對是一個演戲的天才!可是,他此舉到底有什麼企圖?看來,這以後的較量,此時才慢慢拉開一個序幕而已。
二人互相看住對方,好像,都在揣摩對方的心思,愣了片刻之後,還是文虛洩氣,心中只能安慰自己:“來rì方長,如果他真有yīn謀,我一定要查明真相。”唯一遺憾的是,自己沒有了前世那樣高深的功力自保,只怕查明真相的那天,自己已經到了yīn曹地府的門口。
“好,我休息一下就去地下室。”文虛轉頭看向別處,避開了無戒的目光。
“總之,我收你為徒,絕對不會害你。你就安心住在這裡。”無戒轉頭又在看他煎熬的藥材。
“你之前在淨空寺的師傅是誰?”無戒突然問起了這個問題。
文虛聽他提及“師傅”二字,身子冷不防的一顫:“那了明憎恨自己,早就想將我趕出寺廟,那個師傅,讓我很失望。而今,我到了這裡,又有了一個師傅,這個師傅看來也是心懷歹意,我文虛今世,為何總是遇上這些陷害我的師傅呢?”他一記苦笑,只能心中感慨:造化弄人!
“那個師傅,我很討厭他。我在心裡面從來沒有將他當成是我的師傅。”文虛說到這裡,也不忘記觀察無戒臉上的表情變化。
“哦,你也不用記恨在心,淨空寺的出家人很多,並不見得都是得道高僧,那中間,濫竽充數的不乏少數。你看,這戒律堂內,了字輩的受罰弟子中,就沒有幾個是好人。更別說是好僧人了。”
文虛在旁仔細觀察無戒臉上表情,看見他在那裡專注檢視水壺內的藥材,對文虛的話,根本沒有絲毫的錯愕表情。
文虛心想:“你嘛,我心中也沒有當你是我的師傅。咱們走著瞧。”
“文虛,你什麼時候進的淨空寺?父母家人呢?”
“我是一個孤兒,父母早亡了。來淨空寺有十年了。”
“十年了?也不短啦。”無戒的語氣,突然變得有點驚訝,一臉茫然地轉頭看了一眼身前的文虛。那眼神,如是在看一個陌生人。
“是呢。十年的時間不知不覺間就一晃而過。唉,現在進入了這戒律堂,也不知道有沒有機會再出去了。”
“這裡不是挺好的麼?放心,你現在是我的徒弟,我不會像對付那幫小子一樣對付你。”無戒朝文虛一記微笑,這話分明是在告訴文虛,他可以單獨為文虛格外開恩?
“那你可以告訴我,你到這裡面有多久了麼?第一次見你的時候,你說你是我的曾祖輩或者太祖輩,難道你進來很久了?”
“嘿嘿,這個嘛,我也沒有記過。不過你看那亂墳崗,就可以看出我到這裡的歲月了。”
文虛頓時皺了皺眉,心想:“那亂墳崗,如果裡面的人全部都是他折磨死的,如此推論,他到這裡來,一定有點歲月了。可是,他的樣貌看來,頂多也就五十歲的樣子,怎麼可能是我的曾祖輩或者太祖輩呢?謬言怪論。”
“怎麼,看你臉上的表情,好像不相信我說的話。”無戒看火灶內的篝火燃旺,也走了過來,從旁邊挪移了一張凳子,坐在了文虛的跟前。
“難道,難道你用藥材,延緩了你的衰老之態?”文虛似乎想到了一點:他是一名大夫,那延年益壽的處方一定沒少學,如果他說的是實話,唯一可以解釋的只能是他藉助藥材改變了他原本蒼老的容貌。
無戒微笑著點了點頭,道:“不錯,我的真實年紀,也不記得是多大了。”
文虛頓時瞪大了眼睛,看這神情,好似對無戒又是重新認識了一回。
“我還有一個疑問,不知道該問還不是不該問。”文虛心中沒底,因為之前,透過文於的介紹,覺得這無戒高僧心理有點問題,畢竟一個喜歡虐待他人的人,心裡面多少有點畸形。
“看你這表情,好像非常困惑的樣子。你有什麼疑問,但說無妨。”
“遇見你的第一面,你不是說過,以後你想叫我做什麼,我不能有任何的怨言,還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