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邊的大哥此刻卻突然說道:“小兄弟,你是不是孤兒?所以身無分文?”
我愣了一下,點點頭。哎呀,三位爹爹要是知道我這幾日,已經跟好幾個人說自己是孤兒,還不得氣死。
那右邊的大哥臉上諱莫如深,又問道:“你是不是想和裡面的公子們一樣,又吃又喝?”
咦,裡面的公子們除了談天論地,還有吃有喝?如此,自然再好不過,我笑道:“是啊,是啊,我很仰慕那些公子麼呢。”想必都像大爹爹一樣清俊高雅,再不濟,像三爹爹那樣也行啊,三爹爹雖然內裡是條狼,外表還是謙謙君子的。
右邊那大哥衝著左邊的大哥擠擠眼,眼裡是說不明道不清的神色:“哎,就讓他進去,怕是主動來的,小雖然是小了點,如今,裡面有些人倒也喜歡這樣的。”
左邊大哥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連連點頭,衝我擺擺手:“進去吧,進去吧,原來是來當公子的,我還以為——”話未說完,只是奇怪的笑了笑。
“進去找香公子即可。”還是右邊大哥好,不忘了提醒我進去該找何人。
進入大廳,成雙成對的男子進進出出,果然沒有一個女子。
只是,這裡的人看著好奇怪,有些男子看著還算正常,還有些男子卻花枝招展的,美則美矣,只是臉上似乎塗脂抹粉的,看著好生奇怪。
我拉著一個公子問道:“請問香公子在哪?”找到香公子,請他給介紹幾個年輕俊傑,也不枉我來這青州一場。
公子指指後面:“出了門,到後院去找吧。”
旁邊有兩人竊竊私語:“那個貨色,可是天香國色,只是卻極不聽話,香公子又捨不得打,這下僵著呢。”
我皺皺眉,心中隱隱不安。
出了後門,是一個小花園,比起前廳來,安靜了許多,我卻不知道該如何去找香公子了。這時,一陣琴音傳來,幾分哀愁,像是思家的樂曲,我聽著,竟勾起了我的思鄉情懷。
不知不覺就順著琴音走去。
花園中,涼亭內,一個公子背對著我,手撫過面前的古琴,悠揚的樂曲隨之傳來,彈琴的人必是個中高手,只是,那曲子怎一個哀字,似遊子離家多年,久不歸,思家思孃親,人卻不在眼前,惆悵幾許。
正文 7。阿言
隨著公子的手劃過琴絃,一曲終了,卻勾起了我滿腹心思。
“客子入門月皎皎,”聽著這樣的樂曲,忍不住就吟了一首思鄉的詩句。
“誰家搗練風悽悽。”還不等我再開口,那公子卻將下半句唸了出來。
咦,果然琴棋書畫,至少是書、琴兩樣精通,我心中一動。他的背影看著略顯蕭瑟,但是卻讓人感到一種說不出的美。
那公子緩緩轉過了身,我暗自祈禱:千萬不要抹胭脂啊。也難怪我這麼想,只因剛才在大廳中見到太多張得美卻塗脂抹粉的男子,也許,這是山下男子的習慣,可是我卻是斷斷不能接受。
公子轉過了身,定定地看著我,我卻頓時停止了呼吸。
這是怎樣的絕色啊,看著也就十、六七的樣子,面如冠玉,還帶著一點緋紅,卻極為自然,如墨的長髮用玉簪束著,一縷長髮別過衣領,搭在胸前,與白皙的臉色形成鮮明對比。
身材也是極為勻稱,並不是很健碩,卻也不是那種瘦弱纖細的,看著讓人覺得很安心。
覺手投足之間,盡顯大家風範,一看就不像尋常小戶人家的公子。
劍目星眉,眉間幾許愁思不掩英氣,鼻樑高聳,略顯高傲之氣,雙唇薄如刀片,微微抿緊,卻似有千言萬語。
我只覺得心漏跳半拍,心中卻是狂喜,哈,他長得可不比那蘇煜辰差,又這麼氣質不凡,斷然能將那姓蘇的比下去,看到時候那主僕二人還有何話說。
只是,唯一不足的是,公子的身上穿的衣服過於花哨了,客觀的說,與他的卓然不凡的氣質很不相稱。
不過,瑕不掩瑜,這衣服的事好說,以後換一套即可。
我趕緊幾步走了上去,好像生怕有人和我搶這寶貝似的。他有點詫異的看著我向他一步一步靠近,我卻趁他楞神之際拉住了他的手:“哥哥,你叫什麼?”
沒有像對別人那樣叫公子,因為書上說那些女子,見到心儀的男子都加哥哥的。
公子似乎有點侷促,卻並未推拒:“我,叫言禎,你叫我阿言即可。小弟弟,你怎麼到了這種地方,這不是你該來的地方。”
嗬,阿言定然是驚訝我這麼小,卻能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