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武力值爆表門板分分鐘可以變成渣渣,但是他更清楚的是,如果他硬是闖進去,大概老婆會更加生氣,那就不是睡一晚客廳可以消氣的了。
冷暴力什麼的,某個女人絕對是十分擅長的。
這一晚,苦逼的某人睡了一晚的沙發。
輾轉反側,難以成眠。
和他相對的,是一晚安睡的慕初晴。
***
第二天早上睡醒,慕初晴剛開啟房門,立時對上一隻可憐巴巴的蹲在她房門口守著的大型犬:看她出來,王恂抬起頭,滿臉的憂鬱,身體把門堵的嚴嚴實實的,簡直有“你不原諒我我就繼續蹲著不給你過”的勁頭。
實際上這麼一晚過去,慕初晴心裡最開始的那股氣也消得差不多了。
再對上這種簡直能亮瞎人的造型,她當下也不想繼續和他為難,嘆了一口氣:“算了,你起來吧。”
“那我今晚還要繼續睡客廳麼?”得寸進尺。
這下原本消了大半的氣又回來了:“你說呢?”陰測測。
“……”悲劇。
沒好氣的看了他一眼,慕初晴繞過他就走,只丟下一句話:“在我把所有的記憶全部找回來之前,你就維持這樣吧。”
王恂聞言直接石化了。
但下一秒,他立刻又從地上跳了起來慕初晴已經去開大門了,顯然,是要出門的樣子。
“慕慕你要去哪裡?”王恂著急的問她。
慕初晴回頭看了他一眼,面無表情:“你要跟?”
猛力點頭。
冷哼:“你還是好好在家裡反省吧。”回答他的,是“砰”的一聲用力關上的大門。
王恂瞬間簡直是要炸毛了:這是這兩天的第二次被摔門而去了!
就算他當初真的做錯了,他也是有尊嚴的啊喂!
沮喪的回到了客廳的沙發上,王恂把頭埋進了自己的膝蓋裡頭,一下子只覺得森森的憂傷了。
什麼叫做犯錯的男人木有人權,他這會兒總算體會到了。
***
她的確是故意把王恂丟在家裡的沒錯。
而理由,是她在臉書上約了陳蓓作為整一件事情的知情人,陳蓓似乎比她這個當事人,更瞭解整件事情的真相。
當記憶漸漸回返,她卻依舊沒有弄明白,王恂為什麼要找人清除她的記憶,但後來,又巴巴的像是沒事人一般的回到她的身邊。
總覺得,她忽略了什麼細節。
這個細節,王恂不肯說或者不能說,但有人,既知道也巴不得說出來。
而她所要做的,就是給對方這個機會。
對於陳蓓來說,不管她當初是為了什麼理由要挑撥她和王恂的關係,這個她曾經視為閨蜜的女人,似乎想看到的並不是她和王恂的花好月圓。她甚至……警告過要她早早打胎。
慕初晴當然知道自己這一約見她的確有風險,但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何況陳蓓在當時王恂未至之前警告她的時候也沒有出手,那麼照理來看,她如今出手的可能,應該很低。
她和陳蓓約的地方是一家餐廳,到了他們約好的位置坐下來,要了一杯溫水,慕初晴剛剛端起水杯,耳邊就傳來了陳蓓的聲音:“慕慕,好久不見。”
她放下杯子微微一笑,彷彿他們之間毫無陰霾:“是,好久不見,蓓蓓。”
一邊拿起餐牌遞了過去:“吃早飯了麼?要點什麼墊墊肚子?”
“好。”陳蓓深深望了她一眼,自己隨意點了一份粥,又給她也點了一份,複雜的目光在她圓滾滾的肚子上凝了凝,“這孩子,快七個月了吧?”
慕初晴輕輕撫了撫自己的肚子,臉上彷彿瞬間泛起了一層母性的柔光:“都說十月懷胎,再三個月,你就能看見他了。”
陳蓓彷彿很不想談論關於這個孩子的事情。
因為慕初晴一說起有關“他快呱呱墜地”的事兒,陳蓓的臉色就變了一變,至少,慕初晴在她的臉上看見了憂心忡忡和煩躁。
她心裡存下了疑慮,但臉上並沒表現出來,閒談笑語:“對了,蓓蓓,你回國也有四個月了吧?我記得,你父母也是全力供養你出國的,如今你在哪兒高就呢?我瞧著,你臉書上頭沒寫,難不成是故意要保持神秘?”輕輕調侃了一句。
陳蓓沉默了一下沒立刻回答。
良久,對上慕初晴閃著求知慾的眼眸,她這才嘆了一口氣,彷彿是放棄了一般的說道:“非天國際,我如今是在,非天國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