條斯理地讀出來,忽然沾滿了曖昧淫靡的味道,想起這些字句都出自自己筆下,古策的目光邪魅深邃,彷佛把靈魂深處即使是最微小的悸動都看得清清楚楚,杜雲軒生出想逃離的衝動。
「別急,杜設計師,如此重要的工作,可不能半途而廢。」
古策一隻手挽著杜雲軒的腰,不讓他從膝上溜走,另一隻手好整以暇地翻著工作臺面上的圖紙。
「對前列腺的刺激,人造男形有三種普遍使用的處理方式……」
「別唸了!」杜雲軒像被惹惱的貓一樣炸毛。
好端端的工作,卻被古策三言兩語,讀得比色情小說還下流。
「這些,可都是你親筆寫的。」
「你……你真齷齪。嗚!」杜雲軒猝不及防地發出聲音。
耳朵被咬了,而且咬得很用力。
疼……
「又忘了規矩,嗯?你這倔強的傢伙就是欠調教。」古策狠狠咬一口,伸出舌頭,用力舔著自己在杜雲軒耳垂上留下的牙齒印,舔得杜雲軒一陣發顫,「不過,算你乖巧,知道帶這個回來讓我驚喜。」
手往上一提。
指尖上掛著晃晃悠悠的,正是杜雲軒剛才正在研究的貞操帶樣品。
杜雲軒身體一僵,猛地從古策膝上跳起。
古策這次沒攔著他,等他跑出書房,跑到走廊上,才施施然出去,把他抓住,攔腰打橫抱著帶回主人房KING SIZE的大床上。杜雲軒脖子上的領帶被摘下來,變成了束縛雙腕的繩索。
另一端緊緊繫在床頭欄杆上。
做完這一系列動作,古策走了出去,不一會,手裡拿著遺留在工作臺上的貞操帶,出現在房門。
「那是樣品!」被綁在床上的杜雲軒氣急敗壞地叫起來。
「既然是樣品,當然需要試用。」
古策像金錢豹一樣優雅而危險地走到床前,避過杜雲軒蹬向他的腿,俯下身,動作熟練流暢地把杜雲軒剝成一隻白嫩嫩的小羊羔。
然後,解開道具的簡易釦環。
拇指寬的扁平金屬帶,扣在杜雲軒腰上。
啪!
金屬材質的扣環合上時的聲音,讓杜雲軒渾身僵直。
「這一條,應該是從胯下繞過去。」
「古策……」
「繞過去之前,要先把這根東西放進身體裡。要插到根部,不然位置卡不住。」
「古策!」杜雲軒驀地吼了一聲。
擺弄著淫邪道具的古策抬起頭,悠悠嗯了一聲,淡定地看著他。
杜雲軒想秉承著剛才的氣勢,繼續痛罵他,叫他滾,叫他走開!可是在杜雲軒心底,知道激烈的反抗對這男人來說永遠是徒勞無功的,相反,一不小心還會造成反效果。
他憤怒地瞪著瀟灑從容的黑夜帝王,瞪了半天,氣勢竟無端地漸漸弱了,連吐出雙唇的字也變得脆弱不堪,「我……怕這個……」
古策猛地愣了。
他欺負了小熊無數個夜晚,聽過他痛罵,聽過他哭,聽過他咬牙切齒地委曲求全,但從沒聽過小熊用這種委屈兮兮說「我怕」。
我怕。
這兩個字是個魔咒,就像兩把蜂蜜水凍成的冰箭驟然從無名處射來,噗噗!在古策堅硬的心上毫不費力地戳出了兩個永恆的洞,又彷佛鑿開了另一雙期待的眼睛。
小熊說我怕。
可憐兮兮,委委屈屈,像被人欺負的小王子,對身後忠誠的侍衛訴說自己真實的感覺,尋求著保護。一瞬間,古策憶起了那個初進孤兒院的小寶寶,手裡緊緊攥著毛絨小熊,孤零零站在角落裡,安靜溫馴中飽含警惕。
他,其實很害怕。
古策當時應該保護他,哄著他,告訴他不用怕,孤兒院你哥是老大,一定罩著你。
結果古策沒那麼幹。
他殘忍無比地,偷走了那隻小熊。
自己,真是個混蛋!
「別怕。」古策說了兩個字,聲音溫柔得可以擠出水。
他朝杜雲軒靠近,杜雲軒頓時不安地往後縮。古策這才發現自己手上還拿著貞操帶上那個形狀淫邪的配件,趕緊把它丟在地上,拍拍兩手錶示立場,然後迫不及待地把杜雲軒抱在懷裡。
「別怕。」
古策親著杜雲軒微涼的唇,好像要把自己身上的熱傳給他。
「別怕。」
剛剛扣上的腰帶解下來,丟地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