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這個江堤守住,其他的事情都好說,接著就對著下面的人吩咐讓這些人都散了回去,凌晨兩點多的時候,正是一天中最黑的時候,在江堤這裡的燈光都很昏暗,只是離開了幾十米之後,就讓人感覺伸手不見五指,地方的公務員們聽到了丁凱的話之後,恨不得衝上了狠狠的親他一口,真是救星啊,接著一群人就人鳥獸散了。
這些閒雜人等離開之後,現場的氣氛也活躍起來,郝有郅對於這些很有一套,這也是緩解大家疲勞的一種方法,免得大家都累得精神恍惚,現在可是性命攸關的時候,一點都疏忽不得,哪怕一點的疏忽都會釀成嚴重的後果。
江山有些暈水,不敢靠近江面,所以就在下面幹取土的活,這個時候嘀咕一句,“南方的賊天氣還真的是怪了,這要是放在北方的話,估計大江還沒有開化呢,這裡卻是已經開始漲水了。”
“江頭,那你感覺是南方好還是北方好啊?”旁邊的王有田問道,兩個人正好是搭檔。
“南方還真的是有些不習慣,就說這潮氣吧,每天晚上我最怕的就是鑽冷被窩子,那棉被都要能捏出水來,要是個白花花的娘們倒是好了,但那是被子啊,不過話說回來,男方還真的是不錯,等賺了錢,能把孩子接到這邊了安頓就好了。”江山雖然滿嘴的怨言,但還是對這裡很滿意的,小旮旯不比大城市,特別對於他們這些沒有讀過多少書的人。
“是啊,我們這輩子就是為了娃子忙碌呢,真要是能夠讓娃子們來這種地方上學,那就算是再苦再累也值了。”很多人都是這麼說,也是一代父母的心願吧。
曹剛還是第一次這麼狼狽,剛剛回去的時候老伴差點沒哭出來,渾身都是泥,就好像剛從水坑裡撈出來一樣,這麼大歲數了也不知道照顧自己的身體,沒少埋怨他,曹剛也懶得跟她理論,剛才在大堤上倒是沒有覺得什麼,但是回來的路上,整個身體都乏得很,腰痠背痛,還真的是老了,急忙洗個熱水澡就上床睡覺,這雨要是不停的話,明天就有的忙了。
曹剛並不知道,就在他去了青江的時候,因為他的影響,所以省裡很快就實施了幹部包片的辦法,曹剛自然就成為青江區的負責人,其他的領導都各自領到了自己的負責的區域,大雨下了整整十四個小時,還是沒有停息的跡象,乾旱了半年的泥土,早就已經飽和,更多的挑戰就在大家面前。
還好丁凱讓曹剛早些回來休息,這才讓他睡了一個囫圇覺,天色剛剛亮,電話就已經打了進來,是小劉打過來的,花江居然決口了,按理說這條江和青江屬於同源,但大多數的水都是流進了青江,這樣一來他們的任務應該比青江要小得多,沒想到青江還沒事,他們就先出事了,曹剛忍不住的罵了一句,因為為了挽救損失,要把花江給堵上,這樣一來青江就危險了,這可不是亡羊補牢,但卻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曹剛的眼睛佈滿血絲,直接點燃了一支香菸,老伴此刻也沒有埋怨,她已經聽到了電話裡的話,更是擔心丁凱的安危,對著曹剛說到:“老曹,那也太危險了,不如讓孩子們都撤下來吧,既然花江都決口了,堵上了那邊,青江也很難守住了,那裡還有那麼多的人在大堤上,萬一決口了,那可是會出人命的。”
曹剛當然不會選擇,更不會婦人之仁,直接打電話給丁凱,丁凱昨天沒有離開這裡,天色剛剛亮,江水也有了下降的趨勢,累了一晚的工人們終於是可以休息了,一段兩裡地長的老舊江堤被他們整體加固。
“丁凱,情況就是這樣了,你可以選擇,但我還是不希望你放棄。”曹剛也是無能為力了,此刻把難題交給丁凱自己選擇。
丁凱此刻腦袋也是一炸,其他人聽到這件事情也許沒有什麼,但是他卻是不同,因為他們現在就在這個江堤上,江水下降原來只不過是一個假象,等花江被堵上之後,洪水的勢頭會更加猛烈,誰也不知道情況會惡劣到什麼程度。
想到這裡,丁凱心裡也有些慌亂,卻是看了周圍的這些工人們,咬牙說道:“曹書記,我選擇堅持下去,就算是最後守不住了,但我也要保持,青江是最後一個決口的。”
“好”曹剛突然大喝一聲,表情難得的激動,丁凱的話太入他心,雖然這樣的結果大家都知道會是很難估計的,弄不好還會出人命,但任何事情都是一種挑戰,兩個人面對挑戰時候的態度卻是一樣的,曹剛更加欣賞這個丁凱,接著曹剛對著丁凱說道:“丁凱,你只要是給我堅持住一個小時,我馬上找軍隊來支援你們”。
丁凱沒有隱瞞,直接把郝有郅找來,把情況都告訴了他,讓他也拿個主意,其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