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忙擺手,但表情已經出賣了她。很明顯,她不想跟展若南一起來的,但是展若南堅決認為那晚撞鬼很晦氣,所有人都要來求符,於是把曲冉也拉來了。
“什麼叫她怎麼跟我一起來了?跟我一起來怎麼了?我虧待她了?我還帶她去拜會了一下唐老,跟唐老求了道護身符來。”展若南明顯對夏芍的話很不滿,皺著眉頭,“喂!大陸妹,我是看在肥妹是你朋友的份兒上,才對她這麼好的!”
夏芍一挑眉,“你對她好?你彆強迫她就不錯了。還有,我有名字的。”
“肥妹說你好像不太喜歡別人叫你芍姐。”展若南一聳肩。
“哦?那我就喜歡被人叫大陸妹?”
“那叫你什麼!”展若南很煩躁,“囉哩八嗦的!女人怎麼這麼麻煩!不就是個名字嘛!肥妹,賭妹,八婆朱,煙鬼芳!我們平時都這麼叫的。你可以叫我光頭南,我沒意見!”
夏芍很想扶額,她真的很後悔當初選學校的時候選了聖耶女中。
“不用了,我的父母只給我起了夏芍這一個名字,能被人這麼叫就可以了。”
“那多生分啊?”展若南很不樂意。
夏芍一眼望過去,“你以為呢?我跟你很熟嗎?”
“怎麼不熟?”展若南眼一瞪,不爽,“一回生二回熟,江湖上有話叫不打不相識。喂!老孃都被你揍了兩回了,我都願意跟你熟,你為什麼不願意跟我熟?”
夏芍再次想扶額,她覺得展若南是繼冷以欣之後,又一邏輯思維上的奇葩。雖然,她倆走的不是一個路線。
夏芍搖搖頭,便往裡面風水堂裡走去。展若南跟在後頭問:“你不是說今天不來嗎?怎麼又來了?別告訴你是不想跟我一起來。”
“真高興你還有自知之明。”夏芍頭也沒回。
展若南怒了,“喂!你是不是看我不爽?想打架?出去幹一架!我奉陪!”
“你除了打架還能記著什麼?那晚招靈的時候,答應過什麼還記得麼?”夏芍頓住腳步回頭問。
展若南一愣,“你是說童童?我找人在查了。”
“不用查了,已經查到了。”夏芍說完就進了求籤求符的廟堂裡。她表示要給童童求張平安符,曲冉頓時便把剛才自己求的符拿出來,說是要給童童。展若南則表示要帶夏芍去後頭見一下唐宗伯,再向他求道符。
夏芍頓時無語,她今晚回去要說說師父,以後別隨便什麼三合會的晚輩來拜望他,他都給人畫符。
外頭不知多少政商名流花三五十萬也請不動他老人家畫張符,他送給展若南,這幫不良少女把手上的符當紙,要多少有多少。
夏芍來到廟堂,裡面是專門給人求籤請符和做祈福道場的,週末來來往往全是求籤請符的人,堂裡由一名師父帶著,兩名弟子在給人解籤,兩名弟子畫符。
那名師父坐在輪椅上,正是清理門戶那天那名叫阿齊的弟子的師父。
他原本是王氏一脈,並非王懷的族人,但他也姓王,名叫王守仁。那名叫阿齊的弟子,姓周,全名周齊,正在今天堂裡畫符的弟子中。
夏芍之所以非要來這裡請符,而不是自己畫,她其實就是想看看弟子們畫符的功力怎麼樣。堂上一眼望去全是黃色的紙,上面用毛筆硃砂畫著叫人看不懂的符。不懂的人進來一眼看過去,定然要以為這些符都是可以請回去用的,但夏芍看過一眼之後就明白,這裡面的符,並不是所有都有效果,因為有一些是失敗品。元氣不暢,且沒有一氣呵成,而且有些根本就沒有元氣,看起來是完全為了練習符圖而畫的。
符被放了三堆,完全不能用的堆在一張桌子上,有一些元氣的放在中間,只有那些畫成功了的才會掛起來。
夏芍垂眸一笑,往桌旁走去,在那一堆不能用的符裡挑挑揀揀,笑道:“我要求張平安符,這裡面哪張是?”
周齊正埋頭畫符,夏芍看著他這張符畫得還不錯,就差最後收尾。但被她這麼突然一打斷,最後一筆元氣一滯,很遺憾地失敗了……
周齊明顯很痛心,畫符考驗得就是精神集中和注入元氣時,對元氣的控制。他偏偏脾氣有點急躁,畫符是他最不擅長的。今天畫壞了好多張了,旁邊桌子上那一堆,有一大半是他的失敗戰果。好不容易這張要成了,被夏芍一打斷,生生給毀了,周齊怎能不惱?
夏芍看他臉色都沉了沉,喘了好幾口氣,但抬眼的時候已經壓了下去。周齊沒說什麼,只是起身走到掛起來的那些符旁邊,找了張平安符遞給了夏芍,“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