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種苦的?”
這時候糾察班長也已經到了禁閉室的門前,剛想拿出鑰匙,將幾個人帶出來,李幹事急忙揮了揮手,示意他先聽一會再說
只見林兆誠聽了趙濟勇的話之後,不由得面如土sè,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大腿,打了一個冷戰
“這些都是閒話,不提也罷且說柱子哥沒有正兒八經的練過,手下的活計當然不會太好,那十幾個魂魂個個手執棍bāng刀槍,擺明了就是要他的命來著,如果我和兒不把柱子哥拉到身後,只消一個回合,柱子哥就得被他們放倒”
“那是,那是”林兆誠jī啄米一般拼命點著頭
趙濟勇清了清嗓子,繼續說道:“要說那些魂魂,當真是厲害,一看到我們將柱子哥拉到了身後,均是大喊一聲,手執刀槍向我們兩個衝了過來我們兩個是何許人也,那是見過大場面的,豈會被他們嚇到?只見兒挺身而出,雙眼環睜,手指著那些魂魂,舌綻春雷,大喊一聲……”
說到這裡,突然頓了一頓,看起來好像要賣一個關子林兆誠正聽到興頭上,他這麼突然一賣關子,頓時心癢難熬,推了他一把,急道:“程志喊的什麼?”
“……冤枉啊”只見趙濟勇突然像變了一個人一般,臉上突然現出一臉的悲切,順著他的一推之勢,連滾帶爬的下了床,向門口撲了過去
林兆誠心裡暗暗稱奇:“怎麼在那當口還喊起冤來了?”轉頭向程志望了過去
剛才趙濟勇在講評的時候,程志坐在旁邊只是由著他表演,偶爾到了關鍵之處,也站出來補充兩句點睛之筆總之兩個人就像舞臺上講相聲那樣,一個捧哏,一個逗哏,配合得相當完美而趙濟勇在喊冤的時候,程志也收起了笑容,換上了一副和趙濟勇差不多少的表情,也跟著下了床
“這兩個傢伙在搞什麼?難道當著那些魂魂的面真的喊起了冤枉?”趙濟勇突然喊出“冤枉啊”這三個字,接下來做出如此離奇的舉動,林兆誠只以為他是想甩個包袱而已,但程志竟然也和他一起甩起了包袱,就有些不正常了他也聽過不少相聲評之類的東西,從來沒有聽說過兩個人一起甩包袱的先例
眼見兩個人都向門口撲了過去,不由自主的跟著他們向門口看了一眼,這一眼當真是非同可,林兆誠馬上也換了另一副表情,跟著程志他們一起向門口撲了過去心裡已然清楚,趙濟勇最後那三個字,並不是評的內容,而是實實在在的喊冤
剛才程志和趙濟勇兩人一個捧哏一個逗哏,可是看到李幹事又一次來到糾察班的時候,馬上就變成了“子母哏”,扯著脖子也大聲喊起了冤
李幹事又氣又好笑,如果不是親眼所見,誰能想像得到現在喊冤喊得差點沒六月飛雪的傢伙,就在一分鐘之前還坐在床上口若懸河?仔細一看程志和趙濟勇入戲都很快,不但滿臉委屈,甚至連清鼻涕都從鼻孔裡冒了出來,模樣要多可憐就有多可憐
“現在這兵啊”李幹事心裡長嘆一聲,苦笑著搖了搖頭,板起了臉:“喊什麼,喊什麼?你們幾個冤枉?我剛才怎麼看不出你們感覺到自己冤枉?好傢伙,人家關禁閉都是垂頭喪氣的,你們幾位可真有本事,硬是能把這禁閉室變成了大茶館,你子搖身一變,成了大茶館裡的說先生了”
程志急忙說道:“報告首長,誤會,全是誤會我們幾個犯了錯誤,被關了禁閉,乃是咎由自取但是您也看到了,這屋裡關的不止是我們兩個,為了保持旺盛的**樂觀主義精神,給戰友進行適當的打氣,還是必要的”
趙濟勇在一旁拼命的點頭配合著:“是啊,首長,您也看到了,禁閉室裡條件很不好,連個電視也沒有我們就算是想每天沐浴在聞聯播的光輝照耀之中也辦不到,已經幾天沒看那東西了,同志們心裡開心得……”
“嗯?”李幹事的臉板得重
“不是,是同志們心裡一下子全都失去了方向感,突然有了一種沒孃的孩子的感覺首長,我強烈要求首長將我們放出來,讓我們重生活在聞聯播照耀下的世界裡,改過自,重做人”
李幹事冷笑一聲:“這個我可沒那權力”
趙濟勇臉現失望之sè:“我知道團長才有這個權力,不如首長行行好,替我們向團長求求情,大恩大德,容後再報”
李幹事瞪了他一眼:“趙濟勇,我知道你嘴皮子能說,但是我警告你,這裡是部隊,在我面前,最好把你那一套虛頭巴腦的東西收斂一些”
趙濟勇捱了一頓狠批,絲毫不以為恥,連連點頭稱是,一副虛心受教的樣子
李幹事又瞪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