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點與地方打完架之後,只要沒造成太大的傷害,且能在警察到來之前逃到,就有機會成為漏網之魚稍有不同。
“根據收集上來的調查結果,整件事,帶頭鬧事的一共有四個人,分別是東北籍的趙濟勇、林兆誠,以及唐山籍的安建業、師忠奎。其中趙濟勇和安建業、師忠奎三人在水房先行毆鬥,林兆誠出於狹隘的老鄉心理,出手幫助趙濟勇,同時說話不注意分寸,引起了圍觀唐山籍新兵的不滿,使事態進一步擴大。除了他們幾個之外,還有一個東北籍的程志超,在明知道部隊領導在場的情況下,還不聽勸阻,參與鬥毆,我建議此人也一併處理。”
桂永軍點了一下頭,意味深長的說道:“這四個人,的確要好好的研究一下怎麼處理。”他這話表面上是對訓練團的人說的,可是說話的時候,兩隻眼睛卻望向了徐雲福。
徐雲福淡然一笑,沉默不語。
眾人都不是傻子,心裡都清楚為什麼他會這樣說。如果僅僅是四個普通的新兵,鬧出這麼大的事,肯定想也不想,該怎麼辦就怎麼辦。可問題是,這四人之中,有兩位東北軍區大佬的公子爺,不折不扣的太子黨,如果處理得輕了,勢必後患無窮,以後的工作不好展開,但如果處理得過重的話,卻又於程衛國和趙東進的面子有損。
這就是問題的關鍵,不在於怎麼處理,而在於如何處理才算是得當。
所謂的得當,就是既不損了程衛國和趙東進的面子,又能讓其他戰士說不出話來,上頭要是追問下來,也能交待過去。而且眾人心裡都有數,這四個人所犯的錯誤大致相同,那麼處理結果也必須要遵守公平合理的原則,四個人的處理結果必須相同。
“況連長,他們四個都是你的兵,你先說說,應該怎麼處理這四人?”田廣金的手指頭在桌子上敲了兩下之後,冷不丁對況鵬來了這麼一句。
況鵬冷汗都要冒出來了,肚子裡暗罵政委不講究,得罪人的話,讓自己先說。輕咳兩聲,眼珠子狂轉一通,最後說道:“旅領導和團領導都在,我哪有什麼可說的?總之團黨委做出什麼決定,我們堅決執行就是了。”
“你這個人,很不老實。”團座被他的熊樣逗得臉上居然閃了一下笑容,隨即瞪了他一眼:“那你說說,按照條令,像他們這樣的,應該怎麼處理?”
“這個……”況鵬坐出針氈,偷偷瞄了一下桂永軍和團領導,露出一副深思的表情,“我覺得,條令是死的,人是活的,具體情況,還要具體對待,我聽領導的。”
“哦?”團座的眼睛眯了起來。
況鵬不敢和他對視,又說道:“至於其他參與鬥毆的戰士,也就是我們連的其他戰士,他們只是從犯,如果處罰過重的話,恐怕有些不太合適,我個人認為,應該抓幾個典型,給予嚴重警告處分,其他人,則給予口頭警告就完全可以。畢竟他們還要在部隊裡生活幾年的時間,如果存檔的話,是不是……”
“哼,你倒是護犢子。”團長皮笑肉不笑的冷哼一聲,“既然這樣,那麼抓典型的工作,就由你來辦,明天上報給團黨委。還有,牽頭這幾位,都是哪個班的?”
“先頭打架的趙濟勇等三人是六班的,後來幫忙的林兆誠是三班的。”
“這四個人搞出了這麼大的事,他們的班長責任也不小,你回去之後和林海濤研究一下怎麼處理,明天一併報到團部。”
“是。
“至於你和林海濤,團裡沒有處分權,只能上報到旅裡,由旅裡研究了,你有沒有意見?”
“沒有。”
“諒你也不敢有。”團長又哼了一聲,突然苦笑著搖了搖頭。說了一大通,只是簡簡單單的將其他人員的處理結果擺了出來,可是對於四個主犯,卻真不知道應該怎麼辦才好。想了又想,覺得還是向旅長請示一下比較好:“旅長,您看那四個人……”
桂永軍馬上擺出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你們的處理方案很好,繼續。”
“……”
團長和政委,以及況鵬臉上都不約而同的現出幾道黑絲。本來想把這個皮球踢給旅座,沒想到旅座竟然不上當,乾淨利索的又給推了回來。擺明了就是想置身事外,不想趟這趟混水。
他們幾個在那裡打著啞謎,旁邊的團參謀長卻坐不住了。新訓團只有在訓練新兵這幾個月才稱得上是新訓團。新兵訓練結束之後,又轉變為旅直屬教導隊。在訓練新兵的時候,團長和政委都以新訓任務為主,教導隊的主要工作就暫時交給副團長、副政委以及參謀長這幾個人主持,所以對於新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