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了回來。擺明了就是想置身事外,不想趟這趟混水。
他們幾個在那裡打著啞謎,旁邊的團參謀長卻坐不住了。新訓團只有在訓練新兵這幾個月才稱得上是新訓團。新兵訓練結束之後,又轉變為旅直屬教導隊。在訓練新兵的時候,團長和政委都以新訓任務為主,教導隊的主要工作就暫時交給副團長、副政委以及參謀長這幾個人主持,所以對於新兵連的一些情況參謀長並不是十分清楚。再加上他是臨時被拉來參加這個會議的,直到快進會場的時候,才由田廣金簡單的交待了一下事情的起因和結果,但是程志超和趙濟勇兩個人的特殊身份,卻沒有來得及交待。
現在會議基本開得差不多少,就等著大夥討論出一個處理結果就可以結束會議,卻偏偏每個人在這個時候都突然想起由於程志超和趙濟勇這兩個人的存在,這個處理尺度很不好把握。誰都知道如果嚴格按照條令處理的話,會是什麼結果,如果那樣的話,可就徹底的得罪了東北軍區的兩位大佬,天知道這兩位大佬會不會有機會調到西南軍區當官,成為自己的頂頭上司。如果程衛國真跑到西南軍區,萬一翻起小帳來,那還有自己好日子過?
可是,如果有意放水,處罰得輕一些,傳出去的話,對自己的名聲又會有一定的影響。最好的辦法,就是由別人提出來,自己再說上幾句,那就完美了。
問題是,團參謀長對此事毫不知情。
………【第三一三章 太極】………
本來大家都以為這一次團座大人肯定會不失時機的抓住這次機會,再過一把報告癮,很多人等況鵬被團座罵坐下之後,都做出一副洗耳恭聽的模樣,就等著團座繼續做報告。但是讓他們沒想到的是,團座在深吸了一口氣之後,竟然對桂永軍說道:“旅長,這一次團裡出了這麼大的事,我覺得我們訓練團的全體成員都有責任,沒有將上級的指示落實到實處,還請旅首長本著懲前毖後的精神,對我們的工作提出指正。”
他本來也的確是想借著這個機會做一個報告的,可是剛剛有個思路,就被況鵬弄的沒了靈感,一時半會,也不知道應該說什麼,只好將這個皮球踢給了桂永軍。可是其他同志聽在耳中,都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況鵬更是恨不得抽自己兩個嘴巴。
——旅領導在這裡,連團長都得靠邊站,他一個小連長搶著發什麼言?那不是在搶領導的風頭麼?
桂永軍的臉色也很難看,卻不動聲色的說道:“我剛才就已經說過了,這件事是在你們訓練團發生的,理應由你們訓練來處理,我今天只帶了一對耳朵,不打算發言。”
訓練團的政委叫田廣金,是一個從基層一步步爬上來的老政工幹部,看到在桂永軍說完這番話之後,訓練團長的臉漲得像紫茄子一樣,急忙站出來打圓場:“旅長,訓練團也是咱們旅的單位,您是旅長,訓練團出了事,你現在又在場,您看是不是……”
一句話,又將桂永軍架了起來,這一次桂永軍不好再把訓練團的政委的面子也駁了,沉吟了一下,說道:“要說指示沒有,只有兩點建議:一、這件事,影響極其惡劣,必須要做為一個反面教材,下發到全旅各單位。同時,訓練團要做出深刻檢查。二、迅速查清事情的真相,對於牽頭鬧事的要嚴肅處理,絕對不能姑息。至於其他方面,還得等旅黨委研究之後才能決定。”
旅長說得很客氣,不是指示而是建議,但是任何一個人都能聽得出來,桂永軍這兩點建議,其實已經是最高指示,只是不知道這件事能不能就此壓住,不必驚動集團軍。如果這件事被捅到集團軍,集團軍方面肯定會下重手嚴肅處理,說不定訓練團團長和政委都會因為此事而倒黴。團座和政委讓桂永軍先講話的意思,就是想聽聽桂永軍的口風,可是沒想到桂永軍竟然一點口風也沒有透露,不聲不響的又將皮球推了回來。
這樣一來,團長和政委都沒有了辦法,只能硬著頭皮繼續開會。一邊開著會,還得一邊不住的觀察桂永軍的反應,總之在部隊幹了這麼多年,大會小會也開過無數次,像這麼累的會還是第一次參加。
在最初的時候,會議的內容很簡單,主要是政委同志在那裡安排各連長回到連隊之後,暫時停止訓練團的訓練任務,用三天的時間,狠抓思想政治學習,同時各連指導員要挨個與新戰士談心,號準每個新戰士的脈搏,杜絕不和諧音符的出現。
這些事說起來簡單,但要想落實,還是有一定的困難。尤其現在年關將至,每年這個時候,都是新戰士思想波動得最厲害的時候。而且這種由想家而帶來的負面影響像瘟疫一樣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