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況鵬停下了腳步:“團長,您不是讓我把這些孬兵帶回連隊整頓麼?”
團座走到他面前,手指頭戳著他的鼻樑骨喝道:“整頓的事用不著你管,交給林海濤就行,你馬上給我滾到團部去。”說完,氣沖沖的倒揹著手一馬當先,直奔團部。
況鵬只覺得後背一陣發涼,暗道糟糕,不敢違抗團座的命令,只好安排手下一個排長將剩下的那些兵送回連隊。反正有偵察連和教導隊的人看著,也不怕那些倖存的新兵蛋子們回到連裡再鬧事。自己則小心翼翼的跟在團座的後面,也向團部走去。
桂永軍將這個過程全部看在眼中,但他是旅領導,打架的是訓練團的新兵,出於對訓練團長的尊重,在事情沒有出一個結果之前,他不好妄加干預訓練團的工作。可是有一件事卻不得不干預,直接從人群裡將程志超和趙濟勇拉了出來:“你們兩個,也去一趟團部。”
“我們兩個也去?”趙濟勇一愣神,一句話衝口而出。
“我看剛才就屬你們兩個打的最歡實了,我們旅出了兩個這麼有本事的兵,我這個當旅長的當然得關心關心了。”桂永軍不鹹不淡的說完之後,就黑著臉閉口不言。
況鵬不敢違抗團座的命令,程志超和趙濟勇同樣不敢違抗旅座的命令,結果是兩位太子爺在人群最後,由夏振洋和小雷兩名特戰隊員押著,直奔團部。這一次夏振洋和小雷吸取了剛才在程志超身上得到的教訓,不敢再小瞧這兩位太子爺,打起了十二分精神,恨不得將這兩個小子五花大綁的捆起來才放心。
剛走到團長辦公室的門口,還沒等進去,就聽見裡面傳來了兩聲清脆的“啪啪”聲,接著,團長大人的咆哮聲也傳了出來。程志超和趙濟勇被這股突出其來的聲浪震得下意識的眯起了眼睛,夏振洋和小雷也不比他們強多少。四個年輕人分屬四個不同的個體,但是在剎那之間,心裡卻都有一個念頭:“這團長吼起來怎麼比馬景濤還厲害?”
這念頭剛剛升起,就聽得團長的咆哮聲已經能聽得出個數了:“好你個況鵬,我把一百多新兵交給你訓,本以為你在新兵連裡蹲了好幾年,能把這批新兵訓出個兵樣來。你倒是真對得起我,就他**的給我訓成這個樣子?你看看你訓的兵,一個個和街頭上的流氓有什麼兩樣?”
況鵬無語。
“新兵擺平帶槓的,連新兵班長都給打了,我看這些兵還是不夠野,他們應該連你這個連長也一併揍了。哼,我看你這個連長是幹夠了,就你這樣的,我看你***連個連長都不配當。不是老子手底下的人,你就在那裡燒高香吧。要是我的人,馬上就讓你轉業滾蛋。”
況鵬還是無語。
接著徐雲福的聲音傳了出來:“老夥計,消消氣,都是自己人,也沒有什麼丟人的。這些新兵們的確搞的有點過份,可是幸好沒有太大的傷亡,也算是不幸中的萬幸。”
“傷亡?這都已經夠要命的了,你還想要給我來點傷亡?你是特種大隊,死亡名額高,可老子這個新訓團,一年輪不上兩個死亡名額啊”聽了徐雲福的話之後,團座大人吼得幾乎帶著哭腔了。
“呃……”徐雲福變得極其尷尬起來。他是特種大隊的大隊長,也是整個軍區之中死亡名額最高的。事實上,特種大隊,尤其是成晏明的特戰隊,每一次執行任務的時候,每一名特戰隊員都抱定了必死之心。這種在執行任務中死亡的,屬於犧牲,不歸於死亡名額之中。所謂的死亡額,一般出現在訓練或者演習之中造成意外死亡的。
任何一場大演習,都難保不會有意外發生,上級也會充份考慮到這一點,會事先擬定一個死亡名額,一般都是兩到三名,如果在演習或者訓練之中發生了意外而造成戰士傷亡的,只要不高於這個擬定的數目,主管領導就不會被追究責任。
特種部隊由於軍種的特殊性,所以死亡名額是全軍區所有兵種之中最高的,而一般的團級新訓單位,最多隻有兩個名額。而且這兩個名額也並非單指出現死亡事故,如果發生新訓戰士受傷致殘的情況,也要扣除死亡名額,所以每個新訓單位最怕的就是新兵在訓練之中出事故。一旦出了事故,只要不是影響太大,也都是儘量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可是這一次一來搞的場面極大,二來偏偏又讓桂永軍趕上了,再牛的團長,也要比旅長低一級,更何況這個旅長以前又是個師長?寧可降半級也要留在這支部隊,團座當然很清楚桂永軍對這支部隊的感情,一直以來,也都是小心翼翼的,儘量不出事故。現在好了,小心了一個多月,炊事班連個碗都沒有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