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對調的情況。
但是小郎卻言之鑿鑿的說集團軍的幹部也對調過,程志超也只好姑且聽之,反正對調也好,不對調也罷,都和他不發生任何關係,他只是一個聽眾而已。
只聽得小郎繼續說道:“就在那一年,咱們軍新來了一個參謀長。要說這位參謀長辦事可真是雷厲風行,剛剛上任沒到一個月,掌握了一些基本情況之後,就馬不停蹄的下基層視察,而且每一個單位的每一個角落都要走到了。結果就來到了咱們這裡。”
程志超恍然大悟:“參謀長看到老班長了?”
“看到了,那還能看不到?團長也沒有想到參謀長竟然會細到這種程度,連山頂的雷達站都走到了。等到想起老班長的軍銜問題的時候,已經來不及提前準備了,只好硬著頭皮跟了上去,結果參謀長看到老班長那麼大歲數竟然還扛著上士軍銜就問團長怎麼一回事。”
程志超來了興趣:“團長怎麼說的?”
“團長和政委滿臉通紅,連個屁都沒敢放。師裡陪同參謀長下來視察的領導也不知道怎麼一回事,跟著參謀長一起質問團長和政委。”
程志超冷笑一聲,在這種情況下,部隊和地方沒有什麼區別,底下的人欺上瞞下,最怕的就是被上面的人察覺。相對於地方而言,部隊的處理方法更加嚴厲一些。地方上的領導碰到問題,基本上很少有太過激烈的舉動,可是部隊上卻不一樣,都是當兵的,在新兵的時候就被刻意的注入了一種野性,這種野性一旦被注入,在體內定了型,那可就是一輩子的事。所以一些耿直的領導不管當了多大的官,但到不順眼的事還是憋不住要發怒。
地方領導發怒,一般情況下都是過後穿小鞋,但部隊領導發怒,則更多的是當面痛罵,有時候甚至是跳著腳罵,恨不得把對方的祖宗八輩都翻出來。
可以想像,當參謀長得知付班長當了十五年的上士,卻一直沒有轉上志願兵的時候,會是一種什麼樣的心情,又會如何指著團長政委的鼻子破口大罵。
“不用說,團長和政委肯定捱罵了。”
“豈止是捱罵了,簡直被罵得狗血噴頭。那個參謀長看起來挺斯文的一個人,可是一張口罵人那可真是了不得,可惜我那個時候還沒有當兵,當了兵也不會在場,看不到那麼精彩的一幕,遺憾哪。”
程志超哈哈笑道:“我倒不覺得有什麼遺憾的,你以為那位參謀長罵人的時候,只是罵團長和政委?說不定連在場的師領導都得罵了,如果那時候你在場的話,捱罵的人恐怕也得算上你一份。”
“那有什麼辦法,官大一級壓死人哪。”小郎的語氣裡酸味十足,“他**的,我什麼時候也能爬到那一步,看到不順眼的事,指著別人的鼻子就破口大罵,對方還連個屁都不敢放呢?”
“那好辦,考軍校。考上了之後,再會來點事,說不定熬個二三十年,你就能這樣了。”
“行了行了,太遙遠了,我想都不敢想。”小郎的腦袋耷拉了下來。
程志超饒有興味的看著他:“團長和政委捱了罵之後,年底就老老實實的給老班長弄表了吧?”
“那是必須地,參謀長說了,付班長那張表,一定要讓他親自過目,由他親自批覆。怎麼樣?夠牛吧?老付的那張志願兵表,是咱們集團軍參謀長親自批覆的。”
程志超連連點頭,心裡卻想:“這有個屁牛的,老子當年試卷上面的家長評語,可是大軍區參謀長親自批覆的,也沒見到老子多長二斤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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講了大半天,程志超聽得津津有味,小郎卻講的口乾舌燥。兩個人上山的時候誰也沒帶水,旁邊倒是有一條小溪,但是小郎向那小溪看了兩眼,簡單做了一下思想鬥爭,終於還是放棄了在小溪裡取消解渴的念頭,長身而起,拉了程志超一把:“故事也聽完了,背上東西,下山。”
程志超忙不迭的站了起來,將揹簍背在了背上,一邊向山下走去,一邊說道:“班長,你說人在一個寂寞的環境裡呆得時間長了,是不是見到人就特愛說話?”
“你說呢?”小郎頭也沒回,“老付在雷達站上一年一年的待著,就連新年會餐都不下來,沒呆傻就已經夠牛的了。所以我們班長特意囑咐我們,送給養上山的時候,一定要留在那裡多陪陪老付,就是沒話也要找話和他嘮一會嗑。聽說這個主意是一個什麼心理醫生想出來的,說是有助於讓老付渲洩由於寂寞而產生的心理問題。”
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