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水燒開了,趙濟勇將那兩隻鳥扔在開水裡滾了幾下,拔下幾根鳥毛試了一下。又滾了幾下之後,將鳥撈出來扔在地上開始拔毛。隨著他雙手上下翻飛,那鳥身上的五sè斑斕的羽毛紛紛而落,露出了白白淨淨的鳥身。
拔完了毛之後,趙濟勇又取過菜刀。熟練的開膛取髒。手上忙活,嘴裡也沒有停著:“說起來。那個龍工也不講究。她對你那麼好,你為是了她打的架,怎麼你被人趕走,她連一點表示也沒有?”
“有啊,人家到門口送我了。”
“光送有個屁用,要是我的話,我早去找上級首長,請求把你留下,這才是一個溫柔嫻淑的女軍官應該做的事情嘛,還是沒處透。唉,本以為你能出息一下,結果沒想到,咱哥們一個命,都是衰到家了。聽你的話,老羊和老唐好像對你抱有很大的期望,現在事情搞砸了,你得小心點,當心他們給你穿小鞋打擊報復。現在這裡就咱哥倆,老爺子們的手都伸不到這裡,哥們又混成這樣,可幫不了你。”
“我沒事,回來之後,老羊和老唐不但沒有罵我,反而給我放了三天大假,也不知道他們是怎麼想的。你不用擔心我,把你自己的事管好就得了。”
“我?我有什麼事?”
“海力布同志,你真打算在這裡當兩年獵人就回家?”
“我算是看透了,哥們天生就不是混部隊的命,在這裡是沒有什麼前途啦。就當老爺子心疼兒子,看咱們學習太辛苦,所以把咱們發配到這裡渡假來了。”趙濟勇嘿嘿笑了兩聲,說:“可惜省城沒有這麼大的林子,又不讓打獵,學得一身本事,回去之後就無處施展了。”
“那老班長那一套,你不打算學了?”
“那一套天生就不適合我,不,不是那一套天生不適合我,是我天生就不適合學這東西。”
程志超默然,以趙濟勇猴子般的脾氣,把他打發到雷達站一動不動的坐在雷達螢幕前,的確有點難為他。像他這種脾氣,哪怕就讓他去養豬也比在雷達站要好一些。
不過想起付班長那幽怨的眼神,程志超心裡又覺得趙濟勇所做所為有些過份了。嘆了一口氣,說道:“其實我看得出來,付班長挺喜歡你的。”
“他是個好人,我也挺尊敬他的。真的,一點沒說假話,每次打到野物,我都把最好的肉留給他。不為別的,當憑人家在這個鬼地方苦守了這麼多年,就值得咱尊敬。”
“我覺得你不能再這樣下去了,回來的時候,我對天發誓,哪怕遇到再大的困難,我也要在教導隊幹出個人樣來給老劉太太看看,你要是我兄弟,咱倆就一起幹。”
“你沒發燒吧?”趙濟勇停下了手裡的活計。抬起**的右手就去摸程志超的額頭。程志超見他手上除了沾有羽毛之外。還帶著剛才掏內臟時帶出來的鮮血,嚇得連忙一閃身,躲開了他的魔爪。
趙濟勇沒有摸到他的額頭,笑了一下,也沒有再追著摸,將收拾好的鳥扔到盆裡倒上水沖洗:“要是在培訓中心,說不定還真就能幹出點什麼,可這裡是哪?是教導隊。在教導隊要是能幹出成績,螞蚱都能蹦到月球上了。你別在那裡逗我開心了。”
“沒有逗你開心,我說的是認真的。老實說吧。羊隊打算整改造教導隊。而且我估計,這不是羊隊一個人的意思,旅裡甚至集團軍都可能有這個想法,否則單憑他一個人。做不出來這麼瘋狂的舉動。如果我估計沒有錯誤的話,咱們兩個可就是處在一個轟轟烈烈的大變革時代,親眼見證教導隊的涅槃重生。兄弟,你沒有什麼要說的嗎?”
“我不信。”
趙濟勇的回答很凝鍊,而且不容置疑。
“超兒,你二十多歲了,也見過不少的大陣仗,怎麼還像一個孩子那樣天真?就算羊隊想要整編教導隊,他又能折騰出什麼花樣來?教導隊始終都是教導隊,從根上就是這麼一個歪脖樹。你還能指望它成多大的材?就算這事是真的,你還真打算和那個姓羊的混下去?哼,他要是真想為了咱們好,也不會把老子送到雷達站這個鬼地方了。兄弟,別忘了,你家裡可是有一個老婆和一個暴妞在等著你回家和她們團聚呢。你要是真上了老羊那條賊船,再想下去,可就不容易啦。到時候你怎麼向那兩個女人交待?”
“其實她們兩個都挺明事理的,反正大家都還年輕,也不在乎多等幾年……”
“看看。我就說你和那個暴妞之間不正常,你還一個勁的否認,現在終於承認了吧。”趙濟勇抓住了程志超的語病,鄙視無比的伸出食指點了點程志超的鼻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