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學些東西,另一方面也是將他當成了一個保鏢。自然不敢多喝酒。所以儘管馬峰已經喝得舌頭都大了,但他還是清醒的。當下答應了一下,扶著馬峰迴到了自己的車裡,向崔廣平擺了擺手,載著馬峰離去。其他馬峰帶過來的人也紛紛向崔廣平告別。沒幾分鐘就走了個乾乾淨淨。
馬峰那些人在的時候,崔廣平的眼珠子看起來渾濁一片。但是那些人走了之後,他整個人馬上就jīng神起來。兩隻眸子變得鷹一般的銳利,也沒有回車裡,只是倒揹著手,默不做聲的向前走著。
這一次他不是自己一個人來的,除了他之外,還帶過來兩個頭腦比較夠用,又敢下手的兄弟。他不上車,那兩個人也只好在他後面跟著。
濱海現在也過了chūn暖花開的季節,即將步入初夏。雖然入夜的氣溫還是有些發涼,但已經不是像前一次他來的那樣寒冷刺骨。剛剛喝過了酒,現在走在路上,夜風一吹,格外舒爽。
“崔哥,這個馬峰,我怎麼看怎麼不準成。”三個人逛了大半個小時,見崔廣平還是沒有說話,其中一個兄弟忍耐不住,快走了兩步和崔廣平並肩而行。
此人名叫毛文奇,三十上下的樣子,個子雖然不高,可是胸口的胸肌卻將衣服撐得鼓鼓的,兩隻眼睛也是炯炯有神,看來也沒有喝多。
“馬峰這個人現在準不準不是問題,最重要的是以後準就行。現在整個濱海,方越元一家獨大,能有實力和他對抗的,也就只有這個馬峰了。我不求他在濱海把方越元打趴下,只要他能順著咱們的意思,給方越元搞點麻煩,讓他首尾不能相顧,省城那邊咱們就好辦得多。”
“剛才在酒桌上,您只要一提出和他談合作的事情,他就會馬上把話題岔開。依我看,這個人成不了大器。”
“以前方越元剛出道的時候,馬峰在濱海就已經相當有勢力了。可是現在怎麼著?讓一個後輩給弄得一點脾氣也沒有。馬峰這個人要真是一個能成大器的人,那也不會讓方越元起來啦。”崔廣平嘆了一口氣,“我後天就回省城,你們租個房子先安心的留在這裡。記住,暫時不要輕舉妄動,免得打草驚蛇。只要有合適的機會,就動手做了孫定琛。”
“不就是做了孫定琛嘛,這種事以前我們兄弟也不是沒幹過。崔哥放心,你回省城就安心的等我們的好訊息,三天之內,我們肯定把孫定琛做了。”
“胡鬧,和你們說過多少次了,濱海的公安局副局長在省在讓人砍了,現在濱海正在搞專項整治,說白了和當年的嚴打沒什麼區別。在這個時候動孫定琛,就是頂風作案,就算事成了,你們也跑不了。現在咱們人手有限,每一個人都不能做無謂的犧牲。你們安心的在濱海潛伏下來,等風頭過了之後,就借用馬峰的名義把孫定琛做了。只要事成了,方越元肯定就會找馬峰的晦氣,到時候馬二想當縮頭烏龜都不行。那咱們的大事就成了一半啦。”
毛文奇讓他痛斥過後。腦袋開了竅,連連點頭稱是。
崔廣平不放心,又再三的叮囑了幾遍,讓他這段時間只在濱海潛伏,不可輕舉妄動。得手之後,馬上回省城,到時候濱海即使黑白兩道偵騎四出,由於他們事先在濱海潛伏了許久,所以也示必會懷疑到省城這股勢力,只能把注意力集中在和孫定琛、方越元一向不和的馬峰身上。
利害關係講明瞭之後。崔廣平嘆了一口氣:“安逸了十來年,心也變得軟了。以前辦這種事,眼皮都不眨一下。可是現在……,唉……!那個孫定琛。也未必就非要他的命不可,你們下手的時候,自己掌握點分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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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倒是從酒店開走了,但並沒有拐上回馬峰家的路,而是穿過市中心,來到了環城公路上。這條公路是濱海市的外環,其中有一大半是沿海公路,順著車窗向外一望,就能看到大海和沙灘。只是現在是晚上,從車窗望出去。只能看到黑漆漆一片,隱隱的能聽到濤聲而已。
在市區的時候,馬峰的眼睛一直是閉著的,當拐上這公路後,馬峰的眼睛馬上就睜開,臉sè雖然還是通紅,但是眼中卻一點醉意也沒有了。
蔣彬陪坐在他身邊,見他睜開了眼,急忙小聲說道:“一路上我都注意著呢,沒有人跟著咱們。”
“嗯。開慢點,不著急回家。”
司機依言放慢了車速,馬峰坐在車上,狀似冥想,一副高深莫測的模樣。蔣彬不知道他心裡在想什麼。也不敢多問。過了良久,車走到一條岔路口的時候。馬峰突然讓司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