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候。但是這個中年人卻是一臉灰頭土臉,身上的衣著看起來還算是乾淨,可是布料和手工都差得要命。
這種裝扮的人他見過無數,也知道這種人是中國非邊遠山區的農村裡面hún的比較好的人的典型代表。此人和徐大山坐在會議室裡,都耷拉著腦袋一語不。
過了這麼多天,總算是又一次看到了徐大山,但是顧傳成的注意力卻全部都被這個中年男人吸引了,恨不自禁的將目光從徐大山身上轉移動他的身上。
這一次團長沒有在場,接待工作由政委和參謀長全權負責,等到顧傳成進了會議室之後,團政委才呵呵一笑,對送徐大山回來的人說道:“現在人都到齊了,先我得感謝你們配合我們的工作,將徐大山安全的送了回來。”
送徐大山回來的是當地的人武部副部長,名叫邰建友,是一個非常罕見的姓。應該是平時不怎麼穿軍裝,但這一次卻是和部隊打jiao道,破天荒的也穿了一身軍裝,也不知道是不是還不適應裝飾的變化,時不時的扭動一下身子,向肩上的肩章瞄上兩眼。聞言笑道:“客氣了客氣了,這些本來就是我們應該做的,哪裡還用得著感謝。”
政委還是又一連串的感謝辭拍了過去,才又說道:“我來介紹一下,這兩位是徐大山同志的連長及指導員。”又指了指顧傳成:“這位是他的新訓班長。”
接著又替那幾人做了介紹,當介紹到陪同徐大山一起來的中年人,也就是他的父親徐銀光的時候,此人一臉尷尬,臉皮漲得紫,抬起頭和況鵬等人打了一個招呼,又將頭低了下去。不管怎麼說,這位村長還是有點羞恥心的,兒子參軍才兩個多月就當了逃兵,他這個當老子如果還能昂tǐiong,那才是一件怪事了。
況鵬和林海濤都熱情的和他打了招呼,顧傳成在兩人的高壓之下,也只好低聲問了一聲好,徐大山的頭垂得更低,自始至終沒有將頭抬起來。
一干人等,光客氣就客氣了二十多分鐘,最後政委才對邰建友說道:“本來你們千里迢迢的從東北趕過來,應該先安排你們休息才對。但是實不相瞞,在此之前,我們訓練團已經出過一次事故,這一次徐大山出逃事件,又是一次重大事故,已經驚動了集團軍。不巧團長今天不在,臨走之前,特地jiao待,徐大山的事情處理度一定要從嚴從快,所以才不得已辛苦幾位,真是不好意思。”
邰建文哈哈一笑:“言重了,言重了,我們只不過坐了兩天的車而已,談不上什麼辛苦。只不過晚上這頓飯,你們可得安排得豐盛一些,要不然,我可就賴著不走了。”
“哈哈哈哈,沒問題。”一句玩笑話,讓政委也開懷起來,賓主笑過了之後,政委才將目光轉向了徐大山。看了他一陣之後,才收起笑容:“徐大山。”
“到”徐大山下意識的應了一聲,站了起來。
“不要緊張。”政委處理問題的方式要比訓練團長柔和得多,看到徐大山緊張得臉sè已經蒼白,站起來之後雖然還保持著立正的姿勢,但是身子微微晃動,似乎隨時都能倒下,急忙揮了揮手,語調放平緩了許多。
徐大山本以為被捉回部隊之後,肯定要先受一頓皮rou之苦,沒想到聽到的卻是政委如此柔和的語氣,眼圈不禁一紅,腦袋幾乎耷拉到xiong口:“連長,指導員,我錯了。”話音剛落,兩顆豆大的淚珠就滾落下來。
況鵬和林海濤和顧傳成的心態差不多少,都恨不得將他拖過來狠揍一頓,但是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尤其是徐銀光在場的情況下,如果這樣做了,影響相當不好。聽到他低頭認錯,心裡也是一陣惻然。林海濤嘆了一口氣,說道:“早知今日,何必當初?我承認,部隊的工作不可能面面俱到,的確有疏漏之處,但是你有問題,為什麼找領導談心jiao涉,反而選擇了最極端的手段呢?”
政委看到徐大山的樣子,急忙暗中制止了林海濤,和聲問道:“徐大山,你應該知道你的性質屬於不折不扣的逃兵,但是我對你出逃的原因很不解,你不能解釋一下,為什麼要出逃呢?”
邰建友在一旁直愣,按照他的理解,徐大山被送到部隊之後,應該馬上jiao給糾察部門控制起來,然後由部隊派出專門的處理小組,先審訊一番,將他出逃的原因調查明白了才做處理才對。可是看這架式,好像在這個小會議室裡就已經開始工作了,這個新訓團處理問題的方式,倒還真是特別。
他有所不知,新訓團自從接收這批新兵之後,其他省份匯過來的新兵們表現都可圈可點,唯獨況連的這群由東北兵和唐山兵hún合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