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晚上一下班回家,屋裡冷清清的連個人氣都沒有,饒是單葦清也是見過大陣仗的人,心裡還是一陣陣的發酸。
幸好方曉晨和劉欣還算是孝順,在兩個爺們離家外走的時候,這兩個丫頭總算還能時不時的登門拜訪一下,多少能緩解一下單葦清的心情。
所以說,方曉晨和劉欣以前登門,單葦清渾身上下每個細胞都透著喜氣,並不是因為她們帶來的心意,而是隻要她們登門,老太太心裡就歡喜。如果不是因為寂寞的話,單葦清又怎麼能變著法給自己找事幹,最後乾脆將主意打到了劉欣身上,以給劉欣介紹物件為樂?
單葦清習慣早睡,現在家裡只剩下了她一個人,老太太睡的就更早了。再加上現在也的確不早,方曉晨和劉欣推門下車,來到門口才發現,大門已經上鎖了,順著門縫向裡張望了兩眼,屋裡黑漆漆的,看來單葦清早已熄燈就寢。
方曉晨從門口讓開之後,劉欣不甘心,又向裡面看了兩眼,確定單葦清已經就寢之後,攤了攤手,苦笑道:“看來咱們兩個今天諸事不順,想找個避難的地方都找不到,人家已了睡了。”
方曉晨眼珠子急速轉動了數下,咬著牙說道:“睡了怕什麼?叫起來就不就行了。”
“怎麼叫?打電話?不太好吧。”劉欣遲疑了一下
“打電話哪有敲門來得痛快。”方曉晨道:“看我的。”說著邁步上前,又一次來到了門口。
劉欣微微一笑:“我的大小姐,這門是鋼筋焊的,又不是鐵皮門。若是鐵皮門,你老人家施展出鐵砂掌一通猛拍,說不定還真就能將裡面的人驚動,但這種門,就算是你將手拍掉了,動靜也不會太大。人家家裡又沒有養狗,想透過拍門把你老婆婆驚動。我勸你還是省點力氣吧。”
“誰說拍門了?我說是敲門好不好?”方曉晨白了她一眼。沒有理她,在門口轉悠了幾圈,伸手試了試鋼筋的力度。
劉欣突然明白了她要幹什麼,驚呼一聲:“喂,你瘋了,你老婆婆既然睡了,咱們改天再來就是了,用不著爬牆吧?這要是傳了出去,人家一說程衛國的兒媳婦晚上竟然爬牆進屋,那臉可就丟大了。你不嫌丟人。你老婆婆可是一個好臉的人。”
“不是爬牆,是爬門。”方曉晨嘿嘿笑了兩聲,“再說了,你不說我不說。程志超他老媽更不能說,別人又怎麼會知道?就算他們知道了,那又如何?我就是喜歡爬牆,礙著他們什麼事了。況且,外面那個小帥哥還不知道走沒走呢。要是沒走的話,咱們出去,不正好又讓他堵個正著?”
方曉晨的xìng格一向是雷厲風行,說做就行。沒等劉欣伸手攔阻,這丫頭已經抓著鋼筋爬到了門上,小心翼翼的從門上翻了過去。最後雙手一撒,乾淨利落的翻到了牆裡。
劉欣在底下看得心驚肉跳,嘴裡不住的讓她小心一點,直到方曉晨平安落地之後,劉大小姐一顆心才放回了肚裡。
落地之後的方曉晨更不遲疑,伸手將門銷拔出,開啟了大門,笑嘻嘻的說:“這不就結了?”
門已經開了,劉欣當然不好再說什麼,看著笑靨如花的方曉晨。又是好氣,又是好笑:“你呀,讓我說你點什麼好,二十多歲的人了,居然還學人家爬牆進院。”
“二十多歲怎麼了?誰規定的二十多歲的人就不能爬牆了?”方曉晨不屑一顧。“我看jǐng衛連那些當兵的,尤其是那些老兵油子。哪個不是二十多歲?人家不也是照樣爬來爬去的,你怎麼不說他們?”
“人家是當兵的,乾的就是這活,你能和人家比麼?”劉欣徹底的被她打敗,用這句話結束了兩個人之間的談話。
方曉晨嘴裡嘟囔了幾聲,見她沒有搭腔,也就不再多說。來到房門前,伸手按了一下門鈴,沒等裡面有什麼反應,又伸手“砰砰砰”的拍起門來。
剛才她翻牆的時候,並沒有鬧出多大的動靜,單葦清根本就沒有聽到。但是現在拍門動靜卻不小,沒過多一會,單葦清就被驚醒了,急忙披了一件衣服走到客廳,伸手開啟了燈。
屋裡一亮燈,方曉晨就停止了拍門。
單葦清看了看時間已是深夜,這麼晚了竟然還有人敲門,老太太心裡不禁犯起了嘀咕。走到門口,下意識的將耳朵貼在門上聽了一下,出聲問道:“誰呀?這麼晚了。”
聽到單葦清的聲音就在門後,方曉晨情知已經成功的將老太太喚起,連忙低聲咳嗽了兩聲,媚聲答道:“單阿姨,是我,曉晨。”
“啊?曉晨”單葦清聽到方曉晨的聲音,吃了一驚,急忙將門開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