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頭就睡,你們就奇怪不奇怪?”
丁爾禪也連呼奇怪,口嘖嘖有聲:“難道他怕了程志了?”
“按理說不可能,那小子自負得很,自覺得在這個學校裡打遍天下無敵手,威風慣了,怎麼可能會怕了程志?這裡面還是有古怪。”
“再古怪能古怪到哪去?他還能耍出什麼陰謀詭計來不成?”丁爾禪哼了一聲,回頭問程志:“兒,你怎麼看?”
“我又不是他肚子裡的蛔蟲,怎麼可能知道他心裡是怎麼想的?”程志打了一個哈欠,緩緩的說:“我看這樣也挺不錯的,老話說得好,橋來橋上過,腳踢腳下消。他老老實實的在那裡待著,那就萬事皆休,要是真想和我鬥一鬥,那麼我就見招拆招唄。”
說完之後,程志又像殭屍一樣直挺挺的躺了下去,沒過多久,呼吸變得越來越悠長,竟然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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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覺就是睡了五六個小時,睜開眼睛的時候,太陽已經落下了地平線,窗外的光線變得黯淡起來。程志一驚而起,失聲道:“我靠,怎麼黑天了?”
迷迷糊糊的向四周打量了一下,屋裡就剩下鄧時一個人坐在床前的桌子旁邊擺弄著一大堆書籍,其他人都已經不在了。見他醒過來了,鄧時笑了一下,低下頭繼續擺弄那些書:“他們有的忙著買書,有的忙著領課程表,還有的去會老鄉。你這一覺睡的可夠踏實的了,居然睡了好幾個小時。”
“不好意思,最近有些累,難得放鬆一下,幾點了。”
“快七點了,你還沒吃飯吧?一起去吃點?”
一聽到已經快七點了,程志心裡又是一驚,將信將疑的看了一下表,怪叫了一聲:“媽的,怎麼睡了這麼長時間?不行,我得回家一趟,老大,你自己去吃吧。”
“才返校你就要回家?”
“嗯,把丁爾禪的事辦了。”程志伸手在兜裡掏出了那兩枚胸針,在手心裡掂了兩下,吹了一口氣,遞到了鄧時的面前:“怎麼樣?這兩個胸針還可以吧?”
“做工還行,你還真想找你朋友幫他賣啊?”
“就算是做好事了,我這個人哪,就是看不了別人受苦,一看到別人受苦,愛心就會大爆。”程志到了鄧時對自己眼光的高度評價,不免得意洋洋,一邊說著,一邊吹著口哨走出了寢室。只聽得鄧時在寢室裡高聲叫道:“喂,你躲著點那個莫鐵軍,儘量別和他起衝突。”
“知道了。”程志大聲答應了一聲,心想他要是真想找我的麻煩,我就是躲到天邊去,他也能有辦法把我抓回來,躲著點他,躲個屁。
心裡雖然是這麼想的,但是也著實不願意和莫鐵軍碰面。幸好這個學校相當大,低頭不見抬頭見這句話,只不過是隨便說說而已,如果不是特意去找對方的話,偶爾碰到的機會並不太大。一直到學校門口,也沒有和莫鐵軍碰上面,看來鄧時的擔心有點多餘了。
經過了白天的喧囂之後,門口已經冷清下來,除了一溜排開等客的計程車之外,幾乎看不到行人。那些計程車倒是挺有規範的,在學校兩側雁翅般的排開,竟然沒有一輛插隊的,比程志這種受過高等教育的人還守秩序,這讓程志每一次看到這些司機的時候,都不禁覺得有些汗顏。
他所謂的“回家”,當然不是回司令部大院,而是回劉欣和方曉晨那裡。程衛國和單葦清既然已經接納了方曉晨,那麼對於他們兩個非法同居的事實也只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幾天下來,沒見到老爺子對此提出反對意見,程志的膽子也越來越大,大部分的換洗衣服和行李都搬到了這裡。唯一需要回大院去取的,只有學費和生活費這兩樣。畢竟他和方曉晨還沒有正式結婚,即使是正式結婚了,程志少爺的臉也不會大到伸手向老婆要錢的程度。
在他心裡,方曉晨和劉欣都是最最重要的人。經歷過那天晚上的事之後,程志逃命似的要躲開劉欣,可是一旦真回到學校,沒有這兩個丫頭在身旁,又覺得好像少了一些什麼。就在這一個來月的時間裡,他竟然已經習慣了這兩個女人在自己身邊嘰嘰喳喳的了,看來習慣這個東西,一旦養成,再想戒掉,還真就不太容易。
不過幸好劉欣看起來對那天的事並沒有太往心裡去,這讓程志好過了不少,開門進屋的時候,也是毫無壓力可言,從表面上來看,他好像也把那天的事忘得差不多少了。
剛一進屋,就見到劉欣和方曉晨並肩坐在茶几前擺弄著一大堆的東西,還時不時的交頭接耳,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