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後果之嚴重,程志不禁冷汗直流。
宣芷含見程志眼珠子直轉,臉上的表情也是陰晴不定,不禁有些擔心,問道:“你沒事吧?”
程志向四周看了兩眼,突然抓住了宣芷含的手,轉身向旁邊走去。宣芷含對他這個舉動完全沒有防備,頓時滿臉通紅,使勁掙扎了幾下,怒道:“你幹什麼?放手。”但是程志的手就像一隻鐵鉗一樣,緊緊的鉗住她的手腕,越掙扎越緊。宣芷含又急又氣,恨不得狠狠的咬這個粗魯的傢伙幾口。
程志沒有理會她的怒火,一手拉著她,一手提著她的提箱,左轉右轉,來到一個更加偏僻的所在,賊頭賊腦的四下裡張望了幾眼,這才鬆開了她。
宣芷含低頭一看,只見自己潔白如玉的皓腕上被程志的鐵爪箍出一道通紅,又想到剛才這傢伙對自己的粗魯動作,心裡已經不是惱火,而是委屈了,兩隻大眼睛霧氣朦朦,強忍著沒有落下淚來,咬著嘴唇揉了幾下,小嘴緊緊的抿著,將頭轉向了別處。
生活區的綠化工作做的很出色,每幢宿舍樓之間,都有一條長長的綠化帶,拉起了兩道半人多高的樹牆。樹牆之間,則栽種了兩排高大的白楊樹,那樹看起來已經有些年頭了,每一棵的直徑都過了四十厘米,程志又特地選了一棵格外粗大的楊樹,正好將兩個人的身子隱住。即使是有人偶爾經過,如果不注意的話,也根本現不了藏在樹後的兩個人。
光天化日之下,宣芷含倒是不擔心程志會對自己施暴,只是原本好好的心情,碰上這個傢伙之後,就充滿了陰霾,實在是掃興。她心裡很清楚程志為什麼會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打定了主意,不管這個傢伙問自己什麼,一概是無可奉告,急死這個死鬼。
可是等了半天,也沒有聽到程志問自己問題,心下里不由得一陣好奇,將頭又轉了過來。此時經過一段時間的沉澱,宣芷含心裡的委屈已經淡了許多,在眼眶裡打轉的淚珠也消失得無影無蹤,又恢復了平常的神情。目光所及,只見程志雙手抱胸,呆呆的望著樹後的花牆出神,也不知道心裡在想什麼。
宣芷含的好奇心又加重了幾分,沒好氣的說道:“你把我拉到這裡來,不就是想從我嘴裡問出點東西麼?怎麼現在變啞巴了?”
程志將目光從樹牆上移到她身上,正好看到她手腕上的紅印,心裡不禁一陣歉然,低聲道:“不好意思,剛才有點激動,沒把你弄痛吧?”
算你還有良心,第一句話居然問的是這個。宣芷含又在手腕上揉了兩下,心裡舒坦了許多,不悅的說道:“你還好意思問?我這麼抓你一下,看看你痛不痛,你就知道我痛不痛了。”
“班座高才,學習上我是比不過你的,可是要論力氣,你就不是我的對手了。別說抓我一下,就算是抓我一天,恐怕……”下面的話程志沒有再說下去,但是意思已經很明顯了。
宣芷含剛才口不擇言,讓他抓到了語病,卻又無法反駁,只好哼了一聲,閉口不語。
只聽得程志嘆了一口氣,說道:“有些事情,真的不是你我所能左右的,你明不明白?”
宣芷含聽他沒頭沒腦的冒出這麼一句,真有點犯迷糊了,秀眉一擰:“你和我說這些幹什麼?是不是覺得高分子太難,打算轉行去研究哲學了?”
“我也不知道怎麼說。”程志的聲音聽起來說不出的落寞,“說真的,自從知道方曉晨的身份之後,我就一直很苦惱,不但苦惱,還很擔心。我老爸勉強也能算是一個高幹了,一個**,竟然和方曉晨這種身份的人談起了戀愛,世俗的眼光,能殺人哪。”
宣芷含冷笑一聲:“程少爺,您未免也太謙虛了,以前我還真就不知道,原來就在我身邊,居然有這麼一位舉足輕重的人物潛伏著。如果說大軍區參謀長都勉強算是高幹的話,全國的高幹算起來,恐怕不會過一百名。”
程志聽了她的話之後,不禁大吃一驚。自從上學之後,他行事就一直很低調,從未在外人面前表露過自己的身份。而他也一直以自己能成功的保守自己身份的秘密為榮,沒想到宣芷含一語就將自己的身份道破,叫他如何不驚?
剎那之間,程志突然有了一種被人家扒光了衣服,**裸的遊街示眾之感,張大了嘴問道:“你怎麼知道?”
“我為什麼不能知道?”
“因為我從來沒有對別人說起過,就連咱們系主任、校長、副校長都不知道。”
宣芷含洋洋得意的笑道:“那是他們不知道,並不代表我不知道,還真沒看出來,小程同志身份還蠻特殊的嘛。”
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