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周聽了他的話之後,終於又找回點自信了,在一旁嘿嘿一笑,說道:“小兄弟,你還不知道吧?你這位柱子哥可是咱們這幾個人裡面腕最大的,只不過是一桌酒席而已,小意思。”
言下之意,還是把程志和趙濟勇當成了沒見過世面的土包子。事實上,程志和趙濟勇也真就沒見過多少大場面,雖然家裡面時不時的能弄到一些稀罕貨,但是一張桌子大部分自己都不認識的酒席,還真就沒見過幾次。
鄭懷柱在自己兩個小兄弟面前著實威風了一把,更是春風得意,伸手從盤子裡夾起了一塊東西放到了程志面前的小碟裡:“來,嚐嚐這個,這東西你別說吃過了,恐怕見都沒見過。”
程志看了半天那東西,也沒有認出來,不禁有些遲疑:“這是什麼東西?”
“鹿鞭,吃吧,吃了之後,對你好處可大得很。”鄭懷柱一臉壞笑。
“啊?”程志腦門見汗,急忙將那東西又夾還給了鄭懷柱,閉著嘴連連搖頭。
眾人看了他的窘樣,又是一陣大笑。那位袁八爺在這些人之和鄭懷柱走得最近,說起話來也就隨意了許多,伸手擦了擦笑出來的眼淚,捂著肚子說:“懷少,你這可就有點不像話了,這位小兄弟年紀這麼輕,正是生龍活虎的年紀,你給他吃這東西幹什麼?”
鄭懷柱還是一臉的壞笑,老實不客氣的將那塊鹿鞭夾起來放在嘴裡,含含糊糊的說道:“越是年輕人,越是應該進補,要不然年輕人沒有什麼經驗,三下五除二就清潔溜溜了,還不得把人家姑娘給折磨死?”
這個柱子哥也不知道怎麼學的,說話越來越沒邊了。程志和趙濟勇看了他的表現才算是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為什麼鄭懷柱說要帶他們兩個出來玩一玩的時候,程衛國和單葦清的表情會那麼古怪了,敢情這位柱子哥果然已經變質了。
旁邊有一人看到程志的臉紅得幾乎能用來烤羊肉串,心頗為不忍,笑眯眯的說道:“懷少,看到沒有,你這位小弟臉還挺嫩的。喂,小兄弟,臉怎麼紅成那樣?該不會還是個童子*?有沒有物件?沒有的話,哪天你去找哥哥,哥哥幫你介紹兩個,絕對的要身材有身材,要模樣有模樣。”
程志還沒等說話,袁八爺就介面說道:“拉倒吧,整個省城都知道你賈老蔫介紹的都是什麼貨色,介紹倒是沒問題,別再給咱這位小兄弟弄出一身病來,到時候你給治啊?人家可是大學生。”
眾人又是一陣哈哈大笑,程志和趙濟勇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不得不承認,這種場合他們兩個適應起來的確有些難度,不用說別的,就是這幾位老兄說的話,就夠讓他們好好適應適應的了。
好在有鄭懷柱關照著,那些人隨口開了幾句玩笑之後,也並沒有太深說什麼,程志和趙濟勇總算喘過了這口氣,悶聲不響的在一旁聽著他們說著一些葷段子。至於酒,大夥都是男人,喝兩杯倒是無所謂,鄭懷柱知道他們不能喝白酒,讓服務員拎了一打啤酒上來給他們兩位解悶。
酒過三巡之後,眾人的話匣子才算是完全開啟,那個叫賈老蔫的酒量最淺,幾杯五糧液下肚之後,臉紅得像豬肝一樣,說起話來舌頭也不怎麼太靈活了:“懷少,你還沒和我們說一說,這次急急忙忙的去濱海,到底做什麼去了,是不是馬二又有什麼事要找你罩罩場子了?”
一提到這事,鄭懷柱臉上的笑容立馬不見了,哼了一聲,掏出煙一人了一支之後,低聲罵道:“媽的,別提了,本來和這兩個小弟約好了,要出來好好玩一玩的,沒想到大午的,馬二給我打電話,說那邊有點不對勁,讓我無論如何也要抽時間過去一趟救命。”
“這麼嚴重?”
“嚴重個屁,純屬他自己閒著沒事自己瞎折騰。你也知道,咱們的買賣,有不少都是走馬二那條線,雖然這個老犢子有時候不怎麼爭氣,但是沒開啟別的線之前,怎麼也不能看著他讓人給弄倒不是?老子急的把手頭的活放下了,大午的開車就殺到濱海了。”
鄭懷柱一想到大午的頂著太陽跑到濱海去幫那個馬二辦事,高公路反射的太陽光差點把自己眼睛晃瞎了,就憋了一肚子氣,恨不得將馬二的祖宗十八代都罵了個遍,罵完了之後,恨恨的又將面前的一杯酒一飲而盡。
程志和趙濟勇心有鬼,只要濱海那邊有一點事,都會往自己身上想。聽鄭懷柱的意思,好像是有一個叫馬二的人在濱海有事,要找鄭懷柱幫忙擺平,但是馬二又是誰?兩個人心裡卻是一點概念也沒有。
同趙濟勇相比,程志想得要更遠一些:“柱子哥說他們的買賣有不少都和濱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