參謀長和趙副部長雖然著急,但是也沒有認為事態有多嚴重。畢竟你們還是孩子,在外面難免犯點小錯,和幾個小混混打了一架,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但是今天早上,程參謀一個電話,連我都覺得不太對勁了,現在這裡就咱們三個人,你們可以把整件事的始末緣由一五一十的和我說說了。”
程志面帶笑容,嬉皮笑臉的說:“江叔,您可感動死我了。”
“少和我扯這套業務,揀重點說,用不著的一句也不用嘮。”
“嗯。”程志重重的點了點頭:“其實我和趙濟勇來,也就是找您商量一下,聽聽您的意見。挺小的一件小事,只是我們兩個誰也沒想到居然會弄成這樣,您說老頭子是不是有點小題大作了?”
“那得看什麼事,程參謀長和趙副部長其實一直都挺關心你們兩個成長的,甚至連未來的路都幫你們鋪好了。剛才趙濟勇說什麼就是一個當老師的命,我看未必,據我所知,你們兩個將來畢業之後,肯定是透過調劑手段,特招到部隊的,老子英雄,兒子就算不是好漢,可也不能一輩子吃粉筆灰吧。”
趙濟勇眼睛一亮:“真的?這事我怎麼沒聽說過?”
“現在八字還沒有一撇呢,和你們說什麼?”老江這一次並沒有怪他在裝槍的時候分心,取出煙點燃,慢悠悠的說:“也正因為如此,程參謀長和趙副部長才會這麼緊張你們兩個,就是害怕你們一時不慎,走上了歪路,到時候再想替你們安排,可就不容易了。”
程志和趙濟勇對視一眼,總算是明白程衛國和趙東進為什麼會對這件小事這麼緊張了。現在的部隊,雖然不怎麼講根正苗紅了,但是一些基本的政治審查還是必要的,如果在警方留下了案底,再想往部隊運作,政審那邊恐怕就是問題。
老江一邊悠閒的抽著煙,一邊儘量將語氣放平緩一些,打消他們心裡的顧慮:“你們兩個的本質沒有問題,要不然的話,我也不會收你們當徒弟了。雖然這徒弟收完了之後,逢年過節,頂大天就是空手拜個年,不用說磕頭,就連鞠躬都沒見你們兩個鞠過。可是一日為師,終身為父,單從關心你們兩個的角度上來講,我也不亞於你們口的那兩個老頭子。”
程志和趙濟勇被他不點名批評了幾句之後,不禁都有些汗顏。正如老江所說,他們雖然實際上是師徒,但是名義上卻毫無關係,連正式的拜師禮都沒有,老江這十幾年師傅當得的確是挺屈的。
他們兩個心裡替老江抱屈,老江倒是無所謂,淡然一笑:“但是不管怎麼說,我也總算是教出了兩個好徒弟,聽那意思,好像是你們兩個就把十幾個小混混打得人仰馬翻的,而且都是一兩招就制服了對手,表現還可以,給你們打八十分。”
程志和趙濟勇都不是傻子,知道他在這裡東扯西扯,無非就是讓自己主動把問題交待清楚。當著真人就不能說假話,趙濟勇用手的槍管捅了捅程志,示意由他來說。
程志皺著眉頭將他手的槍管撥到一邊,座下的椅子挪動了兩下,湊到老江面前,說道:“江叔,既然我和趙濟勇來了,就是想把整件事的起因、經過、結果源源本本的向您彙報一下的,順便讓您幫我們出個主意。所以嘛,這個……您也別太著急,我慢慢說。”
老江哈哈一笑:“起因、經過、結果?你們兩個小子跑我這裡寫作來了。”
他笑,程志和趙濟勇也跟著笑,整個辦公室的氣氛突然變得祥和起來,程志心裡的壓力也小了許多,組織了一下語言之後,將他和方曉晨之間的恩恩怨怨一五一十的向老江說了個仔細。
老江初時笑吟吟的,聽到後來,眉頭幾乎擰成了一個大疙瘩,半天沒有說話。
程志心忐忑,誠惶誠恐的看著他,趙濟勇也停下了手的活計,將裝了一半的槍扔在了桌上,和程志一起看著老江。
過了好一會,老江才長長的嘆了一口氣,將手的菸頭扔到菸灰缸裡,隨手又取出一枝煙:“行啊,想不到上了一年大學,出息不小,居然把濱海市黑幫老大的女兒都給泡到手了,而且是在省城泡到手的,這一手玩的可比趙濟勇漂亮多了。”
程志和趙濟勇雖然學歷不低,但是絞盡腦汁,也聽不出他這話究竟是諷刺還是讚揚,只好大眼瞪小眼的保持姿勢不動,靜候下。
老江一臉的壞笑:“老實說,你和那女孩展到什麼程度了?”
程志也算是“過來人”了,當然明白他問的是什麼意思,老臉一紅,不好意思的說道:“江叔,您這是不是有點明知故問了?”
趙濟勇在一旁接過腔:“就是啊,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