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懷柱等的就是她這句話,胸脯拍的山響,斬釘截鐵的說道:“方大小姐果然明事理,別的哥哥不敢保證,但是袁八爺那邊,方大小姐儘管放心。”
程志嘿嘿冷笑兩聲:“哥,那你就費心了。”
“誰讓咱們是小呢?有什麼費心不費心的?”鄭懷柱說道。頓了一下,又向方曉晨問道:“那你父親那邊……?”
“我想柱子哥也接到劉欣的電話了吧?小妹雖然不是道上的人,但是也知道說話算話的道理。柱子哥放心,我爸那邊,我一定會盡量幫你聯絡,至於能談成什麼樣,那就得看柱子哥的本事了。你也知道,我從來不參與他的生意。”
“爽快,果然爽快,那這事,就這麼定了。”
………【第一六零章 話裡有話】………
直到吃飯的時候,程衛國和老江才踱著方步從小客廳裡走了出來。兩個老傢伙都是一臉的莫測高深。程志心裡悶哼一聲,知道他們兩個這麼長時間才出來,無非就是要把整個計劃再完善一下。透過這件事,也讓程志看出來老江並不是事事都站在他和趙濟勇這邊,碰到重大問題的時候,這幾隻老狐狸始終還是穿一條褲腿的。
程家這頓便飯本沒打算請別人,程衛國和老江也沒有想到鄭懷柱會來。直到看到大刀金刀穩坐在餐桌旁邊的鄭懷柱,程衛國才不由的愣了一下,隨即換上了一副笑容:“你小子鼻子倒是好使,知道今天我們家要招待客人,特地掐著飯時過來的吧?”
雖然方曉晨並沒有保證鄭懷柱肯定就能和方越元聯絡上,鄭懷柱的心情卻還是一片大好,嘿嘿怪笑兩聲:“沒辦法,一大早上連口粥都沒有喝就出門了,回來之後連家門都沒進,就跑過來,正好趕上飯時,單阿姨再這麼一讓,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這個鄭懷柱也是從小就在程衛國面前長大的,不管現在對他的看法如何,起碼小時候還是待他有若親生兒子,也不和他客套,自顧自的在主位上坐下,問道:“喝什麼酒?”
“今天是兒的大好日子,啤酒可不行,整白的吧。”鄭懷柱也沒有客氣。
“什麼大好日子?八字才有一撇,以後他們的路還長著呢,你這個當哥哥的可得多提攜他們一下,兒年輕,遇事衝動,前兩天和你朋友鬧的就挺不愉快的。”程衛國淡淡的說道,起身從酒櫃裡取出一瓶白酒,甩給了程志:“滿上。”
程志急忙接過酒瓶,開啟封口,先給老江倒滿,接下來又給鄭懷柱倒滿,最後才輪到程衛國。這種酒桌上的禮節程志自幼就接觸得多了,做起來極其熟練。老江和鄭懷柱也沒有起身客氣,只是微微向程志點了點頭。
鄭懷柱端起酒杯,說道:“那個姓袁的自己找不自在,好端端的非要惹禍上身,這也怪不得兒,程叔放心,這件事我已經擺平了。咱們都是自己人,和那個姓袁的畢竟差了一層,遇事遇非,我只能站在咱們這邊。只要程叔不怪我把他們引到院裡找上門來就行。我先乾為敬。”
說著,一仰脖子,將杯酒一飲而盡。
程衛國用眼角的餘光看了方曉晨一眼,緩緩的說道:“要說你的辦事能力我是放心的,只不過那個姓袁的看起來可是相當的難纏,這件事你還真就得多留點心,千萬不能大意了,要是留下尾巴,我擔心對兒的前途有影響。”
“程叔放心,那個姓袁的再怎麼難纏,可是始終是官場上的人。自古官大一級壓死人,咱們是什麼身份,他們又是什麼身份?哼,我見到那個姓袁的,把其的利害關係一挑明,就把他嚇得差點沒尿褲子。”
程衛國哈哈一笑:“我怎麼越聽越覺得好像是咱們以權壓人了。”
“這怎麼能叫以權壓人呢?”鄭懷柱滿不在乎的說道:“說起以權壓人,那姓袁的才叫極品,小小的一個芝麻綠豆官,竟然跑到咱們院裡打起了官腔。哼,也不看看咱們院是什麼地方,隨便拉出一個人下到地方,就比他高出好幾級,簡直是自不量力。”
程衛國點了點頭:“本來我也沒打算和他火,不過被他那熊樣惹的真是忍不住了,不管怎麼說,還得謝謝你幫兒把事平了,小夥子有前途,哈哈哈哈。”
鄭懷柱一副受寵若驚的表情,連連謙遜。
單葦清坐在旁邊一直沒有說話,聽兩人說到這裡,不由得皺起了眉頭:“你們爺們一見面,除了這事之外,就不能說點別的?本來好好的心情,硬是讓你們給攪了。”
程衛國一怔,大笑兩聲:“好好好好,咱們就把這事揭過去,嘮別的,嘮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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