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不去,更不用說見到程參謀長了。現在碰到一家不講理的,我也沒有什麼好辦法。”
對於鄭懷柱而言,現在最要緊的善後工作,不是找程志報仇,也不是和程衛國一家互相扯皮,而是要如何儘快的和方越元那邊聯絡上,讓自己的利益達到最大化。如果此時公然得罪程衛國一家,即使程衛國不從作梗,以方曉晨的脾氣,恐怕也不會同意方越元和自己合作。
他現在走的每一步棋,都是在刀尖上跳舞,稍有不慎,就會滿盤皆輸。和方越元相比,喜八爺只不過是這盤棋上的一個棋子而已,目的既然已經達到,當然不會為了這枚棋子而將整盤棋都要輸掉。所以想都沒想,直接將球又踢還給了袁孟飛。就算是合則兩利,可是以方越元對方曉晨的寵愛程度,方曉晨的一句話,可比自己說上百句千句好言要有力度的多。
在他心裡,早就有了打壓袁局長,幫著程志平事,以此替自己博些和方越元打交道的籌碼之心,但是表面上的功夫還是要做的,袁孟飛提出要他幫忙找程衛國討個說法的時候,他想也沒想就同意了。只不過同意歸同意,始終還是出工不出力,關鍵作用一點沒起。
袁孟飛沒想到鄭懷柱會如此不講情面,他在官場混了多年,一聽之下,就明白了鄭懷柱的畫外音。權衡了一下雙方的實力對比,也覺得和程衛國鬥下去是以卵擊石,雙方根本就不在一個重量級上。但是如果真的把這口氣嚥下去,心裡又著實不甘,眼珠子轉動了幾下,冷笑道:“他們仗恃的,無非就是權位比我高而已,我就不信,他們沒有一點顧忌。明天我就聯絡媒體,讓媒體把這件事曝曝光,看看究竟是他程參謀長有影響力,還是媒體有影響力。我要讓大家看看,堂堂東北軍區參謀長的兒子,是如何無法無天的。”
鄭懷柱雙目如電,射向了袁孟飛,伸出手拍了幾下:“這個主意倒是真不錯,就算是起不了實質的作用,也能把程參謀長弄得臭名遠揚,看來袁局長深謀遠慮,早已成竹在胸。”
眼前的鄭懷柱雖然處處想和自己裝一把,但是在自己眼裡,始終是一個乳臭未乾的毛頭小子,袁孟飛自始至終都沒有將鄭懷柱放在眼,聽到他的諷刺之後,也出了一連串的冷笑。
其實他自己心裡也清楚,對方的來頭太大,以自己平時積攢下來的關係,實在撼不動程志,找媒體,只不過是沒有辦法的辦法。相信以自己的面子,找些省內比較知名的媒體,將東北軍區參謀長的兒子出手傷人之事曝光,還是能做得到的。一旦媒體曝光了此事,就算是程衛國想維護程志,也會考慮一下整件事的影響。到時候既把程志辦了,又能將程衛國整臭,可謂是一舉兩得。
只見鄭懷柱在他一連串的冷笑之後,臉上突然現出輕蔑之色,冷笑道:“袁局長,你真當我們院裡那些大佬們會怕了你口所謂的媒體?先不用說你能不能找得來,就算是找得來了之後,有沒有想過哪家報社敢把這稿子出去?據我所知,是你兒子先惹人家在先,才遭到人家的報復。即便是有媒體敢把稿子出去了,到時候追查下來,恐怕你兒子也跑不了。”
袁孟飛一直沒有和兒子溝透過,不知道他為什麼會被打成這樣,只是潛意識裡覺得,自己兒子捱了打,就是受害人。程志是程參謀長的兒子不假,但若是打了一個平民百姓,被打的只能自認倒黴,可是自己大小也是個官,而且是一個手握實權的“一把手”,那就得區別對待了,卻完全忽略了其的因果關係。聽到鄭懷柱這麼一說,袁孟飛不禁愣了一下,神情凝重起來。
鄭懷柱在病床旁的椅子上大馬金刀的一坐,冷笑道:“實話說了吧,你兒子以為對方好欺負,所以找人去弄人家,結果沒想到踢到鐵板上了,才讓人給揍成這樣。能留下一條命,人家已經手下留情了。這裡面的始末緣由,等他醒來,你一問他自然清清楚楚了。”
袁孟飛心裡一驚,腦瞬間轉了幾個圈,遲疑了一下:“此事當真?”
鄭懷柱點了點頭。
袁孟飛又撫摸了一下自己的肚子:“鄭懷柱,我知道你們都是一個院的,你不要替他說好話。我就不信,我兒子一點原因沒有,好端端的為什麼要去招惹他?”
這話一出口,鄭懷柱就知道自己已經佔了上風,整個人也鬆了下來,嘴角含笑,說道:“我有必要和你扯謊麼?你兒子又死不了,醒了你一問不就全清楚了?袁局長,我還得提醒你一句,雖然你的職位不低,但是和我們院裡那些老頭子比起來,也只不過是個芝麻綠豆官而已。那些老爺子們平時不顯山不露水的,可是一旦動起來,那就不是和般人能左右得了的了。嘿嘿,袁局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