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江皺起了眉:“鄭懷柱找你們了?”
“嗯。”程志拉過了話茬,“剛出門就碰到他了,怒氣衝衝的找我們興師問罪。”
“這個兔崽子,膽子倒是不小,肯定是讓他老子訓了一頓,跑到你們這裡撒氣來了,他沒把你們怎麼樣吧?”
“能把我們怎麼樣?打又打不過我們,說又說不過我們,就是問了一下情況,主要是我和曉晨是怎麼認識的,另外拐彎抹角的套了一下,看看我和方越元有沒有關係。”
老江冷笑道:“你最後一句話是說到點子上了,他找你們,恐怕不是興師問罪,而是擔心你們和方越元勾搭到一起。對他有影響。”
程志不禁對老江人的判斷力大為讚賞,連連點頭。鄭懷柱在外面所做所為,整個大院目前只有程衛國一家三口和趙濟勇這四個外人知道,至於鄭副司令和他是一家,當然不算外人。老江本來對此事也就是一知半解,可是僅僅憑藉程志的一句話,就能對事態把握得如此精確,的確是能人所不能。
正在那裡讚歎著,只聽得老江問:“那你是怎麼說的?”
“我還能怎麼說?當然是實話實說了,本來我也方越元也沒有太大的交集,方曉晨對他父親的生意也沒有興趣,對他能有什麼威脅?”
老江冷冷一笑:“看來這小子是賊心不死,非要一條道跑到黑了。要不然,也不會就連鄭副司令出馬,也鎮不住他。你們兩個可得小心點,這個社會太複雜,稍有不慎,就會萬劫不復,鄭懷柱就是一個例子。別看他現在春風得意,我敢打賭,咱們都能看得到,遲早有一天,這小子得倒大黴,到時候連鄭副司令都保不住他。”
程志和趙濟勇聽他說得鄭重,急忙點頭應承。
老江嘿嘿一笑:“現在你們兩個答應得挺痛快,可是連你們自己心裡都沒底,不知道這個保證究竟有多少含金量。算了,一步一步走著來吧,先把眼前的問題解決好。這局面我已經替你們開啟了,你小子什麼時候和你媳婦通個電話,讓她過來把張福來家的事辦了?”
看來老江還不知道程志在昨天就已經和劉欣溝透過了,也不知道程志已經和程衛國親切友好的談了半個晚上,面對著這麼一位可親可敬的長者,程志自然也不好意思瞞他,撿重要的和他交了底。
老江聽了之後,兩隻眼睛爍爍放光,重重的在程志和肩頭拍了一下:“看不出來,你小子可以啊,打蛇隨杆上,趁著程參謀長心情好,居然要把媳婦領到家裡來,有種,有前途。”
程志被他誇得相當不好意思,紅著臉低頭說道:“就算是走走過場,早晚也得讓我們老爺子和曉晨見一面。這一次正好藉著老爺子高興,把話茬提起來了,也免得曉晨帶人來省城辦事,讓老爺子感到突兀。長這麼大,我還是第一次對老爺子交底的時候,有所保留,他只知道,曉晨來省城,一方面是劉欣的店要開張,一方面是要見見家長,可不知道她過來還要辦事。江叔,你可得把訊息捂嚴了,要是我們老爺子知道我動用**上的勢力辦事,後果不堪設想。”
“這個不用你說,我心裡有數,你就負責辦事就行了。”老江也深知此事影響極壞,他這個始作俑者之一,當然有義務保守秘密。
趙濟勇在一旁卻是不以為然,大刺刺的說:“我就想不明白,那小子橫看豎看,都是一個雛,像只呆頭鵝一樣,咱們有必要弄出這麼大的動靜嚇唬他?”
“越是呆的人,越是腦袋一根筋,那小子我只不過看了兩眼,就知道不好對付,屬於那種滾刀肉型別的。小說電視看多了,閒著沒事,就想學著裡面的人來一把。他已經走火入魔了,用正常途徑已經沒有辦法解決,下點猛藥吧。你要是覺得你夠猛,那就你來辦。”老江顯然對馮起帆沒有什麼好感,堅決支援對馮起帆採用強勁的暴力手段,藉此一勞永逸的解決問題。
趙濟勇連連搖頭:“我可不猛,這事我辦不了,還是讓程夫人來辦吧。本來在小巧家樓底下,我和兒嚇唬他一下,結果一點效果沒有,還真就是一個滾刀肉。”
“滾刀肉最害怕的就是快刀,再哏的肉,快刀一剁,也是一刀兩半,方曉晨可是咱們手裡的那把快刀啊。”老江像只狐狸一樣的笑著說,“這麼長時間了,還真就沒見到程參謀長對哪個小姑娘這麼感興趣呢,能讓他感興趣的小姑娘,絕對不是個善茬子。”
他在程志和趙濟勇面前,一直處於強勢地位,說出來的話,不管對錯,都不容置否,這次也不例外。老江同志說得眉飛色舞,程志卻是一肚子怨氣:“這個老不正經的,簡直就是拿我們家曉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