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度也是大的出奇。
馮起帆嘴裡的毛巾還沒有取出來,只能出一聲沉悶的呻吟,重新躺倒在地。身下的土地本來就因為下了半天雨而變得連湯帶水的,被他這麼一鬧,頓時變得泥濘不堪,別人倒也無所謂,只是苦了馮起帆,每天出門都要精心打扮一番,現在卻幾乎成了一個泥人。
方曉晨將馮起帆踹倒之後,隨即從旁邊一人腰後摸出一柄一尺多長的開山刀,俯下身子,抓住馮起帆的衣領,想也不想,一刀就插了下去。看到她的這個突然動作,程志嚇了一跳,驚呼一聲,雙足一頓,迅捷無比的竄到了她的身前,伸手就要阻攔,卻還是遲了一步,等他趕到的時候,方曉晨已經鬆開了刀柄。
張宇和趙濟勇也沒有想到方曉晨說幹就幹,都被她嚇出了一身冷汗,雙雙搶上前去。只見馮起帆躺在地上,臉色鐵青,一雙眼睛幾乎要鼓出眼眶,整個人像條死魚一樣僵在那裡不住的倒著氣。那把刀貼著他的脖子插到了地上,刀鋒入土將近半尺,刀柄兀自不住的顫動,顯然方曉晨這插的力量極大。
孫晉寶等人倒像是事先知道方曉晨的舉動一樣,似笑非笑的看著被方曉晨嚇出一身白毛汗的幾個人。程志仔細檢查了一下馮起帆,現他只是受到了相當程度的驚嚇,並沒有受傷,這才長出了一口氣,身子一軟,幾乎坐到地上。長吸一口氣,硬挺著站起身來,狠狠瞪了方曉晨一眼。
張宇也也幾乎嚇得要虛脫,打了一個冷戰之後,情不自禁的挪動腳步,遠離了方曉晨。直到此時,她才不得不承認,自己在閱人方面,火候還是太淺。單憑剛才在車上方曉晨對自己的態度,就斷定她比劉欣平易近人,未免太過於武斷。
方曉晨從程志的眼神之讀出此時心上人心裡極度不悅,這才想起剛才自己的表現與平時大不相同,心一凜,將己身的戾氣稍稍收斂了一些,但是卻還是一臉的強硬,陰森森的對馮起帆說道:“嘴被堵了這麼半天,連話也說不了一句,實在是可憐。這樣,我行行好,幫你把嘴裡的毛巾取出來,你要是有膽子的話,不妨運足力氣,叫兩聲救命,看看我敢不敢再插一刀。不過我可要事先說明了,我不是每一刀都插得這麼準的。”
說著向孫晉寶努了努嘴,孫晉寶會意,邁步上前,將馮起帆嘴裡的毛巾取了出來。
在他取毛巾的時候,方曉晨向程志投過去一個可憐兮兮的眼神。程志心裡一軟,長嘆一聲,知道她將馮起帆嘴裡的毛巾取出來,已經是賣了自己極大的面子,只不過當著這麼多人,絕對不能當面向自己認錯,只好採用了這個折衷的辦法告訴自己,方大小姐已經恢復了冷靜,知道剛才那一刀插的有些過火了。
其實他剛才之所以對方曉晨怒目而視,也並非擔心她真把馮起帆怎麼樣,連他自己都承認有時候他這個人有些是非不分,明明方曉晨做的不對,可是在那一瞬間,他先想到的是方曉晨不能出事,對馮起帆的關心,反而次要的不能再次要。
這一聲長嘆出,方曉晨就摸準了他的脈搏,輕輕踢了一腳雖然嘴裡的毛巾被取出,卻還是躺在地上大氣都不敢出的馮起帆,說道:“很好,這就對了,有時候,骨頭硬未必是好事,適當的妥協,才是最明智的。你這麼識大體,咱們就可以討論第二條路了。第二條路說起來,我們要費事得多,得和你做一次深度溝通。”
說著將張宇和趙濟勇拉了過來:“這兩個人你認識吧?”
從馮起帆被扔到地上,到方曉晨插的這一刀,僅僅是幾分鐘之間的事,馮起帆所有的注意力都集到了眼前這位豔若桃李卻毒如蛇蠍的美女身上,沒有閒暇理會周圍事物。直到此時才看到怯生生的的張宇和站在他身邊的趙濟勇。
剎那之間,馮起帆心頭一片雪亮,終於知道自己為什麼遭到這一場無妄之災了。
方曉晨沒等他有所表示,就自顧自的說:“我相信你們是認識的,同時也知道,他們有些話要和你說,更知道你們之間的話題三兩分鐘結束不了。我這個人是急脾氣,聽不得你來我往的談判,決定不湊這個熱鬧。小寶,這裡交給你們姐倆了,幫著咱妹妹和這位仁溝通溝通,我有點累,想回車裡休息一下。”
孫晉寶和劉欣對視一眼,臉上忍不住都露出一絲笑意,心想:“方大小姐剛才威風八面,現在終於知道心虛了,急著回車裡和程某人也來一次深度溝通。”
心裡是這麼想的,嘴上卻不能說出來,免得方曉晨著惱。但是他們臉上的表情早已被方曉晨看在眼裡,大小姐又羞又氣,哼了一聲,挽著程志的胳膊,深一腳淺一腳的向玉米叢外走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