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裡一動不動。
趙濟勇用雙氧水簡單的處理了一下傷口,取出一卷紗布將小六子的頭包了起來,翻了翻小六子的眼皮,一臉的憂色:“不行了,趕緊送醫院吧,晚了的話,恐怕要出事。你們怎麼搞的?看個熱鬧咋還掛彩了?”
那“老大”長長的嘆了一口氣,臉漲得通紅,大聲罵道:“媽的,還不是學校保衛科那幫王八蛋,剛開始的時候,一個露面的也沒有,等他們把牆推d了之後,呼拉一下不知道從哪裡冒出幾十人,一個個手裡都拎著傢伙事,硬說我們鬧事,要把帶頭鬧事的抓到保衛科去。小六子這人你也不是不知道,天生好抱打不平,上去和他們說理,人家也沒和他客氣,直接就是一棍子砸過來,小六子就成這樣了。要不是我們衝上去把他搶回來,現在恐怕已經被捉到保衛科去了。”
程志皺起了眉頭,奇道:“小小的保衛科就敢伸手打人?你們學校還有沒有王法了?”
眾人這才現屋裡多了一個一身酒氣的陌生人,再看看桌上的啤酒罐,那老大疑惑的將目光投向了趙濟勇。
趙濟勇輕咳兩聲,將程志拉了過來,給雙方做了一個簡單的介紹。原來程志以為這些人都是趙濟勇在學校裡交的狐朋狗友,臭味相投之餘,覺得若不拜個把兄弟,對不起哥們之間的交情,所以才以老大老二什麼互稱,卻不料居然都是他的室友,按照年齡、生日的大小排的序。那老大叫劉紀洋,比屋裡的室友普遍大了一歲,當之無愧的當了老大。小六子叫韓永林,僅僅比趙濟勇大了九天。
這兩位和趙濟勇一樣,都不是本地人,其餘那五位仁兄都是濱海本地人,放假伊始就撒丫子跑回家去了,錯過了這一場好戲,也躲過了這場無妄之災。另外幾人,都是外寢平素交好的,幫忙一起將韓永林送了回來。
劉紀洋一聽程志是趙濟勇的小,不禁肅然起敬。肅然起敬的原因倒並非他和趙濟勇是小,而是趙濟勇閒著沒事在和室友吹牛皮的時候不止一次提到過此人,據說是各方面的素質,就是放到野戰部隊也是拔尖的,學習方面兩個人更不在一個檔次,這一點從考上的學校就可以看得出來。天長日久之下,程志這個人在這個宿舍裡也有了一些小名氣。只是趙濟勇吹牛的時候還不知道程志把方越元的女兒泡到手了,要不然更得濃墨重彩的大吹特吹一番。
眼見傳說的人物就在眼前,劉紀洋情不自禁的多打量了幾眼,只覺得此人除了臉蛋長得比趙濟勇俊了一些之外,各方面並不覺得十分突出,再加上一身酒氣,看起來略顯頹廢,不由得對他的印象打了一個折扣。禮貌性的點了點頭,露出了一絲微笑。
程志也微笑點頭,走到韓永林面前,也學著趙濟勇的樣子翻了翻他的眼皮,臉色凝重起來:“估計你們這位老六以前從來沒受過重擊,抗擊打能力不行。現在冷不丁的捱了這一下子,有點承受不住,有點腦震盪的跡象。再不送醫院,可就真暈過去了。”
趙濟勇和劉紀洋一齊“啊”了一聲,這才醒悟過來椅子上還坐著一位病號,剛才忙著替雙方介紹,差點把這茬忘了,劉紀洋忙和另外一個同學將韓永林扶了起來,向趙濟勇問道:“老七,小六子的頭讓你包的像個粽子似的,現在把他送醫院,路上應該不會得破傷風什麼的了吧?”
趙濟勇看了一眼自己在劉紀洋頭上弄出來的大作,老臉一紅,不好意思的說:“難看是難看了一些,不過包的夠結實,應該不會有什麼事。再說,這麼重的傷,到了醫院肯定得打破傷風血清,沒事,走吧。”
劉紀洋點點頭,心想也是這個道理,親切的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兄弟在這裡,你就別去了,留在家裡陪你兄弟吧。我們幾個人就夠了。”
趙濟勇遲疑了一下:“這不太好吧?畢竟咱們都是一個窩裡的戰友,小六子出了這麼大的事,我留在家裡駐隊,好像有點那個。”
“什麼這個那個的,小六子又不是外人,行了,就這麼定了。”劉紀洋大大咧咧的揮了揮手,低下頭,柔聲喚了韓永林兩聲。韓永林此時神智並未全失,雖然一直閉著眼,但是屋內的情形心裡都有數,哼了兩聲,用微弱的聲音說:“沒事,老七,你留在家裡陪你哥們。”
趙濟勇還是一臉的遲疑,將頭轉向了程志,低聲道:“要不……”
程志嘿嘿一笑,打斷了他的話:“要不,我和你一起去?多個人也多分力。”
趙濟勇大喜過望,不虧是多年的鐵哥們,一個眼神過去,就知道自己是啥意思。他心裡的確是想讓程志和他們一起送韓永林去醫院,一方面是室友之間的感情,由不得他不去。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