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事件開始之前,不是沒有人不想上去,但是三十幾年的大楊樹在學校的精心保養之下茁壯成長,直徑都過了四十厘米,這些莘莘學子百分之九十九以上沒有受過這方面的訓練,失敗了幾次之後,都打消了這個念頭。
但是程志和趙濟勇是何許人也,對視一眼,嘿嘿一笑,往手心裡吐了兩口唾沫,手足並用,就像兩隻靈活的猴子,三下五除二就爬了上去,一人騎著一個枝丫,探頭向那些攻城拔寨的勇士們望去。
………【第二十一章 此題無解】………
好像是外國有一個姓“牛”,叫牛頓的人曾經說自己是站在巨人的肩膀上,所以才能取得成功。姑且不論他從哪裡弄來的巨人,又是怎麼爬到人家肩膀上的,單就站的高望的遠的邏輯而言,是相當的準確的——爬上樹之後,程志和趙濟勇果然看得比別人要遠了一些,起碼一眼望過去,能看到讓人熱血沸騰的一幕了。
——一兩百號大無畏的男生,臉漲得通紅,幾乎連吃奶的勁都使出來了,正在拼命的用手去推面前那堵高牆。旁邊有一位仁兄,手執報紙捲成的大喇叭,在那裡賣力的喊著口號,隨著他的口號,眾人也跟著大吼著擠榨體內最後一點力氣。
看到他們有實際行動,樓上窗戶裡探頭探腦的那些女生尖叫得更是厲害,臉盆敲得山響,震得程志耳鼓嗡嗡做響。只可惜,那牆修得又高又大,吃奶的勁使出來的結果是自己累得臉紅脖子粗,牆卻紋絲不動。
一波又一波的攻勢面前,那牆也是鐵了心頑抗到底,硬是屹立不倒。不用說打頭鬧事的那幾位老兄,就連趙濟勇這個局外人看著都替他們著急,情不自禁的伸手捅了捅程志,提出了一個異想天開的假設:“你說咱們兩個要是連夜回家,從警衛連弄兩箱手榴彈給他們,會是什麼結果?”
程志對這想法的評價是:“這邊是什麼結果我不清楚,但是我敢肯定,雖然咱們兩個沒有資格上軍事法庭,至少地方法院是跑不了。”
趙濟勇鄭重其是的點了點頭:“所以我決定,不給他們手榴彈了。”
程志哈哈一笑:“就算是你想給他們,能弄出來算。你當門口那幾位門神是吃乾飯的?”
趙濟勇老臉一紅,訕訕的說道:“那得給誰弄,要是給剛才那個暴妞弄的話,別說門口只有幾個門神,就算是整個警衛連在門口一字排開,老子也能想辦法給她弄兩箱。”
頓了頓,換上了一臉媚笑:“喂,說實話,你有沒有他的電話?要是有的話,可不能自己吃獨食。”
繞來繞去,原來這小子還是不死心。這個要求被程志斷然拒絕:“早就和你說過了,別的可以,這事免談。”
“不會吧?他真是你在這裡釣的女女?”
程志伸手摸了摸自己腦袋上還沒有消腫的大包,一臉的苦相:“你見到有幾個女女把自己男人收拾得滿頭是包的?”
“這倒也是實情。”趙濟勇看著程志的眼神明顯的多了一些同情,“也不知道你倒了哪輩子大黴了,碰到這麼一個暴妞,長得溫爾雅的,開起車來簡直就是一個母老虎。”他裝了一肚子問號想要程志把它們變成句號或者感嘆號,但是看程志的樣子,好像並不想在這個問題上和他過多的糾纏,鬱悶之餘,肚子裡的問號更多了。
程志心裡也在天人交戰,不知道是不是應該把實情告訴他。不告訴他,有點對不起兩個人十幾年的交情,但是要告訴他的話,又怕他一時嘴快,把事情給捅出去,傳到老媽那裡尚可對付一陣,要是讓自己家的老頭子知道了,這老頭子一火,不知道會做出什麼事來,索性長嘆了一聲,靠在了樹幹上,緊閉雙唇,以不變應萬變。
趙濟勇和他相交多年,號他的脈號得極準,看他一副帶死不活的熊樣,不由得皺了皺眉頭:“兄弟,老實說,你是不是碰到什麼麻煩事了?”
程志伸手摘下一片樹葉,百無聊賴的放在嘴裡叼著,既沒有否認,也沒有承認。
“你沒否認,那就是承認了?”趙濟勇學著他的樣子,也摘下一片樹葉叼在嘴裡,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後輕聲問道:“是那個暴妞的來歷有問題,還是她家裡看不起你?”
程志搖了搖頭:“都是,都不是。”
“什麼意思?”
“那暴妞和我認識的時間不短了,家是濱海的,但是在省城工作,算起來,也見過幾次面,她家裡倒是沒有看不起我。”
趙濟勇長長的“哦”了一聲:“那不正好麼?你在省城上學,她在省城工作,屁大點的地方,想要見面還不容易?既然她的來歷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