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們丁家村傳承了多少代,你知道嗎?豈是你說拆就能拆的?如今,毀掉的建築價值連城,如果讓你賠的話,恐怕到最後,窮的連褲子你都穿不上!”
村民一聽,很解氣,都鬨堂大笑起來。
“粗鄙不堪!刁民一個。”周厲軒冷冷地說道。
丁香看到他臉上那種鄙夷:似乎丁家村的人都是一群貪得無厭、想借此機會敲詐勒索的刁民,心裡就如排山倒海一般氣憤。
“姓周的,我知道你現在心裡想什麼,但是我告訴你,我們都不是你想的那種人,即便你給我們金山銀山,我們也是不會改變主意的,我勸你還是知難而退吧,別到最後收不了場!”
“話不要說得太滿,我們走著瞧。”說著,周厲軒在幾名保鏢的傾力保護下駕車離去。
村民大鬆一口氣的功夫,突然看到,浩浩蕩蕩開進來十幾輛剷車!!!
☆、02敢上九天攬月,五洋捉鱉
丁香一看不妙,這個挨千刀的周扒皮還真是有恃無恐啊。
她不能讓丁家村瞬間毀為一旦,就指揮著幾個年輕力壯的年輕人趕緊到村口投放石塊,擋著剷車進村,調動各位鄉親拿起武器排成人牆,分批擋在進村的路上,這邊她又撥通了鎮裡派出所的電話,打了110,儼然像是在指揮一場小型的阻擊戰。
當警車呼嘯而來,就看到了比之剛才更為激烈的群毆,好多人都掛了彩,有的是村民,有的是施工隊的人。
警察們鳴槍警示,眾人這才停止爭鬥。
丁大爺把丁香往身後一藏,悄聲說道:“你趕緊去一個不顯眼的地方躲著,下面的事情還要靠你咧。”
丁香也不推辭,留的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警察分別帶走了丁家村和施工隊幾個打得起勁兒的年輕人,平息了事態,並且給那十幾輛剷車都貼了封條,要求立刻停止所有施工。
看到經過大家的努力,總算取得了一點點效果,丁香也很欣慰,想著剛才被帶走的狗兒、四兒,她沉重的對大家說:“我們不能坐立待斃,昊正集團財大氣粗,即便是現在暫停拆遷,估計用不了多久,就會捲土重來,現在的社會現狀就是這樣,有錢能使鬼推磨,我們丁家村人無錢無勢無權,和他們鬥,最終的結果就是一個字。”
“啥?”
“拆!”
“他孃的,難道就沒有一點王法了?”
“錢就是王法!我們能怎樣?”丁香一句話丟擲來,大家都鴉雀無聲,現在電視、廣播、網路上遍地都是官商勾結的黑幕,大家也都心知肚明,一時間都對丁家村的未來感到無比的擔憂。
“還有一個辦法。”
“什麼?”大家都眼巴巴地看著丁香。
“利用輿論的力量。不過,是要冒風險的,不知道大家…”丁香只說了一半,
“家都快沒了,我們還怕啥子風險啊,你只管說,只要管用,我們就聽。”村民們都探著頭等待著丁香發話。
“我們去政府靜坐,讓政府出面協調。”
“萬萬不可啊,妮子,你這可是煽動大家鬧事造反呢,這如果讓人知道,是要判刑進監獄的啊。”村長趕忙過來勸阻。
“村長,官逼民反,民不得不反,如果政府能出面為我們做主,我們也不會亂來,你放心,不會給你添麻煩的,你如果怕的話,你就別去了。”人群裡有人這麼說道。
村長訕訕地沒有再接話,丁香也理解他的難處,畢竟是吃公糧的,有時候難免有立場方面的尷尬,不像村民們,無所牽絆。
大家都整理隊伍,浩浩蕩蕩地來到了市政府樓前。
丁香還安排做了一條“強烈抗議拆遷!保護生態環境!”的標語,讓人高高舉在人群前面。
“抗議拆遷,保護環境”大家都一齊大聲喊著,響聲震天,引得樓上的人都開窗朝下探看。
過了沒一會兒,就看到出來了兩個人,一個年齡四十多歲,一個二十多歲。
年紀大點的穿著一件白色短袖襯衫,理著一個典型的公務員短髮,此刻正打著官腔高聲喊著:“老鄉們,你們這種行為是違法的,大家有什麼事情要透過正當渠道,要相信政府!。。。”
丁香聽了第一句,都有一種“扁他”的衝動。
違法?什麼是違法?難道那個所謂的大企業逼迫村民搬遷,還打傷村民這都不算違法,而走投無路的人過來找衣食父母就算違法了?
她只覺得胸腔內憋著一股無名之火。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