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的時候,腦子裡在想什麼?中秋節的時候,他是不是也是打著和善的面孔,騙自己?
“阿瑛,你怎麼了?讓蕭大哥看看”,楚月瀟發覺衛離瑛抗拒的厲害,微微鬆開一些。
衛離瑛雙眼含淚,推開楚月瀟, “蕭大哥,如果可以,阿瑛想叫你一輩子大哥的”, 眼淚便嘩嘩地往下流,衛離瑛那手背擦了一下臉頰上的淚,可是怎麼也擦不乾淨。
楚月瀟想說些什麼,但看到衛離瑛手裡拿著的帕子,反射性地摸了摸胸口,繼而臉色猛地發白。
“阿瑛,大哥”,楚月瀟張張嘴,似乎想解釋,又沒有什麼可以解釋的。
擋住楚月瀟伸過來的手,當看到楚月瀟摸向胸口的動作時,她便知道,事情就這個樣子,再沒有什麼可僥倖、誤會的了。
“大哥,我只想知道,你怎麼,怎麼可以?你把阿瑛當做什麼?可以欺騙的傻瓜?還是可以玩耍的笨蛋?”
“阿瑛,你別這樣,你這樣,大哥心裡難受”,楚月瀟使勁抓住衛離瑛的胳膊。
“大哥,你也知道難受?我以為你把我當親妹妹的,可原來你打著什麼大哥的旗號,來一段什麼兄妹情深,滿足你那齷齪的私慾”。
“阿瑛,你怎麼可以這樣認為?是,自始至終我都沒把你當做妹妹,我是打著大哥的旗號想要得到你,這樣又怎麼了?這怎麼齷齪了?不管把你當什麼,大哥不一樣疼你寵你嗎?”楚月瀟雙目圓瞪,齷齪?!
以前他也這樣想自己,那時候,風依柔還是他的妻子,可是他卻禁不住地想那個小惡魔,一想到,心裡會很開心很溫柔,但更多的卻是煎熬,以及對自己的唾棄,阿瑛那麼美好,而他…,那時候他承認自己很…齷齪!
四年前,族裡強行令他休妻,他沒多做堅持,反而有些終於鬆了一口氣的感覺,那時候他也覺的自己齷齪,可是,現在呢?他愛一個女人,日夜煎熬著不知道該怎麼打動她,不知道怎麼才能令她愛上自己,眼睜睜地看她與別人親親密密自己卻無立場加入,他費盡心機地思考,終於找到一條自以為她可以接受的路,捧出一顆心來,拿出自己全部的柔情去呵護、寵愛,難道這樣還是齷齪嗎?
他是想得到她,他用柔情包裹她,小心翼翼的珍藏著她的一切,不管她回不回應,自己只會捧著自己的所有放在她面前,當成哥哥也罷,不屑一顧也罷,一巴掌拍成粉末也罷,但是自己掏心掏肺的感情怎麼會是齷齪?她怎麼能如此看待?
衛離瑛定定神,掏出手帕,仔細擦擦臉,拿出包裹開始收拾自己的東西,歡歡喜喜剛回來的地方,現在又要離開了。
“阿瑛,阿瑛”,楚月瀟有些發慌,他曾經設想過這種情況,但每次都心疼得無法再繼續想下去。
“蕭公子,你可以把兩種感情混作一種,但我不行,兄妹,即便沒有血緣的兄妹,我也不能忍受做大哥的有其他方面的企圖,那種不乾淨的兄妹感情讓我噁心”,以前高中時,常有同學以哥哥妹妹相稱,彼此之間的動作根本就不是兄妹間該有的,她那時就想,那種關係太曖昧,現在好了,自己自以為是的認為蕭大哥就算與自己沒有血緣,也勝過有血緣的大哥,可在他心裡呢?自己是他幻想的物件?可以玩曖昧的人?
“阿瑛,你不能這麼說!”噁心?自己小心翼翼、誠惶誠恐地珍藏的感情在對方心中只是噁心嗎?
“你都做出來了,還怕我說嗎?你抱著我的時候,腦子裡在想些什麼?別說什麼哥哥妹妹的東西,我不信,我一點都不信了。”衛離瑛掙扎著躲過楚月瀟的接觸,揮手時,不自覺地帶了幾分內勁,楚月瀟頓時被掃了出去,一把摔在桌子上,桌椅倒塌,杯盤碎落,楚月瀟手掌撐著一隻碎裂的茶碗坐起身來,嗆咳一聲,吐出一口血。
衛離瑛腳步不自覺地挪過去幾分,心裡閃過一絲心疼,馬上又罵自己蠢,他費盡心思就是這個目的嗎?讓自己依賴他信任他,然後一輩子離不開他?
衛離瑛一把把東西扔在地上,這些東西越收拾越亂,根本理不清也想不起要帶些什麼?起身越過楚月瀟便向外走。
“阿瑛,你要去哪裡?”楚月瀟艱難坐起來,是不是又要找個樹林發洩一下,再受一身的傷?到那時自己還找得到她嗎?
衛離瑛諷刺一笑,“不勞公子掛心”,頭也不回便走。
“阿瑛”,又一聲公子,你就真的把我當做陌路了麼?“阿冽,跟著她”,楚月瀟嗆咳一下,他知道,這麼大動靜,寒冽肯定在。
衛離瑛衝出月華樓,她是想找個地方發洩一下,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