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刺。
“我是皇上赦封的滎陽侯世子,寧順是世子夫人,皆是有品級的,請問,西府老太太和我什麼干係?叔祖母?請問,隔了房的侄孫兒需要替叔祖母守孝麼!”
鄭元駒拿著墨細細的研磨,還不忘指點如意,哪兒該傾斜,哪個該直接重重下筆。
鄭善佑氣的就要衝上前給鄭元駒兩巴掌,鄭元馭忙拉住了他。
他自己坐在椅子上:“把你大哥放了。不許胡鬧。”理所應當的口吻,帶著絕對的命令之感。
鄭元駒冷冷一哂:“父親,您太高看兒子了,首先,鄭元驊不是我大哥……羅氏和安慶侯爺不清不楚的,鄭元驊姓什麼……呵呵……父親你想要便宜兒子,我可不要便宜的哥……”
這話直氣的鄭善佑眼前發黑:“你個孽障,什麼話都敢說,我今天打死你!”
鄭元馭苦苦拉住了他:“駒大哥,求求你,放了我大哥吧,他再混賬,一筆寫不出兩個鄭字……太太說了,只要大哥回來,咱們就什麼也不說了,什麼也不想了。”
“她想也沒用,她沒那個命。”鄭元駒冷冷的看著屋子裡父子兩個拖扯著。
“她沒那個命!我看她有沒有那個命!我這就休了你們太太,讓她做了侯爺夫人!”鄭善佑惡狠狠的,口不擇言。
“正好。”鄭元駒放下了墨,如意讓到一邊,鄭元駒坐了,如意站在他身後。
“兒子也覺得父親沒必要和我們太太再牽扯下去了。要不父親這會兒寫下和離書,我馬上告訴父親你那寶貝兒子的下落,如何?”
鄭元駒說完,別說鄭善佑,就是鄭元馭也長大了嘴巴。
“你個逆子……我打死你!”鄭善佑拿起桌上的茶盞就丟出去,卻剛好砸在如意身上,好在冬天穿得厚,並未傷著,鄭元駒還是緊張的起身:“沒事吧?”
“無事,妾先下去換衣裳。”如意說完就福身出去了。
鄭元駒這才冷冷道:“侯爺,你兒子的下落……我忘了。就是你拿出和太太的和離書,我也‘不記得’你兒子的下落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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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 誰是雜種?
鄭善佑被他滿滿的戾氣嚇住了,還強撐著:“怎麼,這做公公的就打不得兒媳不成!什麼和離書!哪有兒子逼著父母和離的,你個逆子,當初怎麼就沒被拐子給淹死!”
“父親!”鄭元馭忙喊他,他也知道說錯了話,但是看著鄭元駒冷冷的,沒有一絲兒溫情的目光,他越發左性:“把你哥哥交出來,你的世子位就妥妥兒的。”
這是拿世子位來威脅鄭元駒了。
鄭元駒咧嘴一笑:“父親,我想你是弄錯了,當初我求著皇上褫奪我寧王世子的位置的時候,皇上就說,把滎陽侯爵位直接給我,反正父親這些年尸位素餐,也沒做什麼事兒……是兒子我,拒絕了。”
鄭善佑這才慌了,手都忍不住哆嗦:“你……”這還是他兒子麼!這明明是個陌生的惡鬼,就是回來克他的!
“我奉勸你,還是到處找找吧。否則,真的得準備著給你兒子收屍了。”
鄭元馭噗通一跪:“世子爺,求求你,告訴我們,我哥哥如今的下落。”
鄭元駒看著他,鄭家唯一還算是個男人的人,慢條斯理的道:“不管你們信不信,鄭元驊的失蹤,和我一點兒關係都沒有。回去告訴你們太太,自作孽,不可活,她應該知道她兒子的下落了。”
鄭善佑拿鄭元駒一點辦法都沒有,只得撐著一口氣:“你就不怕御史彈劾你不孝不悌?”
鄭元駒忍不住笑出聲來,最後都笑出淚來了:“滎陽侯!鄭元驊睡我的姨娘在前,你讓我替他背黑鍋在後,若是要彈劾我不孝不悌,那首先也是因為你不慈,他不悌!”
鄭善佑有些慚愧。終究他不是羅氏那等執念成狂的人,他軟了口氣:“你就告訴我他的下落吧,如今過年呢。”
總要一家團聚。
鄭元駒看著鄭善佑恍然初次見他一般:“父親。過年不過年的。我不在乎,我曾經差點在元宵被謀害。太太如今還流落在外,你真的以為,這一切都是三福家的一個狗奴才做的?還是那句話,回去問你的夫人吧,人在做,天在看,報應不爽呢。”
鄭善佑咬咬牙:“你如今回來了,你們太太也要回來了……”他隱約也知道其中的貓膩。只是從來不敢細想。
如今只能求著鄭元駒過往不究。
“我回來,你讓我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