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意夫婦兩個忙跪下:“臣/民婦恭聽聖諭。”
“奉天承運,皇帝敕曰:朕惟治世以文。戡亂以武。而軍帥戎將實朝廷之砥柱,國家之干城也。乃能文武兼全,出力報效詎可泯其績而不嘉之以寵命乎。爾開封都指揮使鄭元駒,燃薪達旦,破卷通經,授以滎陽侯世子也,推恩三代,加封不減。深眷元戎之駿烈功宣華夏,用昭露布之貔燻,暫錫武弁,另加丕績,欽哉。
敕曰:大臣有奉公之典,藉內德以交修,朝廷有疏爵之恩視夫皆而並貴,懿範彌彰崇嘉永。錫爾滎陽侯世子之妻趙氏,坤儀毓秀,月室垂精,錦線穿雲,佐夫子以青燈,肅針偃月,贈良人以徵袍,治行有聲,亦宜榮寵。是宜贈爾為夫人,錫之敕命於戲,徽著蘭房委佗,如山河之足式儀隆桂殿儆戒若翱翔之不遑,金箋甫賁,紫誥遙臨。
敕命昭和二十一年十一月八日之寶。”
聖旨宣讀完,小羅氏眼前一黑,她娘杜氏忙把她扶住了,掐了她一把她才悠悠轉醒。
如意和鄭元駒磕頭謝恩。鄭元駒起身就熟稔的拍了拍宣讀聖旨的內侍的肩頭:“怎麼是康公公來的?魏太監可好?”
“奴才的爺爺好,還讓問世子爺好,世子夫人好,說皇上念著您呢。”康公公笑著,鄭善佑忙要迎他出外院上座,鄭元駒道:“康公公和咱們喝兩杯,也不急於這一時,在滎陽玩耍幾日,讓我盡一盡地主之誼。”
“奴才謝世子爺賞。”康公公很恭謹,眾人見此都思忖,看來鄭元駒這前定郡王在皇上心目中的位置尤盛往昔。楊氏更是咂舌,怎麼當初就得罪瞭如意了!如今倒好,人家是正經的世子夫人!
“什麼奴才不奴才的。”鄭元駒道:“既然出來了,都得說‘咱家’,你爺爺派你來可不就是為了揚眉吐氣一盤麼?”
康公公本身就是滎陽出去的,很是受了些磋磨。
“那咱家就謝過世子爺了。”康公公從善如流,這才轉頭對如意道:“世子夫人,主子娘娘讓咱家問夫人來滎陽可好?”
主子娘娘,就是皇后薛氏。
如意雖意外薛氏這般給她做臉,還是笑道:“謝娘娘關心,也謝謝公公,小婦人一切都好。”
康公公道:“主子娘娘說了,你是她的侄女兒,若是受了委屈,就告訴她一聲,她定要給夫人做主。”
羅氏不自覺的緊緊手中的帕子,小羅氏更是低了頭,怕眼裡的憤恨漏了出去(未完待續)
第一百一十九章 明路
吵吵鬧鬧裡,大宴賓客的“好日子”終於過去了,如意送走了趙如謹和何氏母女之後倒頭就睡,玉環去瞧了她好幾次,每次都看見她胸口微微起伏才放心。
如意睡得天昏地暗,夜色黝黑了,才被一陣飯菜香味燻醒,睜開眼就瞧見鄭元駒正似笑非笑的看著她。
“什麼時辰了?”窗外黑黢黢的,記得是一早送了何氏母女上船她回來就睡了。
“酉時了。”鄭元駒坐在床邊敲著她。
“都酉時了呀?”如意算著時辰,足足睡了有六個小時!喝!真能睡!
鄭元駒遞了一倍水給她,如意咕嚕咕嚕一口氣喝光了,才緩解了一些睡醒後的口乾舌燥。
“夫人,這是漱口的,這杯,才是喝的。”鄭元駒眯著眼笑了,如意迷迷糊糊的:“啊?”
難怪剛才水裡一股子薄荷味,喝了之後只覺得透心涼。
這般睡意初醒的憊懶模樣,讓鄭元駒愛不釋手,但是卻不敢“造次”了,握了握手,緩解那陣癢癢,道:“還喝水嗎?”
“不喝了?你怎麼在這兒,玉環呢?”
“玉環準備晚膳去了。”
如意搖搖頭,睡得太久了,有些犯暈。
“你不是陪康公公去了麼?”如意依稀記得玉環來回過,說鄭元駒陪康公公去郊外了。
“他衣錦還鄉,我不過去坐坐而已。”他扶了如意一把,如意起身,抓了抓頭皮:“也不知道我哥哥他們到哪兒了。”
知畫一家都留了下來,趙如謹是和何氏一路走的。
“看這時辰,該在開封歇下了。”何氏母女是養尊處優慣了的,李詩薇更是對在船上的日子深惡痛絕。哪裡肯連夜坐船?
“世子爺,奶奶,吃飯了。”
如意聽著玉環這樣喊。看了鄭元駒一眼:“嘚瑟。”
鄭元駒咧嘴一笑:“每喊一次,就是給那邊的幾個扎刀子呢。”
如今鄭元駒的身份算是過了明路。塵埃落地的世子爺,鄭元驊可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