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金萬宏長女一心要嫁給定郡王…在嫁人前夕去世了,雖然金家聲稱是得了急病,但是市井謠傳的都是金氏女愛慕定郡王,求而不得,抑鬱而終。
“定郡王真作孽。”如意拿起金項圈把玩,隨口就道,崔媽媽聽了,正色道:“姑娘,不過是市井謠傳,你也當真?況且…女孩兒家最重矜貴,這若是真的,也是金家姑娘自己鑽了牛角尖,沒守住自己的本心。”
如意不服:“三妻四妾,定郡王就是把她抬進去也不過添一雙筷子的事情,況且金氏是嫡女,家裡是皇商,還能少的了陪嫁不成?說出去也算是一段**韻事。”
崔媽媽此時深覺如意“三觀”不正,道:“姑娘此言差矣!首先不說金氏女配不配的上定郡王,就是這沒有妻室怎能先抬妾室?這是亂家的根本,這嫡子總要在庶子前頭,才能正本清源,家族流長。再說這金氏女,偶然得見一個陌生男子便茶飯不思、夜不能寐,這樣的女子,娶入後宅誰能安心?閨訓裡教導的貞靜賢淑,她有學到幾分?”提到金正年,崔媽媽是濃濃的鄙夷,如意很不以為然,對金正年忍不住扼腕嘆息,看來這定郡王還是個郎心似鐵的。
崔媽媽讓把這些首詩收起來,嫌晦氣,如意卻道:“看來太太買的匆忙…你著人拿到玉寧齋溶了,重新做,就要這差不多的。”留著印記,總添是非。
四月初九,薛國公夫人做壽。雖說安樂侯府和薛國公府因著薛氏作死的緣故,情分淺淡,但畢竟是兒女親家,老太太還是領著薛氏、如意按著時辰去了薛國公府祝賀。
三人下了車,薛氏的嫂子,世子夫人薛大奶奶鄭氏就迎上來,滿臉笑意:“親家太太可來遲了,太太們都問了幾回,這是意姐兒吧,出落成大姑娘了,好出色人才!”如意福身:“見過舅母。”鄭氏忙一把攬過如意:“真是可人疼的好姑娘!”又挽著老夫人的手:“我們太太在蘭亭那邊聽戲呢。親家太太見多識廣,也去聽聽我家這上不得檯面的玩意兒。”眾人就明瞭,今日唱戲的是薛國公府養的小戲子,薛國公世子是京中勳貴裡有名的票友,會玩,更會鑑賞,他們家的戲子唱作念打俱是京中一絕。
蘭亭離大門倒是不遠,老太太道:“你自去忙,桂芳帶我們進去也一樣。”老太太含笑看著薛氏,薛氏忙應下。
“那感情好!姑奶奶今兒也是半個主人。就勞煩姑奶奶,讓我也受用半日。”鄭氏口中說著,腳下不停,還是親自送了老太太去蘭亭見薛夫人。
薛夫人親迎了出來:“真是稀客,親家這還是第一次來。”薛夫人笑意盈盈,將老太太迎了進去再三攜手上座。她這些年府裡事少,越發心寬體胖,如同大了一圈的薛氏。
“你府裡事多,哪裡能總來叨擾。”趙老夫人笑道,推辭不過,就著薛夫人右手邊坐了。
“哪裡有什麼福氣,不過是個勞碌命罷了!”兩人坐定,薛夫人才對著如意招手:“好孩子,來外祖母看看。”如意才上前盈盈一拜:“外祖母萬福金安,萬事如意。”
“親家才是好福氣,這孩子模樣好,舉止好,倒有娘娘的品格,我見了真是投緣。”說著褪下手腕處的水頭十足,顯見是常帶著的鐲子來,就要套到如意手上,如意忙蹲身謝過,禮多人不怪,她抬頭嬌憨一笑:“謝外祖母賞。”這番做作,女兒氣十足,瀲灩的容顏讓薛夫人驚豔不已,老太太攬過趙如意讓她在身邊坐了方道:“親家太太做壽,咱們禮還沒送倒先得了好東西,姐兒可要好生謝謝你外祖母。”趙如意又起身斂衽鄭重謝過薛夫人。
薛夫人又讓幾個姑娘上來,趙如妙早湊到薛夫人跟前去了。薛夫人摟著她,指著幾個姑娘對如意介紹:“見過意姐兒,我家幾個真是…親家別見笑…這是二姑娘,這是三姑娘……”
薛夫人一一指給趙老夫人看了,趙老夫人稱讚了幾句,也俱都送了見面禮,趙如意也和眾人一一相見。
薛家大姑娘已經出嫁,這次沒趕得回來,二姑娘是庶出的,三姑娘薛姒茵是嫡出的,牽著趙如意的手,很是熱絡:“姐姐少來我家玩兒,祖母,我帶姐姐到處去逛逛可好?”薛夫人笑道:“你個懶丫頭,祖母過壽也不愛陪,就想著玩兒。”話雖如此,還是揮手:“去吧,去吧,你們好生伺候著,別慢待了意姐兒。”
薛姒音剛帶著趙如意出來,蘇眉柯、夏九鳳就圍了上來,把她拉到一邊,也不介意趙如妙黑了的臉:“趙姐姐來的忒晚,我們都逛了一圈了。”
“是呢,趙姐姐,你上次教打的絡子,收尾怎麼也收不好,我原想上門找你,娘又拘了我在家裡學看賬!”蘇眉柯是蘇國公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