員工。要有禮貌。”
前後兩個半句都那麼違和怎麼辦……
小蘿莉歪著頭,很不信任地看著我們兩個,然後驕傲地仰起頭:“爸爸,你們公司的員工還真的是什麼奇怪的人都有。”
“……”
“小阮。”九叔的聲音帶了點警告和威脅,“你媽媽想讓你做個淑女。再讓她失望的話……”
我太熟悉這種看似平靜的語氣了,每次這句話都伴隨著我的工資的悲慘縮水。小蘿莉噎了噎,終於很不情願地伸出手來:“我叫關小阮,你們好。”
名字太可笑忍不住怎麼辦……
“噗……哈哈……我叫任守,他叫張玄,你……你好哈哈哈……”
“我的名字很可笑嗎?!”小蘿莉怒了,只是還是一張鼓著的包子臉,“拜託,你自己才更可笑好吧,人獸,哈哈哈!太沒禮貌了!”
她啪地開啟我表示禮貌的手,氣沖沖跑到了一間房間裡面,啪地從裡面關上了門。
剩下我一張囧臉和張玄一張呆臉面對著九叔一張淡定臉。
雖然……雖然早知道九叔結婚了還有了個女兒,但是無論如何都覺得他和這兩個詞無比不搭邊啊!像這種盜墓BOSS不是應該孤獨終老的嗎?!他幹嘛去禍害人家良家婦女還禍害出一個小蘿莉啊!坑爹呢這是!
“九叔,紅搖和槍哥他們呢?今天怎麼睡得這麼早,大家都累了嗎?”我轉移了話題,向裡面探著頭,偌大一個大廳,每一臺電腦和遊戲螢幕前都空蕩蕩的,甚至連舒道也沒坐在書桌前看書。昏黃的光線下空蕩蕩的屋子讓我很不習慣。
“嗯,累了。”九叔淡定說,“大家陪了我女兒一天。既然你們回來了,那……”
“啊哈哈我們站了一天火車也快累死了!你看張玄都站不住了!”我一指頭把張玄戳倒,然後旋風一樣把他拖到小黑屋裡,“我們也去睡了謝謝再見!”
直到第二天我才瞭解到這些天我錯過了什麼。紅搖眼底掛著濃重的黑眼圈,只是這卻不是縱慾過度的產物。而是……
“九叔家那個女兒。簡直就是個小惡魔啊口胡!”紅搖惡狠狠捏碎了手上的泡麵,“她什麼意思?天天纏著書生,大半夜敲我們的門鬧著要吃剛出爐的鮮蝦披薩她不會叫外賣啊!吵著讓所有人陪她玩,玩得槍兵的手槍走火差點沒把自己腦袋崩掉!然後還向九叔告狀說是我們打她!要不要臉啊!她叫什麼?關小阮……她軟個屁啦!”
“其實……就算你說這麼多,我還是沒覺得怎麼樣啊。”我撓了撓頭,“小孩子嘛,再壞能壞到什麼程度?何況還是那麼可愛的蘿莉……”
紅搖橫眉冷目:“可愛?九叔帥嗎?他的種會是什麼樣你還不能想象?”
這個論據太強大了,我立刻五體投地服從。
“為什麼九叔女兒會在我們這裡?”我問,“每天假裝我們是很紅很正的‘物流公司’員工,我覺得壓力好大……這段日子假裝文員那一堆數字快把我搞瘋了。”
“因為九叔家出事了,”紅搖無精打采地說,“九叔的老婆,喏,你見過吧?叫阮慕弦的那個,又住院了。”
“……又?”
“你不知道嗎?阮慕弦身體不好,生關小阮的時候又難產,那之後病都沒有斷過。”紅搖把掰碎的面全部扔到開水裡,蓋上蓋子,這就是我們今天的晚飯,“要不是九叔這些年來一直在到處給她蒐羅稀罕玩意兒吊命,她早就不行了。”
紅搖搖了搖頭,繼續專心泡她的碎面。
我回憶了很久,才想起那個曾經有過一面之緣的女人。溫柔而娟秀,看上去絕對不像是九叔的媳婦兒。頓時就覺得紅搖有點冷漠了。
“覺得我冷漠?”她好像是看清了我的心一樣,淡定說道,“這沒什麼,生死由命,一個人能活多久,完全不受我們控制。只是要死的人身邊總有那麼一兩個人,期盼著他能多活一會兒,甚至不惜與天相抗。到最後,他們終究會發現,一切都是徒勞罷了。九叔,和我,都是一樣。啊,面好了。”
紅搖用筷子撈了撈,發現面碎的程度已經無法撈起來,乾脆去拿了勺子,連湯帶水一起吃起來。一邊吃還一邊問我:“怎麼不吃呢?”
……誰聽了你的話還能吃進去啊!
我咬了咬嘴唇,站起來:“我出去轉轉。”
張小玄在睡覺,舒道和槍哥都很沒種地躲到各自房間裡,生怕被九叔抓壯丁陪孩子。我胡亂晃著,一不小心就聽到某間房間裡傳來的吵架聲音。
我真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