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雕工來說都是極品。”九叔仔細看著說,“但是,任守說的沒錯,這並不合理。如果這就是元朝末年消失的傳國璽,怎麼會在一個將軍的墓內?而且還是藏於女屍腹中……無論從哪個角度來說,這個的可能性都太低了。”
“九叔,把那東西給我看看。”紅搖忽然道。
她剛才並沒有來聽歷史課或者是參觀歷史文物,只是一直檢查著那具女性屍骨。她把玉璽又用那團爛布包起來,試探著從下方重新放入屍體胸腔內。然後便拿了出來。
“這不可能是那個將軍藏於屍體腹內的。”紅搖冷聲道,“你們看,這個包裹並不大,但是在屍體胸骨內側卻有裂痕。從斷面腐蝕程度來看,裂痕形成的時間應該是在屍體死亡很久之後。後人把玉璽匆忙塞入屍體腹內,才會形成的。而且——”
她站起來,比劃了一下剛才我們挖出屍體的地方:“——你們仔細看,這具屍體並不是人工放置在這裡的。屍體沒有支撐懸掛物,可是卻保持著平躺入棺的姿勢,與地面大概保持七十五度斜角立在土壁之中。這樣不穩定的姿態,如果真要做到,必定要耗費相當的時間。可如果像書生推測的那樣,只是為了緊急藏匿玉璽,這樣的工作做不到。”
舒道遲疑了一下,他看了看玉璽,又看了看裹著玉璽的布,最後目光定格在女屍身上,慢慢開口:“我……有一個推測,只是現在還缺乏很多證據……”
我默默舉起了手,聲音弱氣:“米娜桑……我打斷一下。你們……不覺得我們在跑題的路上一直狂奔不回頭了嗎?管他是傳國玉璽還是人工藏匿,推測當年這個細節那個來歷的,這又不是名偵探柯南現場,非要你們找出弄死這兩個人的兇手……現在找出去的路才比較重要吧……”
九叔冷冷的目光掃了我一眼,我立刻噤聲。
我的弱弱插入雖然被冷暴力鎮壓,可還是喚醒了一部分人。和我一樣對歷史文物沒什麼興趣的槍哥走到摳出女屍的土壁前,敲了敲土,說道:“說那麼多確實沒什麼用。九叔,反正也不能這樣一直待著,不如干脆撞個運氣。我賭一百塊,從這裡炸開能出去。”
我鄙視地看著他:“槍哥你真沒種,要賭就賭大的!我賭一百二,這裡能出去!”
舒道無奈地扶了扶眼鏡:“你們還真是……”
本來嚴肅推理的氣氛被我們兩個一攪合散得一乾二淨。舒道乾脆站起來,他拿出了那個羅盤一樣的東西,比對了一下,說道:“也罷……這裡的方位和我們下來的地方相差不遠。先不要用炸藥,從這裡直挖一段路,再斜上方打洞,到時看一下週圍土壤狀況,再安放炸藥。”
“知道了!”我歡喜地應了一聲。
在我來之前,天門裡面幹體力活的是槍哥和張玄。作為行李工被招進來的我分擔了一部分工作之後,一個人就有了休息的機會。
我們三個人輪番作業,兩個人在裡面打洞,一個人休息。土壤疏鬆,挖起來倒不費力氣,只是溼度太大,沒過多久腳下就踩在泥濘裡。上面的土層有時還向下滲水。工作環境實在是過於惡劣。
我乾的時間不長,就覺得身上的衣服被泥水浸透了。和張玄交班時從他身邊擦肩而過,那張面無表情的臉難得蹙了蹙眉,他一臉認真地說:“很臭。”
……廢話!你幹你也臭!
我忿忿地扯著衣服聞了聞,發現這味道還真不是一般的難聞。泥土帶著腐爛的味道,簡直讓人一秒都沒辦法忍受。
“……九叔,我申請提高工資。這一路遭受的各種精神折磨簡直重新整理了我的下限!”我揮著拳頭抗議,“不就為了一副破棺材,至於讓我們這樣子嗎?”
九叔淡淡掃了我一眼,沒有答話的意思。
我討了個沒趣,悻悻走到一邊。舒道在沉思著,看到我來,很好心地給我讓開一個位置。
“對了,舒道,你剛才說……你有一個推測?反正閒著沒事幹,說一下嘛。”我無聊的說。
舒道淡淡笑了笑:“沒什麼。只是覺得這些東西隱隱有些地方重合了。不過你們說的對,這個想法的確是太過離奇。”
“哪些地方重合了?”我鍥而不捨地追問,“說嘛。”
“嗯,那我就說說看。”舒道點了點頭,“首先,紅搖說過,玉璽放入女屍內部的時間和屍體下葬時間並不一致。那麼我猜測,也許玉璽並非是元朝末年放入的,可能是後來的人放入女屍腹內。只是因為情況緊急,所以在屍體內部造成骨骼斷裂。”
“你是說,玉璽是後來放入的?可是不是說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