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頭一看還真是那個嬌俏的訊哥兒。
“你從後面看,怎麼就知道是我?”
“我比劃了下,我差不多到你脖子那。”
她一邊說,一邊用手從她自己的頭上平行移動到王錚脖子前。
“看,差不多吧。”
王錚點點頭,看著她手裡裝的滿滿的袋子,“你買什麼了。”
訊哥兒將袋子露出絲縫隙,“你要?”
看了眼裡面花花綠綠的小袋子王錚忙搖搖頭。
“我買好了,先走了。”
王錚將售貨員遞來的呼機拿過來,付了錢後,對她說道。
“我也好了。”
“得,還是一起走吧。”
並肩而走的途中,她用那獨特的聲音道:“哎,導演好學嗎?”
“我感覺挺難的。”
“對了我叫周訊,你叫什麼?”
介紹來的有點突然,話題轉折的有點突兀。
“王錚,鐵金旁的錚。”
等王錚說完,她眯著眼看著王錚道:“以後做導演了,請我拍戲。”
王錚傻笑聲,“行,反正說這話的人多了,不差你一個。”
“先說好,我要做主角。”
同樣的分叉口,一樣的道別,不一樣的是兩人互換了呼機號碼。
秋去冬來,不知什麼時候,王錚又從蛇皮口袋裡,將那件軍大衣翻了出來,穿在了身上。
拉開屋門走出去時,才發現1999年的第一場雪,在昨晚的睡夢中,悄然無息的來了。
哈出了口白氣,看著屋外各處都一片白茫茫的,一腳落下,雪都覆蓋了腳背,想來,昨晚的雪不會小。
一陣西北風吹來,王錚不由縮了下脖子,緊了緊軍大衣,朝著京都影視學院走去。
進了校門,他身上的軍大衣到是吸引了不少目光,不過看他的表情,壓根沒當回事。
“來啦。”
王錚點點頭,環顧了下教室,原本應該只有30多個學生的教室,這會怕不是有上百人,有的沒座位的,都站在了教室後面。
“今天怎麼這麼多人。”
那同學詫異的看了眼王錚,“今天田壯導演來給我們講課,你不知道?”
“知道啊?可他不是被禁了嗎?這些學生還跑來做什麼?”
王錚說完仔細看了看突然多出來的同學,發現其中還真有幾張現在還略顯稚嫩的熟臉。
“人脈,懂不?行了,你也別看你那位置了,就坐我這吧,咱兩擠擠。”
說完朝著裡面移過去,給王錚留了點位置。
王錚沒轍,只好坐了下去,然後將包裡的書和筆記本拿了出來。
“田莊老師是我國知名導演,拍出過很多優秀的作品,今天我們很榮幸能邀請到他,給大家講講怎麼做好導演這門職業。”
講臺上,陸誠將50歲左右,黑髮中摻雜著大量白髮的中年人介紹給教室裡的學生。
“剛剛陸老師的話有點捧人了,我了叫田莊,算是個導演,作品呢也拍過幾部,但是知名嘛,可能是我被禁導10年訊息出來後,才知名的。”
“今天過來,我也不是來給大家上課的,就是過來和以後的同行互相交流,大家一起來聊聊電影,聊聊導演這門職業,至於怎麼做好導演,這就是仁者見仁,智者見智了。”
田莊的話很質樸,很好懂,沒有那麼多花裡胡哨,但教室裡眾人卻是一陣喧譁,誰也沒想到,他能坦然說出自己被禁導這事。
“導演在我看來有兩種,一種叫職業導演,就是什麼賺錢就拍什麼,還有一種是把電影當做生命的導演,不拍好決不罷休的那種,這兩種都沒錯。”
“但是有幾個要素是必需的。首先他對生活對經歷要有獨特的感知,其次他的天分和他所處的環境,然後將這幾樣結合成一個特別好的契機,就有可能成為一個好的導演”
“最後要說的就是想成為一個導演,最重要的就是堅持。”
“有些剛出校門的年輕人,寫了個劇本然後找人投資,被拒絕多次後心灰意冷放棄了這門職業,又或者有人投資,然後拍出來虧本了就開始動搖是否入錯了行。”
“對於被拒絕的那些年輕人,我想說的是,人家憑什麼相信你個剛出校門才19,20歲的人?你知道廠記單怎麼填嗎?你做過助理導演和副導演?你知道劇組的流程嗎?你什麼不知道,我怎麼敢投資?”
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