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清楚老吳家一家都是什麼樣心胸的人了,所以心底下有些惴惴然了起來。
“影沒影響我不知道,反正,我只知道現在吳廉專門就跟我對著幹,無論是正常工作中,還是市委常委會上,總是跟我格格不入,只要我的提議,基本上他都持反對意見。去年市裡從市委的角度出發,讓我牽頭搞農村泥草房改造工程,但他是常務副市長,管錢管人管資源,暗地裡從中作梗,導致工期一延再延,原本定下的一年完成的目標,現在都一年半了還沒完成一半呢。我這有苦又跟誰說去?”趙銘洲一提起這件事情來,就是滿肚子苦水。
“那也不一定是吳廉這個人有什麼問題,或者是跟我與他父親之間的矛盾有關係。搞不好,是你平時做事做人有問題,才讓人對你如此反感,給你做扣使絆子。”趙震宇兀自還在那裡死鴨子硬嘴巴,但語氣已經略有些軟了下來。
第二百六十三章 :原則與生態
“爸,你這樣說話好像就沒有道理了吧?我做人做事怎麼樣,不都是你教出來的?到整個市委市政府的班子裡打聽打聽,我趙銘洲就算稱不上頂呱呱,但也未必如此不濟往死裡得罪了人吧?”趙銘洲一聽就急了,老爸罵自己不爭氣什麼的,怎麼著都行,但罵自己人品不行,可讓自己有些受不了了。
趙震宇這一次並沒有說話,而是抬眼望向了葡萄架,沉默了。自己兒子的品xing他當然瞭解,忠厚大氣,胸襟寬廣,這是每一個跟他相處時間的人下的定語,如果不是原則問題,他也同樣不會往死裡得罪人的。
現在這個吳德民莫名其妙就跟兒子如此過不去,很顯然,這裡面有著濃重的上一輩恩怨色彩了。
“嗯,那你是怎麼處理這個問題的?”林宇聽了半晌,已經聽明白是怎麼回事了,微微一笑,抬頭問道。
“小叔,你這句話問得好。反正,我總不至於從個人恩怨角度出發跟他往死裡鬥吧?只能從大局著想,處處忍讓了。畢竟,如果跟他鬥得死去活來跟烏眼雞的,一是對工作不利,二是對未來發展不利。如果讓上面知道班子里居然如此不合,不管他怎樣,估計,我是要毀了。不過,越是忍讓,他越是得寸進尺,態度氣焰愈發囂張,好像我真鬥不過他似的。”趙銘洲籲出了一口悶氣,狠狠地握了下拳頭,胸膛起伏難平,顯然是憋悶非常。
“銘洲,孔孟之道確實認求隱忍,不過,一味的忍讓,好像也不一定就能解決問題。如你所言,或許他不會認為你是在忍讓,只是認為他怕了你,接下來會更加變本加厲的欺負你的。剛才我也說過,單道極致,未必成事。多道合一,方是正道了。”林宇笑笑說道。
“可不忍他,真要跟他鬥嗎?”趙銘洲皺了皺眉頭,搖了搖頭道,顯然對這個意見不置可否。
“鬥有很多種,分你怎麼鬥了。難道鬥就要就鬥得讓天下所有人都知道嗎?”林宇啞然失笑道。
“暗中給他下絆子?可這最後終究還是會讓人看出來的,也會讓人知道的。這個世界上沒有包得住火的紙,也沒有不透風的牆啊,小叔。要是被有心人捅上去,照樣還是各打五十大板,到時候就不知道發配到哪裡去了。”趙銘洲看了看林宇,咧嘴道。
“誰說非要直接給他使絆子了?你可以讓他自己給自己使絆子嘛。”林宇哈哈一笑道。
“這話怎麼說?”趙銘洲皺起了眉頭,而旁邊的趙震宇則盯著林宇,唇角似笑非笑,看來經過林宇這麼一點,這位官場中的老滑頭也早已經想到了林宇要說什麼了。
“很簡單,就拿你剛才的事情來舉例。泥草房改造嘛,既然他跟你對著幹,那就索性請命讓他去幹好了。”林宇呷了口茶道。
“啊?這麼做,豈不就是擺明了向他服軟稱臣了?比忍讓更讓人窩心啊。傳出去的話,我這個市委秘書長走到哪裡都會窩窩囊囊讓人看不起的。小叔,您這可不是什麼好主意啊。”趙銘洲咧起了嘴道。
“讓你小叔把話說完。”趙震宇敲了敲桌子,哼了一聲道。趙銘洲只能籲出口悶氣,硬著頭皮聽道。不過暗自裡搖頭不已,“看起來,小叔雖然智超常人,但官場經驗還是太少,太嫩了些啊,只能是紙上談兵罷了。”他心底下暗息不已。
林宇看出了他在想什麼,卻只是微微一笑,並沒有說什麼,而是慢條斯理地道,“銘洲,泥草房改造工程,應該是一個系統的大工程吧?”
“那是自然了。咱們市的農村泥草房改造要分三年完成呢,第一年改造戶數就將近五萬戶,而且都是硬指標啊。現在時間過去一年半了,就因為這個吳德民推諉扯皮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