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了狠,這種靠著修行之力肆意為禍人間的爛人,看起來是不能留了,必須要收拾掉才行。
“林醫生,看我現在的樣子,好像跟之前的病症不太一樣了,這個,如果是這樣讓人看到的話,會不會,引起背後那人的懷疑?”於建嶺點了點頭,隨後又看了看自己身上的那絲絲黑線,有些小意地問道。
“不會的,你這屬於後期發病的症狀了,只不過就是提前了一些而已。我之所以故意讓這種病症提前,也是從醫學角度出發,向那個別有用心的人‘證明’,這是我沒有治好,反而將這種病治得嚴重了,而你之所以醒過來,也是因為我治得嚴重,過度刺激,讓你醒過來而已。同時也是讓他們更放下一顆心來。否則的話,如果你還是以前的老樣子,他們就會因為你的突然間醒過來而真正起疑心了。”林宇笑笑說道。
“原來如此,林醫生真是心思縝密,這麼細微之處都能想得到,實在讓老朽佩服。”於建嶺恍然大悟,不住地點頭說道。
“於老先生過獎了。事不宜遲,你也下樓去迎接你的客人吧。”林宇笑著說道。
“好,沒問題。”於建嶺哈哈大笑了起來,向林宇豎了豎大拇指,而後開始穿起了衣服,準備下樓去了。
樓下,於家三兄妹正在陪著兩個客人說話。
其中的一個長著張方臉,中等身材,面色黝黑,看上去好像老實巴交的,大概六十幾歲。他就是於建嶺多年的老友,曹廣興。
而另一個則同樣是六十幾歲的樣子,麵皮白淨,話並不多,神態頗有些踞傲,雙目閉合之間偶爾能看到乍射的精光,看上去頗為不凡的樣子。
“曹叔,天色這麼晚了,您居然還來探望,實在是讓我們這些做晚輩的感動。”於雪巖坐在他的對面很是感激地笑道,神態拿捏得恰到好處。
第六百六十四章 :所說全中
“這說的是什麼話,我和你爸是多少年的老兄弟了,情同親生手足,他突然間病倒昏迷,人事不醒,就算再遠的路我也要趕回來看看的。不過,你們倒底請了什麼神醫看病啊?可不要有病亂投醫的亂看一氣,如果把病情看得重了,那就麻煩了。喏,正好我這一次出門,認識了一位很神的中醫,恰好今天在家裡做客,就求他跟我一起過來了,過一會兒,讓他也給你父親看看病吧,他可是很神的,在外面很有名,一生之中救過無數人。”曹廣興賣力地推銷起身旁的這位神醫來。
那位神醫就坐在那裡,跟老僧入定一般,動也不動,曹廣興越是這麼說,他越是繃得厲害,好像一副得道高人的樣子,如果是普通的凡夫俗子見了,倒是頗能給人一種神秘的感覺——起碼現在於雪峰和於雪莉就覺得有些高深莫測的,倒也不敢怠慢。
只不過,於雪巖卻是暗地裡仔細地看了半晌,臉色平靜,倒也沒說什麼,只是心底下狐疑的同時,暗自裡冷笑,接下來,倒是要看看這是怎麼回事了。
“曹叔,真是難得您有心了,父親交了您這樣的朋友,有您這樣一直想著他念著他,也是他一生的大幸啊。”於雪巖不動聲色,裝做很感激的樣子說道。
“事不宜遲,趕緊的,上去給你父親看病吧。病這個東西,可真不是隨便亂看的。對了,你們從哪裡請來的專家啊?”曹廣興就站了起來,同時有意無意地問道。
於雪巖並沒有說話,只是轉頭看了於雪莉一眼,於雪莉心思靈慧,兄妹間也是心意相通,瞬間就明白哥哥的意思了,趕緊點頭道,“曹叔,是我的一個朋友,他精通醫術,尤其擅長中醫,所以就請他過來看看了。”
“你的朋友?學中醫的?多大年紀?”曹廣興皺起了眉頭問道。旁邊的那位神醫看似神色不動,實則嘴角畔卻牽出了一絲似笑非笑的詭異神情,像是譏諷,又像是不屑的樣子。
只不過,這神色一閃而過,除了一直在觀察著他的於雪巖之外,其他人倒是沒有看得到了。
“二,二十三四歲。”於雪莉硬著頭皮回答道。
“胡鬧。”曹廣興一下就板起了臉,皺起了眉頭望向於雪莉,擺出了長輩的架子,以訓斥的口吻道,“莉莉,你年輕識淺,大概並不懂得真正的中醫吧?中醫可是越老越有本事,一個小年輕的,剛剛入行恐怕沒幾年的時間,他能懂得什麼?能見過幾個病例?治好過幾個人?恐怕連湯藥歌兒都背不完整吧?讓他去給你父親看病?能看得好嗎?這簡直就是扯淡。”曹廣興怒道。
“這,這……”於雪莉就不知道怎麼應對了,無論如何,曹廣興都是父親的積年老年,她可不敢有半點無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