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勞煩您了……”刀子哭喪著臉說道。他確實也是被逼得沒辦法了,一路狂奔了回來,到了楚海市中心的時候才敢給林宇打的電話。而金三兒,就是他師傅的那個拜把兄弟了。
“行了,都已經這樣了,還那麼多廢話幹什麼?當務之急是把你師傅救回來再說。”林宇往車外彈了彈菸灰,腳底下油門加速,車子消失在了茫茫的夜色之中。
十五分鐘以後,林宇的車子已經衝出了夜色的圍困,出現在藍寧山腳下的一個交叉路口旁邊。
此刻,交叉路口旁,幾個汽油桶燃起了熊熊的烈火,一排改裝的大馬力車子正停在那裡,周圍全都是人,嘻嘻哈哈地喝著啤酒,原地還架起了烤箱,烤得濃煙滾滾,焦糊的肉香混合著狂野的重金屬音樂共同融進了空氣之中,讓這邊的夜變得更加墮落而糜爛。
遠遠地,林宇便看見了離在山崖邊兒上正架起了一個木頭架子,上面掛著一個人,隨著風飄飄蕩蕩,懸在那裡,整個身體都離開了懸崖,就在懸崖上空蕩著,整個人全靠一根繩子維繫著生命,一旦繩子斷了,他就會掉落進下面百米高的懸崖之下,與亂石的碰撞中,要是還能活下來,那可真是一個奇蹟了。
木頭架子下面,正有兩個人抱著砍刀坐在那裡喝啤酒吃烤肉,看樣子,真的是在等時間。只要時間一到,老大一發話,他們就會一刀砍斷繩子,將被吊著的人摔下去。
“混帳,簡直目無王法,草菅人命!”林宇眼力很好,一眼望過去,就能看得到被吊著的那個人就是颶風。看到颶風被打得滿臉是血暈掛在那裡的樣子,林宇眼裡掠過了一絲憤怒,深吸了口氣,就準備將車子開過去。
不過,此刻前面卻走過來幾個小混混,一個個手持著鋼管兒,噹噹噹地敲著車子的機器蓋子,“停下停下,媽的,再往裡闖信不信把車給你們掀到懸崖底下去摔死你們?”那個當先的小混混用鋼管敲擊著車頭的機器蓋子,罵罵咧咧地道。
“我們是來跟金三兒賽車的,你們不讓我們進去我們怎麼賽?”刀子下了車子怒吼道。旁邊幾個守在這裡的忠心小弟也守在這裡跟那群小混混對峙了起來。不過,他們沒有對方人多,只有十幾個人而已,氣勢上倒是弱了不少。
“讓他們過來。”正在一群人圍在這裡罵罵咧咧的時候,裡面響起了一個喝聲,隨後面前就嘩啦啦閃開了一條路。
林宇坐在車子裡叼著煙,趴在方向盤上漫不經心地望了過去,就看見一個極其高大健壯跟半尊黑鐵塔的肌肉猛男走了過來,他大概三十幾歲,滿臉橫肉,眼裡藏著說不出的兇光。嘴裡叼著煙,懷裡還摟著一個濃妝豔抹的女子。那女子頂多也就是十**歲的樣子,臉畫得像個鬼,此刻正像條蛇似的膩在他身上。
“金三……”刀子幾乎是從牙根兒裡bi出了這幾個字來,看了那邊被吊著的師傅一眼,又死死地盯著他,眼裡有著熊熊燒燒的怒火和恨意。
“小王八蛋,我的名字是你能叫的麼?叫三哥,聽著沒?要是再不長記xing還跟我在這裡橫眉立目的,我讓你跟你那個窩囊廢師傅一起摔成肉餅,你信不信?”金三叼著煙,上去狠狠地拍著他的臉,罵道,氣焰囂張到了一定的程度。
刀子咬著牙根兒站在那裡,如果不是師傅現在就被吊在懸崖上,投鼠忌器,他現在真恨不得上去跟金三拼命。
“你就是金三兒?”此刻,林宇已經從車子裡探出了頭來,盯著金三看了兩眼,噴出口煙霧道。
“我就是,怎麼樣?哦,你就是刀子請來的那位救兵吧?草,什麼東西。真以為曾經贏了颶風那個廢物就是楚海第一了?看你這副小白臉兒的鳥樣兒,也就配當個兔爺。如果你現在後悔還得及,給三哥我跪下來tian到爽了,一會兒三哥或許還能饒你一條命。”金三兒看著林宇,呸地一口濃痰吐在地上,滿臉不屑地道。
“你會為你的這句話付出代價的。”林宇挑了挑眉毛,倒是沒跟他動怒——因為他已經把他當做一個廢人了,跟廢人當然沒有什麼廢話好講的。
“媽的,你以為你是誰?敢跟我這麼說話?”金三登時就大怒起來,手一揮,底下一群小弟就狂湧了過來,不管三七二十一,要先騰揍林宇一頓再說。而刀子見勢不妙,跟幾個一直守在這裡的小弟也紛紛亮出了刀子,護在林宇的車畔,血紅著眼睛不讓那些人接近。
“金三兒,讓那小子過來。”身後又傳來了一把低沉威嚴的聲音,隨後,幾個俱是四十歲左右的人走了過來,身後還跟著一群的打手,威風傲慢。
林宇眯眼看了過去,如果不出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