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山的聲音讓城崎和Way同時回過頭來。他們果然是監察室的人吧?這一點內山倒沒精錯,可是,他們也不能因為身份特殊就對人施暴。
但城崎的臉上一點罪惡感也沒有,反倒一副做汙種事是理所當然的樣子。
「你們所做的事情是犯法的。毀損物品、施暴……我要報警。」
「那你又怎麼樣?殺人未遂比毀損物品罪加一等。」
「洩漏機密也是。」
Way補了一句。
內山回頭看看四周。房裡只有城崎和看起來可能是他部下的人。地上有空的注射器,還有靠在牆上喪失意識的原嶋。
狀況對他實在非常地不利。
內山出其不意地朝著門口跑出去,可是Way的動作比他更快,腳一抬,就掃過了內山的腿。內山趴倒,頭部重重地撞擊在地上。
還來不及站起來,就被Way抓住手臂,朝著關節的反方向扭轉。內山發出尖銳的慘叫聲。
這時門外地走進一大群男人,他們正是本來不應該出現在這棟設定了研發部的大樓,社長以下的主管階層。
他們從被炸彎了的門口跑進來,看到房裡的慘狀時不禁皺起了眉頭。
「再怎麼說這都做得太過分了吧?」
專務向日池苦著一張臉說。或許是急著趕來吧?天氣明明不熱,他的額頭上卻冒著汗水。其他人也一樣猛擦著汗水。看到這些不請自來的闖入者,城崎一臉不悅。
「你們來幹什麼?不是說過由我們來處理嗎?」
「克雷莫亞先生現在正朝這邊來……」
「理查啊!」
這個訊息對城崎來說好象是晴天霹靂一般,聽得他滿臉愕然。相對的,Way則一點也不盛驚訝的樣子。
「你……早就知道了?」
城崎瞪著Way,恨恨地說道。Way卻一臉淡然。
「可惡!」
『什麼可惡?真足不當的措詞。』門外響起一個說英語的聲音,城崎頓時變了臉。一箇中老年的外國人帶著穿黑衣服的SP,不疾不徐地走進來。
「會長……」
「理查……」
WELLCHEMICAL的會長理查.克雷莫亞以沉穩的態勢環視著在場的人。灰色的銀髮和同樣顏色的眼睛散發出深沉的光芒。
遮住半張臉的白色鬍鬚,將年少時的尖銳和輕狂藏在柔軟的感性中。乍見之下今人感到害怕,而他也著實具備了足以讓人感到害怕的能力。
『你來幹什麼?』城崎粗魯地問道。社長以外那些懂英文的高階人士,都被城崎不遜的態度給驚住了。克雷莫亞看看倒在城崎懷中的原嶋,又看看被Way制住的內山,然後聳聳肩。
『真是的,我才一個不留神,事情就變成這樣。我不是說過我討厭暴力嗎?』『你是常說。』克雷莫亞來到城崎旁邊,輕輕地撫摸著原嶋的頭髮。
『總之,先把他送到醫院去吧?萬一有什麼狀況怎麼辦?』『說的也是。』城崎對Way的部下們下了指示。男人們便將原嶋帶走了。
『那個就是這個事件中的間諜嗎?』克雷莫亞再度看同被Way制住的內山。
『你不用特地跑到日本來,明天我也會回去的。真是沒耐性的老爹。』『我擔心在我看不到的地方會發生事情。』『不是有Way在嗎?』『那傢伙太寵你了。』Way很不好意思地垂著頭。看到他們三人之間的樣子,內山一臉愕然,城崎俯視著他,露出傲慢的笑容。
「放心吧!我不會把你交給警方的,我知道這樣做會傷害到公司信譽。」
「……你們沒有證據!」
內山恨恨地說道。
「哪需要什麼證據?只要把你懲戒免職就可以了。不管你想到哪裡工作,你過去所犯的錯就一定會被查出來。你也別想在大公司上班了,去找一個踏踏實實的工作吧!」
內山說不出話來了。遭懲戒免職就代表他幾乎不可能留在這個業界了。
「哦!我也會去跟第六製藥的社長講。你也別想去那邊工作了。秋川大概也會被解僱的。一開始我以為秋川是主犯,是他把你拉進去的,沒想到反倒是你唆使秋川,讓他販賣情報。對你的聰明惡行,我倒是甘拜下風。」
城崎想起什麼似地又如了一句。
「不過,這次就沒這麼便宜的事了。……你為了拿到手甚至不惜殺害原嶋的那個情報,早就完成申請專利的手續了,所以你怎麼做都沒有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