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嗤笑。
“賢妃是否還以為自己有多愛閒王?因此整日的以淚洗面,呵,當初事發之時,朕卻怎麼見你將頭縮的和鴕鳥一樣,不敢露面?”
這一通話直戳心窩,彷彿化身為凌厲的刀,將胸膛之中的血肉攪得一片模糊。
南宮玲瓏氣得呼吸急促,胸膛止不住的起伏:“你向來都冷血無情,又怎麼能夠理解我的感情?你根本就不知道!”
大太監迷茫的看了看這個,又看了看那個,忍不住一拍大腿,心裡面止不住的嘆息。
得,他還以為林露止今天特意來找宮妃是轉了性,說不定很快皇宮之中就要有了喜訊。
這怎麼二人不好好辦事,卻因為根本就沒有在這裡的閒王吵起來了?
小皇子的事情,可怎麼辦才好啊!
唉,真是皇帝不急太監急。
“哦?朕冷血無情?你倒是和朕說說,你的情,又是長的怎樣的?嗯?”
林露止似乎對此很有興趣,嘴裡調笑,可如果仔細觀察,就會發現那雙完美至極的鳳眸之中,此時彷彿含著寒冬臘月的薄涼。
冰冷刺骨。
“人都不在了,說給你這殺人兇手聽,又有何用?”
南宮玲瓏聲音破碎淒厲。
她從小就因為被指定要成為宮妃的緣故,南宮家的人根本就不敢讓她見外男,生怕做出了什麼不可饒恕的風流事,甚至連親兄弟都說不上幾句話。
而進了後宮,滿心歡喜的以為能夠得到丈夫的寵愛,可結果發現,卻又是進入到了一個人心更涼薄的地方而已。
她不過是換了一個更加精緻華麗的鳥籠住著。
整整18年的人生中,只有閒王對她明確的表示了愛慕,甚至在事發後將所有的一切都攬在身上。
一切的一切,她怎麼能夠不動心,又怎麼敢不動心?
見林露止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樣,南宮玲瓏心中不知為何就突然湧上了一股怒氣,視線在桌面上尖銳的剪刀上面頓住。
伸手,一把抓住了那把剪刀,南宮玲瓏咬牙,憑著一腔孤勇和憤怒,就朝著林露止的方向飛快的跑去。
南宮玲瓏的動作實在是太過突然,幾乎是在場所有人都沒能反應過來。
而林露止雖然早已經發現,心中有了提防,可看著朝自己衝來的女人,腦中不知道為何就突然劃過林不平對自己算命的結果。
他一徵。
因為這片刻的耽誤,本應該能夠輕易躲過的剪刀直戳胸膛,穿透了血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