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連忙跟了上去,陪在林不平身邊,嘴裡說著解釋的話,腦中再無雜念。
因為聊城的萬花節的原因,不少外地的人都慕名而來,早早的,便定下了住處,於是理所應當的,等到林不平和路修二人趕到時,不少客棧都已經住滿。
“無人留”客棧內。
男子不可置信,帶著拍桌,憤怒還有委屈的聲音,響徹整個客棧,引來大廳內不少客人不滿的視線。
“什麼,只有一間房了?我們兩個大男人怎麼住啊,掌櫃的,你不是開玩笑的吧?”林不平無視那些視線,只是不悅地看著掌櫃。
而無人留客棧的掌櫃,這個留著滿臉絡腮鬍的中年胖子,對於林不平的回應,只是掏了掏耳朵。
“反正因為萬花節,附近的客棧都住滿了,實話告訴你吧,小兄弟,整個聊城就只有我這兒還有一間房,你愛住不住。”
無人留客棧的掌櫃掏了半天,終於將耳朵裡面的髒東西掏出,舒爽的吐出一口氣,很是霸道道。
“什麼啊?你就是仗著萬花節才這麼囂張,怪不得叫無人留,我看啊,這裡的人住了你這裡一夜,下次再也不會有人來。”林不平牢記著自己要惹人討厭的跋扈人設,抓住一件小事糾纏著不放。
無人留掌櫃翻個白眼,不想搭理林不平了,轉了個身,背對著林不平二人。
林不平明面上找茬,暗地裡,卻很是欣賞,這掌櫃的性格,有意思,夠古怪,好玩!
路修見二人之間的氣氛箭弩拔張,不由得暗歎了一口氣,走上前,聲音溫和道:“掌櫃的,我們就要一間房吧。”
無人留掌櫃並未說話,只是伸出了五個手指頭,在林不平眼前晃了晃:“你惹我不高興,一天的住宿費加五兩。”
要知道在這裡五兩銀子可是很高的,從莎莎的爹爹欠了十五兩銀子,就拋棄母女二人跑路這件事上,就可以看出來。
這哪裡是什麼有性格,簡直就是奸商啊!
林不平一聽,覺得心肝脾肺腎都疼,是真的有點生氣了,一拍桌子,剛想再說什麼,卻被早已察覺到的路修,無奈的給拖上了樓。
林不平掙扎不休,想著再回去和無人留掌櫃在大戰三百回合,給這群土包子們展示一下,諸葛亮舌戰群儒的氣勢。
頭髮卻被摸了摸,帶起一陣酥麻的電流。
“幹什麼?”林不平警惕的看過去,見到路修嘴角揚起的無奈笑意。
“行了,少爺,我想你不會真的想讓我們二人留宿街頭的。”
路修搖搖頭,無奈提醒,聲音低沉磁性,有如上好的大提琴,在房間之中,演奏出優美的樂章。
若要有個聲控的女孩在這裡,只怕要立刻芳心暗許,非君不嫁了。
“哼!就是因為你們這種人,才會讓那個不留人的掌櫃這麼囂張。”林不平不忿道,見事情已成定局,猶豫一會,到底還是沒有再下去,而是走進了房間之中。
沒辦法,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
他的氣都被路修給破壞掉了,哪裡還提得起精神去和掌櫃的講理?還是收拾收拾,睡個好覺才是正經。
這樣想著,林不平便不等溝通,便很是霸道地佔據了一個大床,柔軟的床鋪讓他精神放鬆下來,愉悅的打起了滾。
路修在一旁默默的看著,心裡有個念頭在道:對,他其實是這樣的性格才是。
林不平還不知道自己因為一時間的放肆,而破壞了自己好幾天的角色假面,此時終於不再睡馬車,在床上滾的很歡。
眼前男子不知不覺露出的雪白肌膚,讓路修有些目眩神迷,一時間,有點感覺不知自己身在何處。
只得轉身,默默的打著地鋪,不再去看。
天空漸漸破開一道魚肚白,光明逐漸侵蝕掉黑暗,燦爛的陽光迴歸大地,帶來無限的暖意,萬物生靈開始一天的旅程。
林不平是被一陣喧囂聲吵醒的,不滿的揉著眼睛,毫無形象地打著哈欠,睜開略帶迷茫的雙眸,而後……
眼前突然放大的俊臉,著實嚇了林不平一跳,立刻往後退後幾步,嘴裡習慣性吐出:“妖孽,你是誰?”
路修無奈扯扯嘴角:“少爺,我是路修啊,萬花節已經開始了,外面正熱鬧著呢,我們還是去看看吧。”
等看完了萬花節,他就幫他洗清那個罪名……真的要洗清嗎?
要知道,為了讓林不平養成一個紈絝的形象,他這些年來也是花費了不少心血,而如今現在什麼都不需要他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