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斧、右斧吧?
想到這點,紀鴻強不由得站起來,打住了一旁調酒師喋喋不休的解說。
他一把抄起酒瓶和酒杯,搖搖晃晃來到這黑髮青年的桌子前,臉上帶著一種古怪的笑容,並且以一種奇怪的目光,先是輪流在左斧、右斧那漆黑的臉上看了一遍,然後瞄向居中的黑髮青年,居高臨下的望著他。
看到紀鴻強如此失禮的舉動,左斧、右斧兩個黑臉大漢的臉上立刻現出怒容來,一拉自己的外套,露出腰上兩把寒光閃爍的利斧,就要站起來。
黑髮青年伸手按下自己兩個同伴的肩膀,眼光沒有任何退縮的回應紀鴻強的注視,淡淡的說道:「朋友,有什麼事情嗎?你擋住我視線了!」
紀鴻強突然一笑,一屁股坐在黑髮青年對面的空位上,完全不理會一旁的怒臉,微笑道:「雖然有點遲了,不過有總比沒有好。自我介紹一下,我叫紀鴻強,沒請教?」
年輕人不動聲色的加大按住同伴的力量,淡淡道:「對不起,我沒有把我的名字告訴陌生人的習慣!」
紀鴻強又笑了:「怎麼說是陌生人呢?好歹我們也見過一兩次面,雖然沒有來得及報上名字,不過你也未免太過健忘了吧!
「況且不過是個名字而已,只是方便讓我稱呼你,難不成你要我叫你路人甲?還是陌生人A?」
黑髮青年聞言一愣,隨即皺起眉頭來。
紀鴻強問人名字的方式實在是有點無賴,但是黑髮青年真的想不起來自己到底在哪見過紀鴻強了?
現在看到紀鴻強一副「不聽到名字不罷休」的樣子,黑髮青年乾脆從座位上站起來,想要轉身離開。
誰知就在這時候,紀鴻強突然一陣怪笑道:「不會吧!氣量這麼小?
「好吧、好吧!我認輸,我說老實話好了。其實,我們只見過一次面,而且那一次見面的氣氛還不太好,因為那個時候,我是保鏢,而你們是劫匪。」
聽到紀鴻強的話,黑髮青年不由得渾身一顫。
他這輩子,就只當過一次劫匪。想到那次充當劫匪的原因,黑髮青年臉色一變,站起來的身體又慢慢坐回去,冰冷道:「你到底是誰?為什麼會知道那件事情?」
說話的時候,不管是黑髮青年還是一旁的左斧、右斧,臉上都已顯露殺機,但是紀鴻強卻彷佛未見般,神色不動道:「我說了,我是保鏢,而你們是劫匪。」
黑髮青年的眉頭整個糾結起來了,突然看到紀鴻強那雙漆黑到彷佛要將靈魂吸進去的雙眼,黑髮青年的腦中靈光一閃,略帶訝異的叫道:「是你?」
紀鴻強知道對方已經回憶起自己了,抬起酒杯,做出一個敬酒的姿勢道:「可不就是我嘛!」
「叫我東雲吧!」黑髮青年東雲苦笑一聲。
心高氣傲的他,一般來說,很少理會像紀鴻強這種不請自來的人。但是在上次搶劫的時候,紀鴻強給他的印象相當深刻,再加上那次搶劫中,他也帶點對商隊那些無辜護衛們的歉意。
因此黑髮年輕人也舉起酒杯,輕輕與紀鴻強的酒杯一碰,低抿一口後,嘆息道:「沒想到會在這裡碰到你!」
紀鴻強臉上掛著古怪的笑容,點點頭道:「是呀!剛剛我還以為是不是我看錯了呢!沒想到竟然會在這裡碰上了之前搶劫我們商隊的主角,這個世界還真是小呀!」
「沒錯,世界果然是很小!」
東雲點頭同意,又忍不住問道:「對了,作為一個商隊護衛,莫非你是想要替你當初保護的商隊,來找我這個劫匪理論,順便討個公道嗎?」
聽到東雲的試探,紀鴻強不以為意的聳聳肩:「老子才沒這個心情呢,反正商隊又不是我的,損失就損失了,再加上你身邊還有這兩尊大神,你看我一個傷員,又沒有帶武器,怎敢找你麻煩呢?」我不過是正好看到你,想來聊個天而已!「
事實上,紀鴻強這幾天身上一直有著濃濃的藥味,那藥味似乎已經滲入他的身體裡了,任誰一聞便知道紀鴻強是有傷在身。
因此經紀鴻強這麼一說,東雲也不由得不信,一個病人,又怎麼可能會對他們造成什麼傷害?
看到東雲突然拍拍左斧、右斧,讓他們不用再警戒了,紀鴻強微微一笑道:「難得他鄉遇故知,再敬你一杯!」
東雲點點頭,跟著紀鴻強又喝一杯後,東雲出於善意的問道:「紀老兄,你怎麼會來這裡?還受了這麼一身傷?」
紀鴻強嘿嘿一笑道:「沒什麼,正好這裡有一場熱鬧好瞧,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