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他嘆息著搖了搖頭。
年輕人身後的傭兵們立刻隨著他這個動作散開,但他們全都三三兩兩地議論著:“喂,你還記不記得上次那個希沃帝國來的商人?就是身邊帶了兩個魔法師地那個。”
“啊?他怎麼了?”
“不知道。不過我那天看見他手上的戒指在哈里公國的拍賣場裡拍賣呢!他還曾經說過那是他老婆給他的定情信物,死都不會賣的。”
“真可憐!啊。你說哈里公、國?那個大公不是最喜歡讓手下的人裝成強盜到處打劫那些商人的麼?”
“是啊!可憐的商人,他肯定是被打劫了!唉。只可憐他商隊裡的那些女人……我聽說哈里公國的大公很喜歡虐殺女人。他把她們用繩子捆起來倒吊著,然後讓手下計程車兵……”
傭兵們的表演讓威廉感覺到十分好笑,可是卻嚇住了凱文和拉芙蕾。不得不承認,在進入南方聯盟之前威廉對兩人那一番慎重的交代在這裡也起到了相當關鍵的作用。聽著傭兵們說著那些很噁心的內容,拉芙蕾緊張的拉了拉威廉的袖子,小聲問道:“威廉哥哥,我們真的不用多僱幾個保鏢嗎?”
“不用擔心,他們只是嚇唬你罷了。”威廉同樣小聲的對拉芙蕾說道。
“可是威廉……我的確有點擔心。”凱文也一副憂心沖沖的樣子。
看到他們的計劃起了效果,傭兵們立刻又更加熱烈的討論起來。他們嘴裡不停的說由威廉他們即將經過的那些國家的名字,並且反覆強調那些公國的統治者有多麼變態。聽起來,就像是威廉他們即將經過的全是地獄一般的地方,那裡住的不是吸血鬼、食人族就是強姦犯、變態狂一樣。
凱文和拉芙蕾被嚇的渾身都起了雞皮疙瘩,威廉也只能又好氣又好笑的看著這兩兄妹被傭兵們的小把戲耍的團團轉。
“威廉,如果你不願意出這比錢的話,我來負責好了。”凱文堅定的對鹹靡說,“我不能讓拉芙蕾冒那樣的風險。如果她落進那些無恥的人手裡,不但她自己會受盡折磨,父親的名譽也會極大的受損。”
“我說了,那些只不過是他們嚇唬你的而已。”
“可是威廉……我寧願花一點錢讓自己安心。”
“這不是錢的問題。”威廉極小心的對飢文說,“如果有傭兵跟在我們身邊,到了德夏克你打算怎麼辦?告訴他們,我們其實並不是到德夏克做生意,而是要去神聖帝國嗎?還是你打算帶著他們一起去神聖帝國?”
“這個……”凱文為難的皺起了眉頭,可是他的手依然拉著威廉的肩膀,不讓他離開。
“嘿!拉艾爾!你又在嚇唬外地來的客人嗎?”突然,一個豪邁的女聲從酒店門口傳了進來。
威廉的視線也不由得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然後他便看到一個穿著女式的緊身劍士裝和短褲地女傭兵帶著另外兩個傭兵走了進來。
他們三人剛一出現,剛才纏著威廉想當遊吟詩人的高大傭兵立刻尷尬的低下了頭,把臉轉向一邊。
“我說塞娜,大家都是餬口而已。你何必總是拆穿我們的把戲呢?”被叫破了把戲的年輕傭兵也不生氣。只是對著女傭兵苦笑了一下坐回他自己的位置上。那些唧唧喳喳個不停的傭兵也停止了他們的表演,全都無精打采地聊起其他地話題來。
聽到那名女傭兵的話,凱文尷尬的鬆開了威廉的肩膀。威廉對他一笑,然後又將目光重新對準了那個女傭兵。
她看起來已經有大約二十七八歲地年紀。從粗糙的手掌和劍士短褲下露出地大腿上幾道清晰的傷痕就可以看出,她在傭兵這行已經不是新手。威廉以前也聽跟著南方聯盟地商人到莫切特鎮的傭兵們說過,在南方聯盟有很多傭兵世家。在那些家族裡,基本上所有的人都是傭兵。男孩子固然是從很小就開始接受訓練,女孩子也一樣會在十四五歲的時候就開始跟在父母后面幹些傭兵的夥計。看起來這個名叫塞娜的女傭兵就是這類人中的一員。
雖然腿上是傷痕累累。右手的手背上也有一道寸許長的傷疤。可是塞娜的臉蛋卻相當完美。一雙藍色的大眼睛和小巧的鼻粱將她塑造成了一張十分經典的小家碧玉式面孔。
塞娜使用的武器是一柄很常見的騎士長劍,還有一把匕首和一張小巧的手弩斜斜的插在兩側腰間。長期的傭兵生活將她的身材塑造的相當完美,配上束在腦後的短髮,讓她整個人顯得非常精練。
她很快就在傭兵群裡栽到了那個低下頭去的高大傭兵。然後她的臉上立刻浮現出惟鐵不成鋼的惱怒表情,幾步衝到那名傭兵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