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下個月的一號,所以威廉不得不在諾斯城裡多呆上半個月。
這半個月大概是威廉從聖都離開之後過的最悠閒的時光。他既也不需要再為斯雷烏奔波,也不需要為維綸的婚事操心。在搬回侯爵府之後,他每天只需要騎著侯爵為他準備地馬到處溜達,或者去賽馬場尋找一些刺激。
不過就在威廉到達諾斯城地第三個週六,也就是兩對新人婚禮的前一天晚上,兩位從遠方來的客人騎著兩匹漂亮的白馬進入了商人子爵在城郊地莊園。
看到那兩位客人的過路人都對他們地裝束感覺到十分新鮮。在這個臨近北方沙漠的地方,穿著南方小鎮式地灰色長袍和戴尖頂帽的人實在是非常少見。而且兩個人都用頭罩包裹著自己的腦袋。將他們的面孔隱藏在陰影裡,腰邊還帶著一根用布包裹的嚴嚴實實的長棍。
與這兩人相比,商人子爵可就沒那麼低調了。他毫無顧忌的用盛大的歡迎儀式迎接了這兩位“老朋友”的到來。而兩位打扮古怪的陌生人在見到商人子爵的時候,也露出了友善的笑容。他們摘下頭罩。露出了一男一女兩張面孔。
這兩位中的那位年紀較大的男性正是從前每年都會給商人子爵送來魔法卷軸,並且從他這裡取走一年利潤的魔法師。他們之間的合作一直很愉快。雖然在三年前發生的小意外讓他們的合作關係中斷了,但雙方的友誼卻沒有就此終止。
“您還是像以前一樣精神。”鑑於商人子爵和法師塔裡的幾位高階魔法師的良好關係。兩個魔法野對商人子爵本人十分客氣,他們微笑著向商人子爵問好。
“還算不錯。”商人子爵得意的回答。能在一群僕人面前讓兩位魔法師向自己問好,這可是皇帝級的榮譽。
一面與兩位魔法師親切的交談著,商人子爵一面做了幾個手勢,讓僕人們將魔法師的馬牽到後面的馬廄裡。而他自己則帶著魔法師們走進了莊園的大廳。魔法師們似乎對商人子爵的莊園十分好奇,兩人一邊走,一邊不停的觀察著四周。
“如果兩位有興趣的話,不如明天白天的時候再讓我帶兩位仔細的參觀一下吧。今天已經很晚了,視線不是很好。”商人子爵笑咪咪的說。
“您真是善解人意。”走在商人子爵身邊的那位年紀看上去大一些的魔法師露出一個笑容,用十分古怪的語調說。
“過獎了,請吧。”商人子爵將兩位魔法師請進層子,然後緊緊的關上了大門。
在距離商人子爵的莊園大約二十半的地方,一個隱約的人影在茂盛的灌木林裡躲藏著,他將自己整個遮蓋在一片棕綠色的長袍下面,幾乎與灌木叢溶為了一體。隱藏在暗處的觀察者一直緊緊的盯著商人子爵和他身邊的兩位魔法師,一直等到他們走進了屋子,他才慢慢的向後退去。
然後他的身影漸漸變的更加隱約起來,接著,他就像失去了全身的骨頭一樣,軟綿綿的向下攤去。每過一會,他擾已經從原來的位置上完全消失了。
幾乎就在這位神秘的觀察者從灌木叢裡消失的同時,在與商人的別墅相距一公里左右的比利的房間裡,金髮青年又突然間從角落裡鑽了出來。
“他們來了。”金髮青年的表情非常嚴肅,或者可以說凝重。
“很難對付?”
“很難對付。”金髮青年的身體似乎還有些後怕似的瑟瑟發抖,“我跟他們的距離差不多有二十米,可還是幾乎被察覺了。如果不是那個笨蛋柳卡斯在旁邊插科打諢打斷了他們地搜尋,恐怕我根本就跑不回來。媽的!法師塔裡怎麼會有那麼多棘手的混蛋。隨便來兩個就是大魔法師級別。這個世界上的魔法師不是很少嗎?”
“當然很少,可你也知道,全世界的魔法師差不多全是從法師塔裡出來的,能製作魔法書的魔導師級別的魔法師也幾乎全都在法師塔裡有職位。”
“這樣也好,只要把法師塔毀掉,這個世界上就再也不會有魔法師了。”金髮青年舔了舔嘴唇,露出一個殘忍地笑容。
“你說地大對了。”比利指了指旁邊桌子上的一封信,“找個機會把它送到教會的人手上去。然後就到我們行動的時候了。”
“行動?”金髮青年激動起來。“好啊!你準備怎麼幹?”
“你先去想辦法送信吧。”比利又把話題岔開,“如果教會地人不相信這封信裡的內容,一切就都沒有意義。”
“信裡寫地什麼?”金髮青年好奇的拿起信,對著燭光翻來覆去地看。試圖透過信封看見裡面的內容。
“別看了,趕緊進去吧。”比利笑著揮了揮手